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阿萱姑娘!”
眾人方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女子究竟是誰!
粱煜一手教養(yǎng)出來的,還能是誰!
當下,一個兩個都面露驚恐,唯有那仲恩氣定神閑,“不,應(yīng)該是萱副將?!?br/>
說著,他便對著阿萱拱手行了禮,“我等有眼無珠,竟未認出副將大人來,還望大人恕罪,他日,仲某定會讓家父親自上門道謝。”
見他無端端提起‘家父’,阿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方才了然,“原來是仲太傅之子!”
怪不得連跟在他身后的狗口氣都能這般大。
仲恩的笑容里,多了幾分得意。
熟料,阿萱又道,“你的狗得罪我,你讓你爹來道歉,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啊!”
被諷刺了一通,仲恩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卻又聽阿萱笑道,“這樣吧,這事兒就不勞煩仲太傅了,你們學兩聲狗叫給我聽聽,我便既往不咎。”
聞言,幾人臉色都難看至極。
學狗叫這事兒,向來是他們讓別人做的,可曾輪到別人這般羞辱他們!
仲恩拱手笑道,“大人喝醉了,只怕是說了醉話,不如等大人醒了酒,再叫他們給大人賠罪。”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聽,要不然,你們就橫著出去?!?br/>
她笑意盈盈,酒氣熏天。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女人跟隨粱煜上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前陣子的武狀元比試都拔得頭籌,不是個好惹的。
她說叫他們橫著出去,那必定連一根頭發(fā)絲都豎不起來。
更何況,她眼下醉著,而且這禍,還是他們上趕著闖的。
所以,哪怕是鬧到了皇上跟前,有粱煜護著,這女人也能安然無恙。
幾個人的心中飛速的思考著,在臉面跟性命之間做著選擇。
卻是忽然聽得一人叫到,“汪,汪!”
是被阿萱割開了嘴角的男子。
這會兒他正捂著臉,神色痛苦,卻絲毫不妨礙他叫出聲。
而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一時間,跟在仲恩身后的幾個男子紛紛叫了起來。
‘汪汪’聲此起彼伏。
阿萱聽得甚是高興,而仲恩卻是臉色黑沉,“叫也叫了,在下就先告辭了?!?br/>
說著,便要往外走,不料一把匕首從他臉龐飛過,一縷發(fā)絲落地,仲恩被嚇得頓住了腳步。
就聽阿萱的聲音從身后冷冷傳來,“我說了,若是不叫,就橫著出去?!?br/>
偌大的包間內(nèi),一片寂靜。
仲恩不可置信地轉(zhuǎn)回頭來看著阿萱,“你讓我學狗叫?”
阿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眼底卻只有狠厲,“怎么,學不得?”
一旁,有人輕輕拉了拉仲恩的衣袖,“仲大少爺,這女人分明是喝醉了,正瘋著呢!沒必要此時與她對著干?!?br/>
聞言,仲恩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卻也知道,那人說得不無道理。
眼下對著干,吃虧的只會是他。
于是,他轉(zhuǎn)開了頭去,以極輕的聲音叫了兩聲。
“聽不見?!卑⑤娌灰啦火?,她今日心中煩悶,是這幾個倒霉蛋自己找上門來的。
她說過讓他們滾的,他們自己不滾,那就怪不得她了。
仲恩再次狠狠瞪著阿萱,可終究還是沒有敵過阿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