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神色淡漠,沒有因為教授對自己的澄清,而感到半分欣喜。
無論澄清與否,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固然不會因此改變。別人對他的質疑,只是短眼之人,世上的人千千萬,總不能每一個人對他生出質疑,他就要去耐心的解釋一番。
“我活了五千年,也學了五千年。古修者,本身就是超脫于這個世間,凌駕于這個天穹,強大的實力,就是天地容不下的。無論學什么,只要神念掃過,便如刀子刻在記憶中。這五千多年,我學過的知識,何其龐大?”
剛有這個想法,江魚就愣了一下。
“什么時候,我也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具年輕身體給我?guī)淼挠绊懀俊?br/> 江魚搖頭一笑,不在多想。
辦公室的人,如眾星拱月一樣,把江魚圍在中間。
無數(shù)的橄欖枝,對他伸了出來。
何冰眼色復雜,抿著櫻紅的小嘴,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魚,在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身為班主任,我并沒有看見你在學習的時候,有過任何刻苦用功的表現(xiàn)?!?br/> 但是不可否認,江魚在這次鍍金試考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績。
“可惜,是你平常不努力上進,自以為是,不管做什么事情我行我素,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意見。因此給別人留下了無數(shù)的負面形象,突然間變得這么優(yōu)秀,又怎么讓人不眼紅?”
“假如你是夏清寒,靠得這種成績,還會有人懷疑你嗎?”
何冰又驚又喜,驚的是江魚居然考取滿分,喜的是他根本沒有作弊。
江魚擺擺手:“各位,我意已決,不會進任何大學。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班級了?!?br/> ……
考一個滿分成績,對江魚而言不算什么。
回到教室,江魚一言不發(fā)的回到座位上。
“江魚,我想問一下,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才能保持每年倒數(shù)第一的驕人成績?”
孫婉月背著雙手,踱步到江魚面前。
精致的臉蛋上,帶著一絲取笑。
江魚抬頭看著孫婉月,平靜道:“不管怎么說,之前我也曾經(jīng)是你的一個追求者,哪怕你心里再不待見我,拒絕就是了。何必一次次的當眾讓我難堪,還有,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孫婉月一愣,以前面對自己的嘲笑,江魚一般都是害羞的趴在桌子上,不敢反駁。
今天居然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難道是不堪其辱,開始惱羞成怒了?
孫婉月笑道:“難不成我還能跟天王老子說話?江魚,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不舉的廢人追求我,現(xiàn)在我那些親朋好友都知道了?,F(xiàn)在一個個都在用這件事取笑我,你給我的人生帶來一個污點。”
“現(xiàn)在我對你做這些,只是一些利息而已。我要讓你深刻的知道,你江魚,配不上我孫婉月?!?br/> “對了,你要是能和我上床,我隨時都在等你?!?br/> 不少人捂嘴偷笑。
“江魚啊江魚,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尖酸刻薄的孫婉月?”
“婉月,其實他也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最起碼每年都是第一名呢,只不過是倒數(shù)的?!?br/> 江少奇搖了搖頭,起初的時候,他還會用自己的優(yōu)秀,去對江魚踩上一腳。
到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江魚只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后,自然也就失去了踩他的興趣。就像一個人,看見一只螞蟻的時候,會心血來潮一腳踩下去,但是總不可能每次見一只螞蟻,都要去踩一腳吧?
某種層面上,江少奇的心態(tài)和江魚一樣。
面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江魚不是沒脾氣,只是懶得去跟一群井底之蛙計較。這些人,江魚從未放在眼里,跟他去計較,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惹過那條底線了,管你什么身份,是男是女,即便是襁褓中的嬰兒,一旦過了江魚的底線,他同樣不會留情。
江少奇也是這樣,踩一灘爛泥,非但沒有什么成就感,反而還會把鞋子弄臟了。
至于江姿悅,她早就習慣了外人對江魚的刁難。
誰讓他不夠優(yōu)秀?
只要他強大到所有人都畏懼的地步,到時候,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孫婉月?lián)u了搖頭,看著一臉高傲的江魚,笑道:“江魚,是什么底氣讓你這么目中無人的?知道我為什么看不起你嗎?因為你自己從來不會去想著努力去做什么事,不管別人再優(yōu)秀,都和你無關。你根本沒有上進心,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青睞你這種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