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帝豪酒店。
林北看著對面的中年人,感激道:“王伯,多謝了,心怡吃了那條魚后,病情確實好轉(zhuǎn)了不少?!?br/> 三年來,方心怡寒癥終日不見好轉(zhuǎn)。
林北偶得一方,說是銀線金鱗鯽可以緩解寒癥,所以才拜托王振山在全世界范圍搜尋銀線金鱗鯽的下落。
終于在一場海外的拍賣會上,成功拿下此物。
當(dāng)日老太太七十大壽,林北剛好把魚取回來,順便帶到了祖宅。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認出銀線金鱗鯽。
所以才會惹出那么多風(fēng)波。
“少爺,你我二人之間何必言謝,能夠幫你做點事,老夫義不容辭,只不過……值得嗎?”
王振山擺了擺手。
緊接著,目光微沉,欲言又止。
三年前,林北入贅方家,成了世人眼中吃軟飯的廢婿。
這三年來,無論是方家人或者是外人。
從未正眼看過林北,平日里更是各種冷言冷語,針諷相向。
可林北對此卻毫無怨言,反而暗地里想方設(shè)法,醫(yī)治方心怡的寒疾。
雖然現(xiàn)在的林北看起來十分頹廢,落魄。
但王振山卻清楚的知道,曾經(jīng)的林北是多么得意氣風(fēng)發(fā),光彩耀人。
為了一個女人付出這么多,真的值得嗎?
“王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況且……這是我欠她的?!?br/> 林北神情漠然,淡淡地回應(yīng)。
“唉!”
王振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
畢竟,在人家小兩口面前,他終究是個外人。
“還有一件事,老爺病危,醫(yī)生說沒剩多少時日了,他……他想見見你。”
王振山猶豫再三,終于開口。
說完這話后,眼角的余光偷瞄著林北的臉龐,觀察著后者的反應(yīng)。
只不過,未曾從林北臉色看到絲毫動容,甚至連眉頭都未曾挑過半下,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般。
“從那個男人拋妻棄子,選擇別的女人時,我與他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讓他斷了這個念想吧?!?br/> 當(dāng)年,林北的父親林南天事業(yè)蒸蒸日上。
為了獲得更好的資源,與林北的媽媽離婚,娶了燕京大家族柳家的長女。
生不相見,死不臨喪。
這是林北在母親靈位前發(fā)過的誓言。
可見,他心中的恨意有多么決絕。
“老爺當(dāng)年是有苦衷的……其實……唉!”
王振山還想說些什么,只是話到嘴邊,終究嘆了口氣。
搖了搖頭,改口道:“您讓我調(diào)查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方明遠跟幾大供應(yīng)商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跟方小姐有任何接觸,合作?!?br/> “果然是他!”
幾大供應(yīng)商同時閉門不見,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所以昨天晚上,林北就讓王振山著手調(diào)查此事。
要知道拿不下這次競標(biāo)的話,方家的業(yè)務(wù)都會變得岌岌可危。
沒想到方明遠為了排擠方心怡,連方家的利益都全然不顧。
“少爺,我現(xiàn)在就派人解決這件事?!?br/> “不,這一次我親自去!”
林北擺了擺手,漠然回答。
一想到那日方心怡回家后,躲在房間里偷偷哭泣的模樣,他就無比心痛,憐惜。
他的老婆,誰都不能欺負!
讓他老婆受委屈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
宏遠大廈,總裁辦公室。
“這么說,你是為方心怡而來的?”
徐東升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徐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的男子,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淡笑道:“我可不記得,方家有你這號人啊?!?br/> 回到公司,這個男子就在辦公室等著自己,說什么有重要合作項目。
沒想到,竟然還是為了昨天那件事。
真是笑話!
方家的半邊天,都在方明遠手里掌握著。
自己難道要為了一單生意,得罪方家未來的接班人嗎?
“我是她老公,我叫林北。”林北淡淡地道。
聞言,徐東升一愣,重新打量林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