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瑾瑜并沒有采取偷襲戰(zhàn)略,畢竟兩三萬兵打幾百沙匪而已,直接暴力碾壓就可以了。
軍隊走了半日便碰上了前來探路的五位士兵,賊船上的沙匪們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軍隊的靠近。
瑾瑜抬手讓士兵停下來,整頓一下陣型。
穆從義的五千人先從側(cè)面慢慢地淺了過去,一是為了一會兒上賊船,另一個,以防沙匪逃走,先去在他們的后路上設(shè)上路障。
一直從飛沙關(guān)臺套沙漠里的十幾根修理的不規(guī)整的樹干,按著瑾瑜的想法,只要想辦法丟在賊船的退路上,保證讓那船動彈不得。
眼看著穆從義的隊伍馬上就要暴露在沙匪的眼里了,瑾瑜趕緊看向彥祀。
“進攻!”彥祀說著拔出了長劍,舉在手里,便首先沖了出去。
那把長劍,是羅翔的,瑾瑜輕輕勾了勾嘴角,趕緊抓住自己手里的長槍跟上,身后的將士便高喊著往前沖去。
寨子里的沙匪聽到了叫喊聲才示意到有官兵,再看看四周烏泱泱的人影,才知道已經(jīng)被包圍。
反抗已經(jīng)沒用了,五打一的比例,而且將士們都身穿鎧甲,沙匪們不過是些粗布衣裳,討,自然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眼看著船桅上的帆布慢慢展開,瑾瑜側(cè)眼看了一眼船尾的方向,穆從義領(lǐng)著一群人沖了出來,直接上了舢板。
帆布被大風鼓起,船體稍稍動了動,立馬沒了動靜,卻是一直不安分的晃動著。
“穆大哥,快帶人去砍斷船桅!”瑾瑜手中的長槍再一次挑飛一個人,朝著穆從義大聲喊道。
雖說那些木樁暫時阻攔了賊船前進,但是現(xiàn)在風有點大,若是任由風一直吹著帆布,船可能會翻,很有可能還會砸到將士們。
穆從義領(lǐng)命,趕緊帶了士兵往上沖。
船體本就在顫抖,再加上舢板都不固定的,有不少上了舢板的將士被船上的沙匪突然撤了舢板摔下來的。
“弓箭手!”瑾瑜大叫著,拿著手里的長槍指向舢板頂端的沙匪,“給我射!”
弓箭手聽令,立馬整齊的箭雨齊刷刷地飛了過去,船上傳來幾聲慘叫聲,舢板終于平靜了下來,穆從義自己帶人上了舢板,急沖沖地往船板上跑去。
瑾瑜立在馬背上,焦急地望著舢板上的將士。
地面的沙匪基本上已經(jīng)都被控制下來了,現(xiàn)在登船成了唯一的威脅。
“弓箭手不要停,要讓舢板周圍不敢有人靠近!”瑾瑜在一旁指揮著。
彥祀一身銀色戰(zhàn)袍,手里握著羅翔的長劍,劍刃上已經(jīng)掛滿了鮮血,聽著瑾瑜的叫喊聲,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瑾瑜在戰(zhàn)場指揮的模樣,十分的嚴肅,眼神全神貫注的,沒有絲毫的遲疑。
林安帶著幾個親衛(wèi)兵聚到彥祀身邊,他記著瑾瑜的命令,這一次,如論如何都不會擅離職守了,即使,瑾瑜有危險!
幾乎沒有人會想到賊船上還有箭弩,當箭直直地朝著最前方的瑾瑜飛過去的時候在場許多人都驚了一下。
赫連銓鈺是最先動的,彥祀是第二個。
見自己李霞軍令狀要保護的兩個人都朝著瑾瑜奔了過去,林安還有什么理由不去救她,趕緊驅(qū)馬朝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