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這邊,從夏家別墅出來,就與黎豪分開。
孤身一人回到江家,此刻江家大院燈火通明,長幼兩輩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一中三五試考落下帷幕,江姿悅和江少奇的去留也敲定了,讀完最后一年高中,這兩名江家的天才就要分道揚鑣,各自為了前程奮斗。
江魚本想回到房間休息,卻被老爺子叫住了。
“小魚,你來了?”
江老爺子如今年邁,已過八十的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看起來行將朽木,已然沒有幾年時間好活。
他居然沒有吃飯,而是一個人坐在大院等著江魚。
記憶中,江魚一家被江家排擠,老爺子沒少為他家說話。雖然老爺子貴為一家之主,可江家是由幾脈組成的,老爺子逐漸年老,說話的威嚴(yán)也大不如從前。
只能在暗中給江魚一些照顧,當(dāng)初二伯一家力排眾議,要把江魚驅(qū)趕到他父母那邊。
大伯一家薄情寡義,看著二伯對江魚的刁難,坐視不理,當(dāng)做沒見。
還是老爺子一怒之下,差些駕鶴西去,這才把江魚堪堪留下。
這些年來,江家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主要靠二伯一家的功勞。因此在江家,有著極高的話語權(quán)。
“爺爺?!?br/> 江魚視線柔和不少,和善的笑了笑。
江老爺子拉起江魚的手:“進來,我有話問你?!?br/> 說完,把江魚拉到大廳中,原先熱鬧的氣氛,看見江魚和老爺子一老一幼走入,全都安靜下來。
“江魚,你野哪兒去了?今晚可沒有準(zhǔn)備你的那一份?!?br/> 二伯母刻薄開口,滿嘴冷笑。
老爺子用手中的杵棍用力敲了敲地,大怒道:“還能不能吃飯,是不是我老了,你老二一家仗著勞苦功高,誰都不放眼里了?”
二伯母對老爺子,始終還是有些敬畏的。
看見老爺子說話,她縮了縮頭,沒敢繼續(xù)開口。
江魚看了一圈,臉色冰冷了幾分,居然沒有給自己準(zhǔn)備凳子?
老爺子指著他的座位:“小魚,你去做我那里。”
說完,老爺子站在原地,閉目養(yǎng)神。
江姿悅連忙站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爺爺,你做我這里?!?br/> 哼!
老爺子對著二伯家冷哼一聲,做到江姿悅原來的位置。
二伯臉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依然埋頭吃飯。
江魚坐下來,沒動面前的筷子。
沒有人情冷暖的江家,又有什么好留戀的?
二伯母跳開話題:“少奇,以后進去部隊了,別忘記回來看看媽?!?br/> 江少奇微笑著開口:“放心吧,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的成就,一定會在袁天罡之上?!?br/> 聞言,大伯眼神艷羨的看向江少奇,進入軍中,幾年時間就可以晉升少校。這可羨慕死大伯了,奈何自家是個女兒身,哪怕天資卓越,可女兒家家,又怎么擔(dān)當(dāng)未來江家的大任?
為了幫江少奇鋪路,江鄭兩家可謂是傾盡家中之力,要不然,怎么弄會有直升少校軍銜的保證?
江姿悅志在醫(yī)學(xué),以后的她,撐死了就是一名醫(yī)生。
再說二伯一家,只要出了一個少校,未來的江家,非他們莫屬了。
提起江少奇,就連老爺子的臉色也緩和不少,溺愛的看向江少奇:“孩子,以后的江家,只能靠你自己一個人了?!?br/> 江少奇雄赳赳的昂起腦袋,從頭到尾沒看江魚一眼,傲然道:“放心吧爺爺,我一定為盡力而為。”
話落,老爺子正了正臉色:“江魚,聽說你這次在三五試考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績,是真是假?”
大家屏住呼吸。
等待江魚回答。
第一名?
江魚?
大家實在無法把這兩個詞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
繞是江少奇,也只堪堪排到第三的位置,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夏清寒。
“哼,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無術(shù),天天鉆研那些旁門左道。用作弊成績考來的第一名,有什么用?”
二伯不屑的開口。
二伯母夫唱婦和的開口:“是啊,江魚,你什么時候?qū)W會偷奸?;耍坷蠣斪?,你自己想想,江魚是個什么人?他能考到第一名,除了作弊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