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空氣倏地停滯,眾人目瞪口呆地往聲源的方向望去,隨后便見竟然是陸成淵走了進來。
只見他一身黑色西裝,神情冰冷肅殺,強大的氣勢幾乎像海浪般排山倒海而來,讓人不自覺地心生寒意。
馮秀雅當下便打了個寒戰(zhàn),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睛也紅了,淚珠如雨點落下。
“成淵哥哥,你這要保護時盈嗎?可是你知道嗎,就是因為她,我昨晚才被下了藥,失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清白!”
陸成淵冷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只是馮小姐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昨晚要不是盈兒保護,今天我應該就是那個受害者了吧?”
馮秀雅驀地一噎:“……”
因為她之前光顧著委屈,還真是忘了自己昨晚對陸成淵做的下迷香的事情了。
可,可是陸成淵怎么能說她對他下迷香是在害他?
馮秀雅淚眼朦朧道:“成淵哥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從小就對你芳心暗許,而且我自認才貌出眾,家庭優(yōu)越,你要是和我結(jié)婚,我一定會讓爸爸多多幫助你,讓你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的!”
“呵呵,馮小姐還真是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br/>
陸成淵諷刺道:“但是很可惜,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而且馮家應該清楚我的個性和手段,你們這樣設計陷害我,覺得我接下來會怎么反擊呢?”
馮秀雅說不出話來:“……”
因為原本,她計劃的是生米煮成熟飯后,陸成淵會念在兩人一夜的感情上,對她下藥的事情既往不咎。
可是現(xiàn)在,她的計劃沒有成功,而想著陸成淵平時報復人的手段,恐懼已經(jīng)盈滿了她的心間!
馮父原本兇狠的氣焰也頓時熄滅了下來——
因為自知理虧,他看著陸成淵,僵硬地賠笑道:“成淵啊,我知道昨晚秀雅的一些事情做的確實沖動了一點,但好在最后你也安然無恙,所以要不,你就原諒了秀雅吧?”
“馮伯父這話說的好笑?!?br/>
陸成淵冷冷地抬眼道:“我安然無恙那是盈兒救我有功,和馮秀雅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要原諒她?”
“那,那你想要怎么辦?”馮父被說的無地自容,臉色也沉了下來,覺得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而如果是平時的話,馮父這樣的感覺確實也是沒錯的。
可是今天——
陸成淵緩緩扯了扯唇,緩緩道:“我想的事情很簡單,既然陸軒昨晚和馮秀雅成了好事,那不如就讓陸軒解了和盈兒的婚事,和馮秀雅訂婚吧,這樣的話,我或許可以放馮家一馬。”
“不,我不要和陸軒訂婚!”
“我不要和馮秀雅訂婚!”
“我不允許陸軒哥哥和馮秀雅訂婚!”
陸成淵的話音剛落,三道聲音便齊刷刷地響起。
前兩道聲音分別來自陸軒和馮秀雅本人,但叫人意外的是,第三道聲音,卻是時可雪喊出來的。
于是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時可雪,十分怪異。
時盈本來還在心里暗罵著陸成淵是老狐貍,竟然想要將計就計,用這樣的方式解除她和陸軒的婚約,但現(xiàn)在聽著時可雪的話……
她立刻來了興趣,似笑非笑地看著時可雪道:“妹妹,陸軒和馮秀雅的婚事,我這個正牌未婚妻都沒說什么,你怎么比我還著急?”
“沒,沒有啊,我,我是在為大姐姐你打抱不平呢!”
時可雪僵硬地解釋道:“況且不相愛的兩個人如果只是因為有了肌膚之親就訂婚的話,那,那以后生活在一起一定也不會開心的?!?br/>
更重要的是,馮秀雅家境雄厚,不像時盈一樣“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