“祖師祠堂?”
謝遠山有些不解,易川東變得這么厲害和祖師祠堂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得到了祖師的傳承不成?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我現(xiàn)在的師尊?!?br/>
易川東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神色,“念及舊情,我不想傷你,你……”
“不必多說,你難道以為今日青云還擋得住嗎?東方浩軒隕落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出,如今的青云不過是強弩之末,你天賦不錯,拜入魔教,未必不可以大展拳腳?!?br/>
謝遠山打斷了易川東接下來的話。
“呵呵,魔教!魔教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非要執(zhí)迷不悟!”
易川東嘴角泛起冷笑,自己被屠村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這輩子誰都可以投靠魔教,唯獨他不行!
謝遠山也不再多說,再度與易川東戰(zhàn)至一起。
“也罷,師尊,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手?!?br/>
易川東深吸一口氣,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善終,也不再心慈手軟,全力應(yīng)敵,一手萬劍歸宗施展得爐火純青,將謝遠山壓制得死死的。
不過謝遠山好歹也是修煉了上千年的人物,經(jīng)驗老道,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卻也沒有受太多的重傷,一時間有些難以決出勝負,更難分生死。
……
祖師祠堂外。
南宮墨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縷精光自他眼中爆射而出,他整個人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得極為的圓潤,像是融身天地一般。
雖然他看起來只是一個百多歲的老人,但任誰也不敢有絲毫小覷之意。
“想不到,我苦苦追尋了多年的劍道,竟然在一個年輕后輩身上悟到了。”
南宮墨看了一眼依舊在凝聚劍胎的陸塵,眼神頗為復(fù)雜。
原本他是抱著指點后輩的心態(tài)與陸塵交手,誰能想到與陸塵交手的過程中,居然見到了自己苦思冥想多年的那失傳一招。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內(nèi)心的那一處屏障就輕輕破碎,他對于劍道上的領(lǐng)悟更為精進了。
不難想象,南宮墨為劍癡狂,曾在腦海中推演過無數(shù)次那失傳一招,對于萬劍歸宗更是有著自己的理解。
此刻,他領(lǐng)悟的并不是萬劍歸宗。
而是屬于自己的路。
他從陸塵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條新的路。
這一條路也不是陸塵的路。
而是屬于他自己的路。
他將自己多年在紅塵中摸爬滾打的感悟和自己的一生經(jīng)歷盡數(shù)結(jié)合,領(lǐng)悟了屬于自己的紅塵劍道。
只是,他還沒有達到凝結(jié)劍胎的地步。
畢竟他還只是剛剛悟到自己的道。
而陸塵,是一直都在道上。
他雖然敗給了陸塵,卻也因禍得福。
南宮墨收回目光,緩緩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在大戰(zhàn)的青云前山,微微一嘆,朝著祖師祠堂內(nèi)走了進去。
祠堂之中,比起往日來說,更為干凈了許多。
雖然有些灰塵,香燭已經(jīng)燃盡。
但看得出來,經(jīng)常有人會來此祭拜。
南宮墨一眼就看到了那立在那里屬于東方浩軒的靈位。
他點燃香燭,跪在了蒲團之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師兄,你還記得嗎?”
“五百年前,我年輕氣盛,想要將魔教一網(wǎng)打盡,手持誅仙,自認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