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阿萱一張小臉氣得微微泛紅,那男人卻是看得越發(fā)欣喜。
卻不料,阿萱突然抬手,扯去了他的蒙面巾。
一張俊俏的容顏就這么完整地展現(xiàn)在阿萱的面前。
鼻梁高挺,朱唇紅潤(rùn)。
不同于粱煜那一副冷漠寡情的樣子,眼前的男子便是連眉宇間都透著溫煦。
只是面巾被摘,男人顯然一驚,伸手便要奪,可阿萱眼疾手快,將他的蒙面巾塞入自個(gè)兒懷中。
那人要搶奪的手,就這么無比尷尬的停在了阿萱胸口的正上方。
見狀,阿萱的嘴角不由得勾起幾分得逞的笑,挺了挺胸,對(duì)著男人嗤笑,“公孫將軍擅離職守,回頭我可得好好參上一本!”
沒錯(cuò),眼前這位正是禹王義子,紫瑜郡主的義兄,眼下理應(yīng)是在南邊,與陳國(guó)交戰(zhàn)的公孫羽。
見身份被識(shí)破,公孫羽自然是放棄了奪回面巾,可摟著阿萱的手卻是不曾有半分松懈。
只道,“我猜,你舍不得?!?br/>
阿萱只覺得可笑,“有何舍不得?”
“好歹,你我也是有婚約在身,我若是出了事,你是要嫁給誰?”
公孫羽勾唇淺笑,眸中滿是柔情。
阿萱卻是被他這番話說得一愣。
婚約?
哦,是了。
當(dāng)初粱煜可是親筆寫了婚書送去的。
甚至,她還讓德貴妃尋人給她重新畫了一幅畫像。
思及此,阿萱眉頭緊蹙。
在此之前,公孫羽是她用來抵抗粱煜的一個(gè)工具。
可如今,這工具就這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還出言調(diào)戲她。
這種感覺,還真是叫人不爽。
“松手?!?br/>
語(yǔ)氣染了怒。
公孫羽卻沒有半分眼力見兒。
非但沒松手,反倒是將阿萱摟得更緊了些。
“我抱我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
娘子?
“你要不要臉?”阿萱用力推了公孫羽一把,沒推動(dòng)。
而公孫羽卻是湊了左臉上來,“我不要,娘子若要便拿去?!?br/>
“……”
“誰是你娘子!”
“你?。×混嫌H筆寫的婚書,還能有假?”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壓下一口咬死他的沖動(dòng)。
“尚未成婚,你放尊重些!”
“不過是早晚的事,娘子又何須在意?”
阿萱忍無可忍。
索性一伸手就捏住了公孫羽的臉皮,“一口一個(gè)娘子,我看你這臉皮厚的,連劍都捅不穿了吧!”
“嘶!娘子輕些,疼……”
哇!
當(dāng)真是厚顏無恥之典范啊!
阿萱手中的力道越發(fā)重了,偏偏公孫羽就是不吃虧,仍舊是‘娘子娘子’的喊著。
全然忘了,紫瑜郡主還在場(chǎng)。
只聽得紫瑜郡主一聲嬌喝,“阿兄!阿萱妹妹,你們?cè)诟陕???br/>
聞言,二人這才從爭(zhēng)斗中回過神來,卻意外發(fā)現(xiàn),粱煜不知何時(shí)站在了街角。
只見他負(fù)手而立,臉色陰沉可怖,視線落在阿萱跟公孫羽的身上,那目光似是要將二人剮上幾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