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方家祖宅。
“你說什么,心怡病了?”老太太放下手中的佛珠,老眸瞪得碩圓。
“王嬸她是這么說的,說什么回家突然就病了,沒辦法去上班。”方明遠(yuǎn)滿臉憤怒。
起初,他想讓王芳把方心怡喊回來。
哪知道后者回了一趟家,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rèn)人,還把自己當(dāng)頭痛罵了一頓。
所以第一時間就跑到祖宅給老祖宗告狀。
“奶奶,這不明擺著欺騙您嘛,白天還好好的,哪有說病就???”方凝冰吐槽抱怨起來,撇撇嘴道:“我看著一家子人都雞賊的很。”
“行了,都閉嘴吧?!?br/> 老太太一瞪眼,后者嚇得縮了縮腦袋,不敢吭聲。
“宏遠(yuǎn)集團那邊怎么樣了?”
“回奶奶,確實如陳秘書說的那樣,宏遠(yuǎn),飛帆,綠水三家公司已經(jīng)合并,整合成一家公司,目前陳瑤是這家公司的主負(fù)責(zé)人,至于幕后老板是誰,暫且不知?!?br/> 聽完后,老太太摘下老花鏡放在桌上,臉色頗為沉重。
能夠不動聲色收購三家公司,可見這位神秘老板實力不俗。
商場如戰(zhàn)場,危機四伏。
這樣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xiàn)在秦城,恐怕秦城的天要變了。
“奶奶,你說這個老板是不是跟心怡有關(guān)系?。俊狈侥鷣y猜測起來,“今天陳秘書說的那些話,明顯是沖著心怡才跟咱家合作的?!?br/> 方明遠(yuǎn)趕忙點頭贊同,“對,奶奶,我也覺得陳秘書有問題。”
老太太沒吭聲。
活了大半輩子,她哪能看不出今天事情的端倪。
陳瑤對方心怡的態(tài)度,著實有些讓人浮想聯(lián)翩,根本不像正常生意人該有的態(tài)度。
“呵呵,要真是這樣,那方心怡可太不要臉。”方凝冰撇撇嘴,冷嘲熱諷道:“都結(jié)了婚的人,還這么不知檢點,在外面勾三搭四?!?br/> “放肆!”
老太太一巴掌打在方凝冰臉上,怒斥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話,我打斷你的腿?!?br/> 方凝冰捂著臉,嚇得瑟瑟發(fā)抖,頭都不敢抬一下,連說好幾句再也不敢了。
“還有你!”
老太太把矛頭轉(zhuǎn)向方明遠(yuǎn),“這個爛攤子是你闖的,你自己來收拾,要是處理不好,就給我滾出方家?!?br/> 平日里偏心歸偏心。
但在面對方家生死存亡的大問題,老太太眼睛里可揉不得半點沙子。
留下這句話后,滿臉陰霾的離開。
廳堂只剩下方凝冰和方明遠(yuǎn)二人。
方凝冰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都怪方心怡那個小賤人!害的奶奶發(fā)那么大火?!?br/> 她把自己被打耳光這件事,全都算在了方心怡頭上。
接著轉(zhuǎn)過頭,問:“弟弟,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看樣子奶奶真生氣了。”
“呵呵,放心,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狈矫鬟h(yuǎn)嘴角揚起冷笑。
起初,他還苦惱該如何善后此事,但方凝冰的話卻提醒了他。
斷絕與方氏集團合作,明顯是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
不是沖著方心怡而來,又怎會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所以,他打算從這個點入手。
他咬著牙,惡狠狠道:“方心怡,你今天帶給我的羞辱,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加倍償還!”
……
花園小區(qū)。
“嗯,你干的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林北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
昨日,他帶著方心怡離開分公司后,陳瑤立馬給方家施壓,使得他們不得不試圖通過王芳,把方心怡找回來。
這一切,二人未曾有過任何交流,全靠默契配合。
這也恰恰證明,陳瑤是個聰明的女人。
“老板,下一步真的要切斷跟方家的供應(yīng)鏈嗎?方家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标惉幒莒貑柕馈?br/> 商業(yè)公司,合則兩利,分則兩傷。
雖然掌握方家命脈,可失去方家這個客戶,對于本公司也是不小的損失。
站在為公司利益的角度考慮,陳瑤覺得這個做法很不理智。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br/> 林北淡淡說了七個字。
這七個字,流露著十足的自信和底氣。
為了能幫方心怡討回公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在乎。
“好吧,我明白了。”
陳瑤一臉無奈,又想哭,又想笑。
這些年她接觸過不少大老板,可像林北這么任性的還是頭一個。
可是,明知道對方是在胡鬧,也只能順著,誰讓他是自己老板呢。
看著窗外,陳瑤若有所思,美眸中流露著憧憬和羨慕:“方小姐,你應(yīng)該是個很幸福的女人吧。”
……
林北掛斷電話,一抬頭剛好看到從臥室走出來的方心怡。
沒有工作上那么大的壓力,方心怡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一頭黑色秀發(fā)垂瀑而下,偶爾有幾分發(fā)絲隨風(fēng)而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