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驚爪爪的猴啼和馬嘶,打破了鷹愁澗寧靜的清晨。
敖烈張口就咬,卻被孫悟空拽著馬耳朵向后一拉,便聽吭哧一聲,只咬到了一嘴的猴毛。
酒醒了,套餐屬性的時效也過去了。
眼看這倆棒槌又要干仗,守在一旁的不戒開口說道:“師父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倆都睡過了……”
“啊呸!”
孫悟空和敖烈扭頭就噴了不戒一臉的唾沫星子。
這情況唐衫早說過了,所以不戒也不氣惱,他牽起衣袖抹了抹臉,“你瞧你倆,多默契?!?br/> “默契?”
“跟他?”
“切……你不要學(xué)我!”
不戒哈哈一笑,見他倆打不起來,便回去繼續(xù)拿昨晚的河鮮來燉飯。畢竟話已經(jīng)說開了嘛,就是面子上還有些抹不過去。
孫悟空牽著衣襟,把打濕的那一塊擺到明處,也不說話,就這么盯著。
敖烈呸呸呸的,吐著嘴里不存在的猴毛,看到被他口水打濕的衣服,馬嘴一撇道:“誰讓你抱著我腦袋的?”
“也不知昨晚誰把腦袋拱我身上求安慰的?!?br/> “還不是師……師父總這么不著調(diào)嗎?”
“我怎么知道?我才跟了他兩天?!?br/>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也不好在這種事情上糾結(jié),更何況旁邊還有個不戒,所以孫悟空說著就岔開了話題,“不戒,師父呢?”
翻著鍋里燉飯避免生鍋的不戒一努嘴,“在那邊修煉呢,他說你倆醒了肯定要尖叫,為了不被驚擾,就只能離你倆遠(yuǎn)點(diǎn)。”
“……”
“洗漱一下過來吃飯吧,一會該啟程了?!辈唤浒褵躏埵⒘顺鰜恚蝗艘淮笸?,沒有多的。
等三人吃到一半,吸收完妖丹的唐衫也回來了。
他現(xiàn)在身懷近二十年修為,在運(yùn)轉(zhuǎn)御氣訣的情況下,足尖一點(diǎn)就是丈許的距離,整個人看起來很有些飄逸,就是反射著朝陽的禿頭,有點(diǎn)礙眼。
“師父?!?br/> “坐坐,我這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看不戒和悟空,坐下吃你的。”
敖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下繼續(xù)扒飯。
唐衫也端了碗燉飯,扒了兩口點(diǎn)點(diǎn)頭,雖說二次烹飪的不是他,但第一次的屬性還在,所以味道依然鮮美。
而且此時吃正好,既不燙嘴,也不涼胃。
吃過早飯,把鍋碗都洗刷干凈,收拾起來之后,就不用不戒來背了,直接放到敖烈身上。
反正他變身的時間有限,在沒變身的情況下就是白馬形態(tài),總不能又不騎,又不給他背東西不是?
準(zhǔn)備停當(dāng)過后,唐衫彈了個響指,“我們走!”
“師父,這邊是西?!?br/> “我知道,不過取經(jīng)須得一步一個腳印,我們昨日是飛過來的,不能算,得回去重新走。”
“……”
見敖烈一臉的不解,唐衫笑道:“要是能用飛的,菩薩又何必讓你來當(dāng)腳力,直接讓悟空帶著我飛去西天不就行了?”
敖烈恍然,“對哦?!?br/> 對什么對,師父就是想繼續(xù)收割這一帶的妖丹。
孫悟空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便道:“師父,那我先去探探路?!?br/> 唐衫擺手道:“去吧,正好我也跟敖烈講講,勿以善小而不為的道理。”
敖烈一愣,這次是真的恍然了,“師父,你不怕風(fēng)險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