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千萬而已,小意思,
張怡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在她眼里,一千萬不值一提,甚至只是個尋常的數(shù)目,
不可能,不可置信,我怎么都沒法相信,我知道我家的情況,就算富裕,也是小富,我媽是一個女強人,有自己的公司產(chǎn)業(yè),她一直經(jīng)營的不錯,但公司規(guī)模感覺一般,至少在國內不算很有名,所以,我一直認為,她的資產(chǎn)應該不會太多,更重要的是,我媽這些年坐牢了,公司都交給張怡打理,沒了我媽,公司再怎么樣肯定不比從前了,從前都不算特有錢,怎么可能現(xiàn)在會變得大富,
我的頭腦里想不出原因,完全不明白張怡為何這么大的口氣,頓了下,我才重復的說道:“張姨,我說的可是一千萬人民幣,你是不是沒聽清啊,”
張怡不假思索,非常輕松的對我說道:“聽的很清楚,一千萬嘛,對普通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但你不一樣啊,這些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你媽特意給你準備了一筆資金,供你開銷,你現(xiàn)在就需要那一千萬嗎,現(xiàn)在要的話,我立馬讓財務把賬轉到你的銀行卡上,”
聽完張怡的話,我的心里一片震蕩,腦子轟隆隆,整個人都處在神游的狀態(tài),我很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聽張怡的意思,我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啊,難道我竟然是一個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富二代,富的流油的那種,
這怎么想怎么不真實啊,我明明記得,當初許墨的表哥敲詐我媽三百萬,我媽都拼死不給,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給我留下超過千萬的資金,這完全超過了她的能力范圍啊,
我懵了,緩了好一會兒,我才怔怔地問張怡道:“張姨,你不會是逗我玩吧,”
張怡十分肯定的說:“我怎么會逗你,你需要,現(xiàn)在錢就可以到賬,”
我依舊難以置信,不禁脫口而出:“我媽如果這么有錢,當初那些人綁架她的時候,她為什么不肯給三百萬,為什么要讓事情弄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聽到我這話,張怡明顯頓了一下,她似乎被觸動了心弦,沉?了幾秒,她才嚴肅的告訴我:“你媽在乎的根本不是錢,如果是你有需求,就算是三千萬她都不會眨下眼睛,她不肯答應那些人,只是因為她不想被人脅迫,不想妥協(xié),她要那么容易屈服的話,就不是她了,”
這一瞬,我才猛地有了一絲恍然,我媽不愿屈服于光頭男,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只是因為她不想被人威脅,如果是出于正當合理的原因,你祈求她拿出錢,她或許會給,但當時光頭男卻綁架她,威脅她,這就徹底觸及了我媽的底線,她是一個很固執(zhí)很有原則的人,她絕不會向這樣的人妥協(xié),而她最終答應了光頭男,只是因為他們要剁掉我的手指,我媽怕我受傷,才不得不妥協(xié),她拋卻原則,只是為了我,
一想起我媽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心就不由的刺痛,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緒也不禁翻涌了起來,從小到大,我凡事依賴我媽,理所當然的享受我媽對我的好,可我卻沒有真正對她好過,甚至我都不了解她,作為兒子,我竟然不知道她身家多少,多么有錢,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變得這么富有的,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小富婆,卻沒想到她是大富豪,這樣的她,原本是光芒萬丈的,如今卻在暗無天日的牢里過日子,想想我都覺得心酸愧疚,心疼難受,
張怡見我久久沉?,不由的開口勸說道:“好了,小炎,別想過去的事了,你只要過好現(xiàn)在就行,凡是用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我現(xiàn)在就讓財務給你轉賬,”
和張怡結束通話,我還久久的處在呆愣中,一時間心緒很復雜,感覺自己還不能完全的接受這個事實,這本是一件大好事,卻那么的不真實,又恰恰勾起了我的往事,讓我不得不花很久的時間消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不知道自己發(fā)了多久的呆,直到收到張怡的短信,我才驚醒,她告訴我,錢已經(jīng)打我賬上了,
我盯著短信息看了兩分鐘,隨即,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銀行atm,我把自己的銀行卡插入自助取款機,查詢了一下余額,當看到那眼花繚亂的一長串數(shù)字時,我的眼睛頓時閃出了精光,心跳劇烈加快起來,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確認,我,不是在做夢,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只是覺得很激動很激動,我完全沒想到一千萬這么快就收入我囊中了,
說實話,從生下來開始,我就對錢沒有啥概念,因為從不缺錢,所以我一點沒感覺金錢的重要性,也不去關注錢的作用,后來許墨敲詐我,許墨的表哥敲詐我媽,讓我對錢反而有了些抗拒的感覺,我覺得金錢害人不淺,因此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有錢,只是過著最簡單樸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