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林這幾天一直在找沈妙清的消息,然后和她說清楚一些事情。他動腦子想想也知道,薄霆深和沈妙清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肯定夾雜著些誤會。
不論是什么,他可以做他們的中間人說清楚。
前腳剛到薄霆深辦公室,張懷林的手機就響了,是之前他派去找沈妙清的那個人打過來的電話。
“喂?!睆垜蚜置榱艘谎圩谀沁叺谋■?,他往這邊看了眼。
“找到了?”張懷林又問了一句,往辦公桌邊走,越聽臉色越凝重,“去了機場?”
“她們要去哪?”
那頭的聲音,“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是往機場趕?!?br/> “那再給我盯著?!?br/> 薄霆深抬頭看著他,眸色深深,眼里有怒氣:“她要走?”
這個‘她’自然是指沈妙清。
張懷林沒否認,“嗯,現(xiàn)在在去機場的路上?!?br/> “啪!”桌上的電腦被重重的拍上,薄霆深站起身,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咬著牙說:“給我盯著看看她要去哪!”
真是可笑,那個女人竟然要跑?
張懷林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生了大氣,回他,“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br/> “那個女人竟然想跑?”薄霆深的眉宇間滿是怒氣,一字一句,“我讓她走了嗎?!她憑什么?!”這一句話猛的提高了音調(diào),辦公室都響起了回音。
憑什么說了那些慌話之后,就這么逃走,還悄無聲息,她憑什么?!
薄霆深深偏頭深吸了一口氣,抓起了桌上的鑰匙,“她要去哪個機場?”
他要親自去找她。
張懷林覺得他現(xiàn)在極度的不冷靜,連忙開口:“霆深,那里已經(jīng)有人跟著了,你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不能去?!?br/> “沒有什么能不能!我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要逃到哪里去?!”薄霆深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fā),避開張懷林擋住的身體,往門外走。
一輛黑色卡宴疾馳在高速路上,像是一陣風。
薄霆深手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都是張懷林打過來的,他一個都沒接,最后索性關機。
沈妙清要離開這里的這件事,誰都沒有預料到,薄霆深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敢走!她真的想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他不準!他就是抓都要抓回來!
明明一個小時前天氣還是晴朗,轉瞬卻是黑壓壓的,像是人的心情一樣。
壓抑煩躁。
大雨磅礴,黑色車身的車子依舊開的很快,雨水沖刷著玻璃窗,劈里啪啦震的人耳膜痛。
薄霆深眼里盛滿了憤怒,他甚至在車上都想的是那個女人的臉。
找到她之后,他一定要掐死她!
“嘭!”一輛小型貨車從拐彎處開了出來,薄霆深的車子躲開不及,猛的撞了上去,頓時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血從薄霆深的額角里冒了出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想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
張懷林接到醫(yī)院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慌亂無措的。
真如他擔心的那樣,薄霆深出了意外。
他在急救室門口等了三個小時,那個燈才終于亮了。
“醫(yī)生,他怎么樣?!”
“腦顱出血,右腿骨裂,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今天晚上再觀察一晚要是脫離危險,明天可以轉到普通病房?!?br/> 薄霆深的傷不算太重,因為當時在下雨,那輛小貨車開的速度并不算快,要不然現(xiàn)在……
張懷林封鎖了他受傷的消息,給薄霆深安排了一個私人病房,環(huán)境很好,但是他一直在昏睡,都沒有醒過來過。
沈妙清的消息是薄霆深最在乎的事情,所以張懷林一直在派人找沈妙清,還有曲曉琳。
她們兩個是一起走的,至于去哪,這幾個小時過去卻一點都沒消息。
“剛才她們?nèi)チ艘粋€私人休息室,進去了之后就再也沒進來過,我們找了很長時間沒發(fā)現(xiàn)人?!彪娫捓锏哪莻€人說。
張懷林有些頭痛,“跟丟了?”
“……嗯,她們不見了?!?br/> “再給我找找,我會多付你們?nèi)兜腻X!”
“是?!?br/> 沈妙清和曲曉琳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翻天覆地都找不到。
張懷林每天都回來醫(yī)院,薄霆深還是昏昏沉沉,意識不清。
“沈…妙…清?!北■钭炖锏吐曕?,他嗓音沙啞,要喊出這幾個字,格外的難,可是他閉上眼睛都在說:“沈妙…清?!?br/> 在這一刻,在這張白色床單上,虛弱的薄霆深,臉色慘白的薄霆深,叫沈妙清的名字里的時候,竟然帶著些深情的意味。
張懷林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和他聊著天。
“霆深,沈妙清我……現(xiàn)在還沒幫你找到,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你快醒過來,我讓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行不行?”
看著那個驕傲如火的薄霆深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張懷林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不管張懷林怎么找,那兩個人真的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么多天過去一點線索都沒有。
誰都不知道她們?nèi)チ四睦铩?br/> ……
之前沈妙清在花店被有些極端粉絲報復的事情,一直是曲曉琳擔心的事情。
前兩天又遇到了,她們兩個出去買菜,在超市門口被人認了出來,其中一個女人直接指著沈妙清開口大罵,網(wǎng)上評論的那些污言穢語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又重重的砸到了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