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悄然伸出,按住水木的腦袋,輕輕一推。
水木輕如一張白紙,黯然倒下,眼眸泛白,氣息全無。
血液肆意流淌。
伊魯卡睚眥欲裂地望著脖子上插著支苦無癱倒在地的水木,身體仿佛被大山壓住,動彈不得。
趴在后面的漩渦鳴人見了,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一時啞然。
一個戴著貍貓條紋面具的黑袍人出現(xiàn),默默蹲下,把手放到看似死去了的水木的黑色短袖衫上。
隨手擦了擦。
像是一個屠夫宰完豬以后習(xí)慣性地拿出一塊干凈的抹布擦一擦滿是鮮血的雙手。
并非潔癖,只是覺得血這種東西太臟,所以順手擦干凈。
這個動作十分自然,自然得讓伊魯卡怒火中燒。
他顫著手,指著那個暗部,驚聲大喊:“你……你殺了他?!”
“不行嗎?!贝髦傌垪l紋面具的暗部站起來。
伊魯卡怒吼:“哪怕水木真的偷竊了封印之書,也不應(yīng)該當(dāng)場擊殺他吧!何況事情還沒搞清楚!你為什么要殺死他!為什么!”
那暗部忍者搖了搖頭,帶著一絲惋惜的語氣,說道:“還沒搞清楚?你以為剛剛就你們?nèi)齻€在這兒嗎?伊魯卡,你太天真了,怪不得以你的資質(zhì)混了這么多年還是個中忍。事事都講究,甚至執(zhí)著于公平,這根本不像是個忍者的作風(fēng),反而像個清廉正直的御史大夫??上?,這世界哪有什么絕對的公平,身為國君的大名尚不敢保證對臣民做到絕對公平,你憑什么要求我做到?”
“你……”伊魯卡氣得怒目圓睜。
面對伊魯卡的憤怒,那暗部忍者無動于衷。
他看了一眼伊魯卡紅腫的脖子,突然來了一句:“要不要送你去木葉醫(yī)院看看?!?br/> 伊魯卡一臉陰霾,咬緊了牙,擠出一句:“不用暗部大人費心了!”
“也好?!卑挡咳陶咭粋€閃身,輕輕松松把封印之書拿在手里。
鳴人見了,急得大喊:“喂!不敢露面的家伙,那東西是我的!”
那暗部忍者歪了歪腦袋,戲謔道:“哦?這不是歷代火影的東西嗎?”
“我……我才不管呢!”
鳴人正要糾纏的時候,伊魯卡忽然打斷他的話。
“鳴人,讓他拿回去給三代火影大人?!?br/> “可是伊魯卡老師……”
“讓他拿回去!”
聽著伊魯卡厲口怒言,鳴人縮了縮脖子,有點委屈地回道:“哦……”
我可不是要拿回去給猿飛日斬的,不過能讓你們產(chǎn)生這種錯覺再好不過。
某黑袍人提起封印之書,往自己臂膀一放。
一片微弱的黑光閃爍。
封印之書,名副其實地被封印到了那人的臂膀上。
伊魯卡呆呆地走到慘死的水木跟前,單膝跪地,難以置信。
鳴人跟著他最親愛的老師發(fā)呆。
按照原劇本,他打倒水木以后,就會順理成章地得到伊魯卡贈給他的木葉護額,然后皆大歡喜地去一樂面館搓一頓好吃的。
而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原因是一個誰都看不上眼的跑龍?zhí)?,在不該死的時候死了。
所以劇情頓時崩了。
直到十幾分鐘以后,心有戚戚的伊魯卡伸出手想撫上已經(jīng)翻了白眼的水木的眼皮之時,死透了的水木突地化成一團白煙——這時他才知道,啥子叫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