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的語氣很輕,又很屌,仿佛李鋆瀟這個地下皇帝在她眼里,不過是街頭小混混一樣的角色,或者說,是小混混的頭目,總之,張怡是一點不在意,
倒是克里斯,這回是略顯謹(jǐn)慎了,他沒有大意,而是適當(dāng)?shù)馗鷱堚嶙h道:“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也不能小瞧了這個李鋆瀟,鬼知道他發(fā)起怒來會做出什么事,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給打壓了,”
作為一名社會經(jīng)驗豐富,能力超強的綜合型人物,克里斯做任何事都會思慮周到,他很懂得門道,有他的一套處事方法,他不喜歡等著?煩找上門,通常他都是在火苗剛剛升起的時候,就掐滅它,不讓它有燎原的機會,就像這個李鋆瀟,要按克里斯的方式,他會在李鋆瀟采取報復(fù)之前,先把這家伙給鎮(zhèn)壓了,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但張怡并沒有聽取克里斯的建議,她直接否決道:“不用,畢竟是他兒子犯的錯,與他無關(guān),接下來,就看他是不是識時務(wù),要他識相的話,我們就不要管他,”
克里斯聽完,仍然不放心,他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這人城府極深,我擔(dān)心他玩陰的,對少爺下?手,”
聽到這里,張怡也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她始終保持著輕松自信的狀態(tài),尤其在這一刻,她的底氣不是一般的足,她看著克里斯,胸有成竹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暗中保護少爺了,任他李鋆瀟再強,也不可能傷到少爺半分,”
張怡這話說的,感覺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中,她早已未雨綢繆,防微杜漸,張怡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失過職了,讓我在李劍飛手里受了重傷,她為此已有自責(zé),所以,同樣的情況她不會允許有第二次,
克里斯看到張怡這副神態(tài),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立即問道:“哦,是皮皮嗎,”
張怡點點頭,嘴角牽扯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克里斯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后由衷說道:“還是張總想得周到,我多慮了,”
知道有皮皮在,克里斯立馬就安下心了,他清楚,有皮皮保護,我的安全肯定無憂,因此,克里斯也沒有再多停留,直接告辭,離開了張怡的房間,
克里斯走后,張怡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窗外,表情深幽,思緒無窮,
當(dāng)然,不管是李鋆瀟那邊的動靜,還是張怡這邊的事,我都一無所知,我也沒花心思去在意,因為,對于現(xiàn)在的張怡,我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她說讓我繼續(xù)過我的生活,不要有任何顧忌,我就不會再顧忌什么,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濃濃的安全感包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和張怡分別以后,我和胡媚兒去了一趟醫(yī)院,看望了一下重傷的兄弟們,確認(rèn)他們都無大礙,我才放心的離開,
到了晚上,我宴請了參與大戰(zhàn)的所有兄弟,包括周天曦的人馬,
我的面子還挺大,除了那些重傷下不了床的兄弟,其余兄弟幾乎全部到場,就連周天曦,也帶著傷跑了來,
這一回,終于輪到我做主場,中午開戰(zhàn)的時候,我這一方的發(fā)言人一直是周天曦,而自打張怡救場之后,我的地位頓時蹭蹭飆到了最高,在大家眼里,我就像是一個微服私訪的皇子,以前低調(diào)內(nèi)斂,現(xiàn)在身份曝光了,直接威震天下,所有人都不禁對我刮目相看,把我奉為了神奇,
酒桌上,兄弟們一個個都對我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他們興致非常高,不斷地聊著中午大戰(zhàn)的事,雖說他們都有負(fù)傷,但卻也覺得痛快,甚至覺得光榮,而更讓他們震撼的,是張怡帶隊出場那一幕,那畫面簡直太酷,酷到讓他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還有眾多墨鏡男打翻刀疤男團隊那一戰(zhàn),也讓他們倍感振奮,心潮澎湃,
我融入在這氛圍中,以真摯的態(tài)度對待這些兄弟,同時,我也向全體兄弟表達了我真心的謝意,謝謝他們在關(guān)鍵時刻不離不棄,謝謝他們的舍身赴義,
在這里,我還特別感謝了一個人,他就是,周天曦,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介意和妒意,我其實很欣賞周天曦,他是真正光明磊落的君子,也是杠杠有實力的大哥,更是重情重義的兄弟,他從李劍飛的刀下救了我,這個情,我也深深的記著,我站起了身,端起了酒杯,單獨向周天曦致謝道:“周天曦,多余的話不說,一切都在這一杯酒里,我敬你,”
話音一落,我先干為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周天曦也沒墨跡,站起身,握起杯,豪爽道:“也敬你,”
說著,周天曦也當(dāng)眾一口干了一杯,
我和周天曦的關(guān)系,在這一次敬酒里,悄然地加深,沒有浮夸的言語,但有相契的心意,我們吃著喝著,暢快而盡興,酒桌的氛圍越來越濃烈,兄弟們也越聊越激動,越喝越興起,所有人都忘了傷和痛,只沉浸在這盛宴之中,不醉不歸,
一直到夜里九點多,我們才結(jié)束這次聚餐,各自道別離開,
其他人都是帶著愉悅的心情和我分別的,只有黃琨,他的心事都浮現(xiàn)在臉上了,表情掩不住的擔(dān)憂,走的時候,他還憂心忡忡對我道:“炎哥,有個事我一定要跟你提個醒啊,李劍飛被你廢了,他家人徹底震怒了,李鋆瀟已經(jīng)放出了話,說要你償命,”
我明白黃琨的意思,也感激他的關(guān)心,我看著他,真心道:“恩,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的語氣很篤定,內(nèi)心也很平靜,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不管李劍飛老爸有多么強大的能耐,我都不怕,因為有張怡在,我信張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