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還有何可說!”紫瑜郡主冷聲喝道,“枉我一直待你如親姐妹,沒想到你竟如此誣陷我……你說,可是受了何人指使?”
這話,擺明了是在暗指翠兒今日指證她是受了阿萱指使的。
而翠兒也在此時看向了阿萱。
她不知道怎么辦了。
唯一能夠指證紫瑜郡主的‘證據(jù)’不見了,她所說的一切都成了空口無憑!
皇上跟鎮(zhèn)遠(yuǎn)王,都不會放過她的。
翠兒看向阿萱的眼神帶著求救的信號,太過明顯,以至于皇上跟粱煜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阿萱。
卻見阿萱不急不忙地看向那侍衛(wèi),問道,“那別處可搜到了?”
“未曾?!笔绦l(wèi)應(yīng)道。
以至于紫瑜郡主的氣焰越發(fā)囂張了,當(dāng)即又跑回粱煜的身邊,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道,“煜哥哥,紫瑜今日受的委屈,煜哥哥可一定要給紫瑜做主!”
可她話音剛落,那侍衛(wèi)便又開了口,“屬下等雖未在郡主寢宮找到任何毒藥,卻發(fā)現(xiàn)有一宮女往水井里倒了東西,眼下那宮女就押在殿外?!?br/>
“傳!”皇上想都沒想,即刻就將人喚了上來。
畢竟,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一貫疼愛的紫瑜郡主,究竟是不是真的天真善良。
相比之下,粱煜卻只是靜靜地看著阿萱。
很顯然,今日這出戲碼,誰勝誰負(fù)已然揭曉。
一名宮女被押上了殿來,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跪地行禮,“奴婢見過皇上,見過王爺,見過郡主?!?br/>
皇上冷著一張臉,聲音透著威嚴(yán)與怒意,“說,你往水井里倒了什么!”
聞言,宮女并未及時回答,而是悄悄抬頭看向紫瑜郡主。
這可把紫瑜郡主急壞了,“你瞧我做什么?皇上問什么,你只管如實說就是!”
此刻瞧她,豈不是變相告訴皇上,是她讓宮女往水井里倒的?
宮女又慌忙低了頭,這才道,“今,今早郡主將東西交給奴婢,讓奴婢帶出宮去丟了???,奴婢尚未來得及出宮,侍衛(wèi)們就進來搜查,奴婢情急之下,只能往水井里倒了?!?br/>
“你胡說!”紫瑜郡主大驚,滿是對著皇上道,“皇上,紫瑜沒……”
話未說完,只聽得皇上一聲厲喝,“住口!”
那暴怒的神色,顯然是紫瑜郡主從未見過的。
一時間,竟是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皇上再次看向?qū)m女,問道,“你可知,那是什么?”
“是,是害了愉貴人的毒……”
宮女的話,等于坐實了紫瑜郡主的罪。
皇上猛地閉上了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沒有當(dāng)場爆發(fā)。
而紫瑜郡主卻是連連搖著頭,雙唇不斷顫動著,偏偏連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呢喃著,“我沒有,我沒有……”
皇上再次睜開眼,又問,“那翠兒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宮女低垂著腦袋,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大殿之上的人都聽見,“是郡主昨夜,命人打的?!?br/>
“那婉嬪落井,還有德貴妃滑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