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李鋆瀟從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個死人,我瞬間就懵了,兩眼冒金星,心臟開始不規(guī)律的跳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席卷了我,我不敢相信,張怡殺人了,她竟然當著我的面殺人了,
倏然間,我的腦海里突然回蕩起四年前的一幕,那是我媽瘋狂殺人的畫面,那時候我也是嚇的魂不附體,但那畫面卻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中,很多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想起,每一次想起,我都會覺得駭然,我始終不敢置信,我媽竟然會殺人,只不過,她當時殺人,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被迫殺人,而現(xiàn)在,張怡明明可以不殺人,但只是因為李鋆瀟的一句話,張怡竟毫不遲疑地把他給殺了,她似乎就是用這個行動證明,她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這真的是把我震的魄蕩魂搖,而,更讓我無法想象的是,張怡她竟然有武功,要不然,憑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一招就讓李鋆瀟斃命,這一瞬,我忽然覺得張怡很陌生很陌生,我都快不認識她了,我怔怔的看著她,呆了許久,才木訥地開口道:“你殺人了,”
張怡微微一笑,仿佛就跟踩死一只蟑螂一般,淡淡然道:“沒事,人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一個大謊話,張怡說的平靜無波,神色自然,就好像她真的沒有殺人一般,她也一點不在意這件事,感覺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說李鋆瀟是自殺的,李鋆瀟就是自殺的,
我愈發(fā)的無法置信了,張怡是把自己當判官了,還是她真可以抹除罪證,但這又不現(xiàn)實啊,雖說我不可能揭穿張怡,但在場這么多人,全是目擊證人啊,其中還有一大堆李鋆瀟的手下,他們都能證明李鋆瀟是張怡殺的,到時候鐵證如山,張怡又怎么逃脫得了法律責任,
不過,對于這,張怡似乎一點不擔心,她跟我說完以后,又對著白西裝男道:“你留下來掃尾,我先走了,”
接著,張怡拍了拍呆愣的我,示意我跟她一起離開,
我這才猛地回神,趕緊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犯罪現(xiàn)場,我們不宜久留,溜的越快越好,于是,我連忙跑到墻角邊,把嚇懵了的許墨給扶起來,帶著她一起往外走,
許墨已經(jīng)徹底失了魂了,她今天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一波接一波,她根本負荷不了,剛剛差點再次遭受到一群惡魔的凌辱,她當時害怕的都想死了,后面好不容易從地獄里逃脫出來,她又親眼目睹了李鋆瀟死亡的一幕,她的膽都被嚇碎了,現(xiàn)在的她,似乎已經(jīng)魂靈俱散,
許墨的身體,一直在輕微顫抖,特別是走在張怡后面,許墨更是驚懼萬分,她不自覺地就害怕張怡,或者說,張怡的氣場灼人,還帶著未消散的殺氣,是挺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
我攙著許墨,走出了這裝修中的酒吧,再把她扶上了張怡的車,我自己也坐了進去,
在張怡發(fā)動車子的時候,我想到了皮皮,趕緊道:“還有皮皮,”
張怡隨口解釋道:“不用他了,今天我就把李家的事處理好,以后在這個城市沒人敢針對你了,你也不會再有危險了,所以不需要保鏢了,”
說完,張怡踩下油門,車子轟然離去,
我看著張怡,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了,她確實已經(jīng)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張姨了,現(xiàn)在的她,著實太強大太神秘,感覺在她那里就沒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她剛殺了一個地下大佬,卻也沒有一絲在意,她始終都能維持這樣的從容不迫,
在我發(fā)呆的時候,張怡又開口問了我一句:“少爺,你去哪,我送你,”
我緩了緩神,然后報出了一家酒店的地址,這是我昨晚住的酒店,就在學校附近,由于皮皮要保護我,我就沒去學校住,而是開了房,和皮皮一起住酒店,
一路無話,張怡徑直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我和許墨先下了車,張怡也跟著下了車,她看我?guī)гS墨來酒店,還以為我要干啥事,忍不住就在我耳邊低語道:“這么快就換女朋友了嗎,”
我立馬否定道:“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誤會了,”
顯然,張怡壓根不認識許墨,我也不想把許墨以前的事說出來,所以沒有解釋太多,
張怡聽完我的回答,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后繼續(xù)悄聲說道:“就算是也沒什么,以你的身份,找?guī)讉€女朋友很正常,好了,我還要去處理下事情,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