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自家公會的何途和二人道了個別,就下線休息去了。畢竟他是在役的職業(yè)選手,繁重的訓練任務等著他。遲竹生和白謙自然不會再過分地要求他和自己開荒。
這時的世界頻道依然保持著寂靜,所有人都在等著后續(xù)的發(fā)展。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左右,不過世界頻道上等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依然精神抖擻。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朽”終于在世界頻道發(fā)出了這樣一條消息。
“真以為通關(guān)了一個低級副本,就有什么好牛氣的了?別忘了,這可是pve,真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你怎么不去pvp?”
看戲的一眾玩家紛紛在世界頻道上無情地嘲笑起了這名玩家,這是明顯的死鴨子嘴硬。明明輸?shù)脧氐?,偏偏還死不承認。還強行扯上什么pve和pvp,還真以為,pve的復雜程度要低于pvp?大神還會搭理他,那就奇了怪了!
就在大家嘲諷了一番,準備結(jié)束第一天的開荒,下線休息時,子不語在世界頻道上再次露頭。
“pvp嗎?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現(xiàn)在挑個地方?”
看熱鬧不怕事大,這句話拿來形容《蜀山》的一票玩家真是再合適不過。一瞬間起哄的聲浪再次響起,壯觀程度難以想象。
朽心里當然清楚自己和這大神絕對是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不過在世界頻道上就這么認慫,的確是太沒面子了一點……
“老子就是打不過你怎么了?打不過你我就不能噴白謙了么?還不是讓何隊打得落花流水!你就算打贏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線上我打不過你,你敢和我線下pk么?老子就在江城北環(huán)路的渡塵網(wǎng)咖c區(qū)47號等你!”
世界頻道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事情就這樣,上升到了真人pk的階段?
子不語沒有再說話,就在大家都認為這件事到這里也就該結(jié)束了,便在世界頻道上友好地道別,相約明天繼續(xù)的時候,大家發(fā)現(xiàn)子不語和朽的頭像一前一后灰了下去。
不會……真的去真人pk了吧?
時間回到五分鐘之前。
“這個地址?”白謙默默地念叨著朽發(fā)出來的信息:“怎么就這么熟悉呢……”
遲竹生直接彈出了賬號卡:“因為這個網(wǎng)咖就在咱們旁邊……話說,段明宇這個產(chǎn)業(yè)倒也真夠大的?!蹦闷鹆送馓?,遲竹生向著門外走去:“本來想要放他一馬的,可總有些人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來啊.......”
在渡塵電子競技俱樂部旁邊的渡塵網(wǎng)咖,一個身材看起來頗有些高大,身材不算魁梧但絕對稱得上健壯的大學生帶著個鴨舌帽,坐在c區(qū)最里側(cè),桌上竟然還放著半瓶白酒。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嚷了一句:
“媽的,這個叫子不語的畜生怎么這么猛!”
罵罵咧咧地退出了游戲,本來準備包宿的他被這一晚上的打臉經(jīng)歷折磨的毫無心情,剛準備起身下機的他,就聽到身后一個慵懶而不失敵意的聲音。
“約了線下pk,怎么這么著急跑了?”
猛然回頭,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還有一個帶著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
“你......你是子不語?”這個站起身來有一米八十多的大漢卻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遲竹生身后的白謙,仔細打量了一番,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白謙?你是白......唔唔?!睕]等他把這句話說完,遲竹生反應極其敏捷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睛瞇起了一個弧度。
“有些事你知道就好,別太聲張哦。”遲竹生笑瞇瞇地說著:“你就是那個朽,沒錯吧?!?br/> “對對,我叫鄭林巧,來自東北。你叫我......小巧就行?!编嵙智梢痪湓捳f得支支吾吾,甚至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雙腿甚至在不停發(fā)抖。別看他在游戲里對白謙出言不遜,在這么一個職業(yè)隊長級的人物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情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也是久久不能平靜。
“網(wǎng)管,開兩臺機器。”遲竹生見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慌不忙地叫來了網(wǎng)管,在鄭林巧身邊開了兩臺機器。
網(wǎng)管惺忪著睡眼辦理了開機,凌晨兩三點鐘才來上網(wǎng)的,倒也的確是不多見。因此,網(wǎng)管還特意看看了這兩個人,只是白謙把頭埋得很低,他也并沒有看出什么貓膩。
“喂喂喂,干什么?”鄭林巧看見遲竹生二話不說就要開機器,連忙拉住問道。
“不是pvp么?”遲竹生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把外套順勢搭在了身后的電競椅上,向著白謙努了努嘴。
“打贏我,你就能向你心目中的‘廢物’發(fā)起挑戰(zhàn)了?!币贿叢逯~號卡,登陸了《蜀山》。
白謙坐在遲竹生身邊,低著頭輕輕笑了一聲。本來遲竹生也不是個什么好事的主,有關(guān)于他的爭議也從來沒少過。只不過這一次情況特殊,鄭林巧也就碰巧撞在了槍口上。就連何途都被教訓地夠嗆,想必接下來,他也會有一番難忘地經(jīng)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