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撐著身體站起來,喬麗娜要扶他,他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他有些醉,卻又不是很醉。
他知道剛坐在他身邊的是喬麗娜,不是沈妙清。
不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可是他心里卻像是空了一塊似的,連喝酒都彌補不了。
喬麗娜一直在他身后,要上前攬住他的腰,“霆深,我扶著你吧,我怕你摔倒了……”
她聲音故意嬌滴滴的,卻讓他聽的眉心直皺。
“不用。”他推開她的手。
回到房間,薄霆深一下松了力氣,倒在了床上,他臉上線條明顯,面色冷峻,現(xiàn)在卻染上了一絲紅。
是醉酒的痕跡。
薄霆深酒品很好,也不算完全的醉,至少他在喬麗娜試圖要解開她的襯衫扣子的時候,推開了她的手,“別碰我。”
喬麗娜不甘心,她就是想要得到薄霆深,她不想管他愿不愿意。
“霆深,我?guī)湍忝撀?,脫了會舒服一點的。”她在他耳邊吹氣,卻不知薄霆深最反感這樣的事情。
他坐起身,一下推開她,“你現(xiàn)在出去?!?br/> 喬麗娜站在原地,臉色又紅又白,沒有走的意思。
薄霆深沒打算和她僵持,見她不走,于是自己走出了房間。
他進了一間客房,鎖上門,又倒在了床上。
他想他還是醉了,要不然怎么腦子里還是沈妙清的那張臉,那個可惡女人的那張臉。
……
沈妙清昨晚吹了好久的冷風,吹的她頭腦完全清醒了,她才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薄霆深說的那些話,她是生氣,但是現(xiàn)在冷靜下來,她還是覺得要好好的和他談一談,畢竟之前的事情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還有她和薄景琛在一起被拍到的那些張片,都是讓薄霆深生氣發(fā)怒,說出惡言的那些根源。
她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的時候退了房間。
今天天氣暖了一點,她穿昨天的那身衣服才不會覺得冷。
這里離薄家景苑不遠,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她站在院子門口,想著要怎么和薄霆深解釋呢?要是和昨天一樣直白無力的話,他肯定不信,說不定又會讓他怒火中燒。
那,描述一下細節(jié)?還是說這個孩子是哪一天在那里就有的?
這話她說不出口,而且她覺得薄霆深也不會聽。
昨晚那句野種確實傷了沈妙清的心,但是她現(xiàn)在卻還是站在這里,只是她想挽留這段關系,盡管只是一場合作。
她心里隱隱的不愿意放下她和薄霆深之間的牽扯,不管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她自己。
她沒進去,想著他等下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和薄霆深說清楚。
門口有點冷,沈妙清看著院子里的幾盆花,忽而笑了下,這段時間她都把它們忘了。
李嫂把它們照顧的很好。
她嘴角還帶著笑,卻在看到門口走出來的時候,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離的遠,她聽不見喬麗娜在說和薄霆深說什么。
但是他們兩個掛著笑,一個艷麗,一個沉斂。
好像是挺配的,這一刻的沈妙清心里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
可是她的眼里卻盛上了些悲傷,原來她不在的一個晚上,薄霆深就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此刻她站在這里,卻像是一張紙一樣,一吹就倒。
沈妙清在他們沒看到她之前,就轉身離開了。
背影決絕,卻又無比的哀傷。
她真的心灰意冷了,在這個她以為會有陽光的早上。
……
這幾天,沈妙清腦子里一直都是亂亂的,她一連窩在酒店里好幾天,手機關機,網(wǎng)絡不上。
總之,和外界牽連在一起的人和事,她都沒有理會。
但是有一個人,她不能。
曲曉琳,她每隔三天會給沈妙清打一次電話,說是看她活著沒,其實就是想要看看她狀態(tài)好不好,她知道,這個朋友還挺暖的,她想。
沈妙清已經(jīng)關機快四天了,曲曉琳一定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果然手機一開機,無數(shù)條信息就炸了出來,卻沒有那個人的。
她給曲曉琳回撥過去了一個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她在電話那頭吼,“沈妙清,你去哪了?!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嗎?!”
能把這么冷靜的人,逼成這樣,沈妙清莫明的想笑。
“你還笑?!”曲曉琳在那頭聽到了聲音,“你還好意思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玩失蹤???!”
“……”沈妙清撓了撓眉心,解釋說:“沒有,我就心里挺亂的,想散個心?!?br/> “你在哪散心?”
“……熙麗酒店?!?br/> “……”曲曉琳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你就在那等著,我去接你。”
四十分鐘后,曲曉琳就把沈妙清連攬帶抱的弄上了車。
她頗無語,拍了拍沈妙清的頭,說:“你在這住了幾天?!?br/> “四天?!鄙蛎钋謇蠈嵒卮稹?br/> 曲曉琳沒問她為什么不住薄家景苑,而是輕聲說了句:“我家就是你家,我現(xiàn)在帶你回家。”
這句話莫明讓沈妙清紅了眼眶,“好?!?br/> 住進曲曉琳家里,生活算是平靜,只不過有些無聊。
沈妙清沒再看網(wǎng)上的那些爭論,一是曲曉琳不讓她看,二是她自己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