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坐在床邊,死死的瞪著床上裹成細(xì)筒兒的小女人,她不是應(yīng)該跳起來跟他對著干的嗎?
怎么這么老實了?是今天晚上真的嚇壞了?還是因為他口不擇言罵她的那一番話?
足足瞪了有一分鐘,季亦承才踢了拖鞋上床,粗-暴的扯過蠶絲被鉆進去,分睡在床的另一邊,兩人中間隔了有一米寬。
……
臥室里,過分靜謐的空氣,兩人各自呼吸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有床頭淺橘色的燈光無聲流淌,掩映著落地窗外透過窗簾縫隙悄悄射進來的月光。
太安靜了。
“喂?!奔疽喑忻偷匾环?,喊了她一聲。
景傾歌背對著,也不搭理他。
季亦承眼角一個抽出,死丫頭,又無視他!
“你把我的話當(dāng)放屁嗎?我怎么說的,十點鐘必須回家,你去幫人替班怎么不跟我打電話匯報!那樣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他有些沒話找話說。
某位景姑娘沒反應(yīng)。
季亦承又快到發(fā)飆的邊緣臨界點,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后腦勺,恨不得能瞪出個洞來,驟然一吼,
“景傾歌!你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景傾歌依然不回頭。
……
某位妖孽少爺徹底怒了,sh**it!這小東西,當(dāng)真還跟他叫起板兒了!
“嘩啦”!
季亦承又一個翻身,一把將蠶絲被全都卷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又故意把臥室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低了一些。
哼,叫你給老子倔!自然有的是辦法整治你!倔吧倔吧,凍不死你!
季亦承心安理得的瞇眼睡覺,不過是保持著高度警備狀態(tài),比小時候在暗火被魔鬼特訓(xùn)的時候還要清醒,豎著耳朵聽旁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