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的時候,約定此戰(zhàn)過后,針對魔法領(lǐng)域,好好做一番交流。
最后,老法師猶豫了一下,道:“也許是我多言了——我看到斯特蘭奇法師你,在這一戰(zhàn)之中,似乎情況不太妙——總有一抹陰影籠罩在你的身上,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夠注意一些?!?br/> 頓了頓,老法師又道:“如果可能的話,你應(yīng)該與維山帝三位至高法神做一些溝通...”
斯特蘭奇聞言,本來稍顯振奮的精神,登時萎靡下去,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苦笑:“梅林法師說的,我都清楚??墒?..我在受傷之后,曾與三位一體至高法神溝通過,可是...”
他搖頭嘆息:“只能壓制,無法根除?!?br/> “要恢復(fù)完好,也許只能從那個老魔頭身上入手——或許,殺了他,我就可以安然無恙?!?br/> “所以,您知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沒辦法脫身了?!?br/> 老法師沉默無言。
他想起自己打算動用規(guī)則之力,從根本上抹除這件事的因由,最終卻失敗的結(jié)果——連維山帝三位一體至高法神都對這種力量無可奈何嗎?
“大戰(zhàn)就在眼前?!敝磷鸱◣熒钌畹奈丝跉猓骸拔翌A(yù)見自己的未來,我看到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死。我們已經(jīng)無法像以往一樣,可以把所有都掌握在手中?!?br/> 說到這里,他自嘲一笑:“甚至連我自己的命運,都操之人手?!?br/> 他轉(zhuǎn)身:“我需要去壓制傷勢——希望我們的約定能夠如時履行?!?br/> 老法師梅林看著斯特蘭奇蹣跚離去,不由嘆息一聲,搖頭,隨后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斯特蘭奇與老法師梅林分別之后,狀似情緒低落,一個人在角落里行走,好像要把自己隔絕于世外。
忽然,班納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斯特蘭奇法師。”
斯特蘭奇轉(zhuǎn)過身,看見班納走了過來。
“看起來你似乎情緒低落?!卑嗉{道:“大戰(zhàn)前夕,這樣可不太好。”
斯特蘭奇點了點頭,道:“你呢?很高昂?”
“或許吧?!卑嗉{笑了笑:“或許是因為有靠山?”
“靠山...”斯特蘭奇嘴角勉強翹了翹:“這世上,誰又靠的了誰?”
他轉(zhuǎn)身蹲下,目中沒有焦距:“我預(yù)見了我的結(jié)局——或許你不知道,我也有靠山。但這次,靠不住?!?br/> “哦?”
班納來了興致,也與他并排蹲下,好奇道:“可以跟我說說嗎?也許說出來,你的心情會輕松一些?!?br/> “為什么不呢?”斯特蘭奇勉強笑了笑:“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能說了。”
他于是將一些隱秘透露給了班納:“我是魔法師,但是班納先生,你知道,魔法師的淵源嗎?”
班納沉吟片刻,試探道:“古代的巫師?薩滿?或者僧人?”
斯特蘭奇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讓班納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良久笑罷,斯特蘭奇笑的一張臉都露出異樣的紅暈,才道:“是源自于三位至高法神?!?br/> “至高法神?!”
班納瞪大眼睛:“法神?!”
“對,法神。”斯特蘭奇吐出口氣:“歐希特、霍戈斯、阿戈摩托。三位一體至高法神?!?br/> 他道:“他們是最古老的魔法師,白魔法的起源。我的力量淵泉,絕大部分,源自于三位至高法神。他們,是我的靠山。我想,絕對不會比你的師父差?!?br/> 班納沉默片刻:“如果是神靈的話...”
斯特蘭奇沒有理會班納,繼續(xù)道:“我受傷了你知道,我召喚法神力量,溝通他們,卻無法得到治愈。并且,我預(yù)見了我的結(jié)局——這次的大戰(zhàn),對我來說,是一個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死結(jié)。他們無法保佑我了?!?br/> “實際上,我非常清楚。”他似乎自言自語:“對于他們來說,我這位地球的至尊法師,說的好聽一點,是代言人,說的不好聽,是傀儡。無足輕重。我歷來研究魔法,甚至運用源自于某些邪神的力量,力圖擺脫、超越這種控制,可是...”
“做不到,對嗎?”
班納忍不住道。
“是的,做不到。”斯特蘭奇搖頭連連:“或許,我們都是某些人的傀儡,或者打手,牽線的木偶。維山帝三位一體法神,對我來說,是如此。我想,你的師父,或者太一門,對你來說,也是如此?!?br/> “不,你錯了?!?br/> 班納當即斷然否定道:“法師先生,你并不明白太一門,不明白我們,不知道我們修煉的體系。我們的力量,不是誰賜予的,是自己苦修而來。師父也不曾把我們當做傀儡或者打手,我很清楚這一點?!?br/> “是嗎?”斯特蘭奇語氣中露出淡淡的嘲諷:“既然如此,這次他為什么不親自前來,而是把你們派來?他難道不知道,面對赤混太無元魔尊,你們兇多吉少?他根本就不在意你們的死活,班納,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而活——我們是自由的。當我明白這句話的時候,你看到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