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她哽著臉說:“我說的是事實,既然她都不會回來了,你怎么還是不愿意讓我在你身邊?!?br/> “我知道,你沒對她動什么真感情,她那樣的女人就是喜歡說慌話,把你騙的團團轉。”
薄霆深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她那樣的女人是什么樣的?你給我說說?!?br/> 喬麗娜被他的語氣嚇到了,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就是、就是滿嘴慌話的女人,她難道不是嗎?”
她是,她在薄霆深心里就是這樣可惡這樣壞的女人,但是這話她有什么資格說?
薄霆深一字一句,“喬麗娜,你別在我面前太得寸進尺?!?br/> 喬麗娜死死的揪著衣服,“我怎么了啊……”
他不愿意再和這個女人說話,直接起身離開。
……
夏竹這次也來了,上次的聚會他沒來,為此張懷林還調侃了他好幾句,說是為了實驗簡直都快沒了生活。
不過這次來,夏竹是要告訴薄霆深一件事。
泳池那邊,薄霆深身形修長,黑色西裝襯托的他身材更好。
夏竹走了過去,“阿深。”
他們兩個已經(jīng)認識很多年了,這么多年,薄霆深也一直很相信這個老朋友的能力,這個夏竹清楚。
薄霆深偏頭看他,淺淺笑了下,“你是大忙人,還有時間來?!?br/> 夏竹:“你別調侃我了。剛已經(jīng)被懷林說了一頓了?!?br/> “怎么,還在做實驗?”薄霆深移回目光開口問。
“我這次來是想要和你說件事。”夏竹的臉色有些猶豫不決。
“什么?”
“你之前讓我制出來的那款避孕藥好像出了些差錯?!?br/> 薄霆深臉一瞬沉了下來,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說:“怎么回事?”
“我做了一遍調查,發(fā)現(xiàn)那款避孕藥沒有我預期的效果那么好,它有些有百分之五十不能成功避孕。這件事……”
“嘭!”薄霆深的眼睛猩紅,狠狠的打了他一拳,“你他媽在干什么?!”
百分之五十不能成功避孕……那他之前對沈妙清說的那些話……
薄霆深胸口起伏,眼神死死的盯著已經(jīng)挨了一拳的夏竹,“這件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說!”
“霆深!你打夏竹干什么?!”突然趕到的張懷林,眼神震驚,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會發(fā)生了什么。
夏竹很抱歉,“阿深,這件事我這幾天才重新調查到,我之前一直都在做實驗?!?br/> 薄霆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不下來了。
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他就大步往外走。
車子一路疾馳,停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薄霆深的腦子里全是沈妙清的樣子,她說的話,她流淚的樣子。
她對他說,這個孩子是他的的時候,薄霆深記得,他嗤之以鼻,他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
他用惡言逼她逃離了他身邊,難怪她要急著離開他,原來一直是他錯了,是他錯怪了她。
這么長時間,他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她也是,可是薄霆深從沒有相信過。
他不相信沈妙清懷著的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她。
現(xiàn)在一切大白了之后,他卻找不到她了。
薄霆深那晚又喝的爛醉,他派人出錢,就是要讓人找到沈妙清。
他的意志越來越消沉,好幾次都寧愿泡在酒里也不愿意去公司,等不到沈妙清的消息,他心情越來越暴躁。
他發(fā)了瘋似的想要找到沈妙清。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春去秋來,半年從指縫中溜走。
沈妙清肚子里的小種子也快長成小樹苗,快要平安的降落了。
曲曉琳會隔一個月從國內飛一次法國,來回跑。
沈妙清懷孕九個多月了,過幾天就是預產期。
這段時間,曲曉琳,福斯太太還有里昂三個人幾乎寸步不離沈妙清。
今早,她的羊水突然破了,幾個人慌張的把沈妙清送到醫(yī)院之后,手都在發(fā)抖。
沈妙清骨盆小,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卻很大,更讓人意外的是她懷的是雙胞胎,之前產檢的時候另外一個小寶寶被擋住了,完全沒發(fā)現(xiàn)。
難怪越到后期她的肚子越發(fā)的沉重,有時候走幾步路都覺得很累,腿腳都水腫了。
生產室里,沈妙清額前的發(fā)全被浸濕了,面色慘白,緊咬著嘴唇,手抓著兩邊的床桿。
“吸氣,呼氣?!贬t(yī)生在旁邊指導,“再出點力,吸氣,呼氣?!?br/> “……好痛?!鄙蛎钋宓哪槹櫝梢粓F,一絲血色都沒有,她喘著氣,下身狠狠的用力,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樣,“啊……”
“哇哇哇……”孩子出來了,接著還有一個哭聲低一點的,“哇哇哇……”
沈妙清聽到了,她滿足的笑的睡了過去,這場生產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曲曉琳他們候在門口,一看醫(yī)生出來,連忙跑了上去。
“媽媽怎么樣?孩子還好嗎?”
“清怎么樣?”
“是不是都平安?”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來,醫(yī)生笑了笑說:“一男一女,媽媽沒事?!?br/> 曲曉琳有些懵,連忙抓著醫(yī)生的手問:“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是?!?br/> 里昂在旁邊緊張的手都搓紅了,這會聽到平安的消息,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真好?!彼谛睦镎f。
沈妙清被推出來之后,一直沒有醒過來,她身體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