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眾下屬堂執(zhí)事,目光落在樓下那個躺在血泊中的人,臉上皆是有些不知所措。
像這樣的無賴,很多時候都會給他們的辦公帶來很大的麻煩,這次這人踢到了副司長這塊鐵板上了,不得不說非;钤。
但是這樣就把人給殺了,會不會太過了?
朝廷的司法程序上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人的罪責(zé)也應(yīng)該是在被定罪之后才能按照朝廷的司法進(jìn)行處罰,目前也不知道這個人犯的算什么罪,而且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天下七盟那一門的人。
要是這人是天下七盟老大門派云中殿的人,那么麻煩就會更大,因為背景越大,所帶來的影響也就越大。
有一個上堂執(zhí)事滿頭大汗,硬著頭皮走到顧明面前,心里沒底地問道:“副司長,這樣的理由,天下七盟的人恐怕不會相信吧,這個人是個輕功高手,那有魚兒入水會被溺死的道理,就算是失足跌落,也不至于會摔死。”
“哦?你是說被我封了功力,卻還想著逃跑,無意中失足,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頭先著地死了,會很奇怪嗎?”
這位副司長一反常態(tài),伸手拍了拍那下屬的肩膀一下,靠近他,讓人心悸的眼睛盯著這個手下說道:“我不是在說什么需要別人相信的理由,我是在說既定事實,懂我意思吧?”
“懂!明白!了解!”
上堂執(zhí)事連忙點(diǎn)頭,這位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咸魚副司長,沒想到如此一扯上自己未婚妻的事,居然能下如此狠手,態(tài)度也如此強(qiáng)硬。
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打工人做什么事,需要問過老板的意見,但副司長自己是老板,那就不用問誰的意見了,他自己說了算。
上堂執(zhí)事弱弱地問道:“可要是天下七盟的人因為這件事鬧事的話,我們該什么辦?”
“他們鬧事,弄他們的理由不就有了?你們額外的財務(wù)收入不就來了?還需要我教你嗎?”
顧明看了那人一眼,又掃視了周圍其余人。
周圍眾人噤若寒蟬,連連點(diǎn)頭。
名流,幾把狠色刷子在那里,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交代完這些事,顧明隨后離開這里,回陰淵司。
留在這里的幾人執(zhí)事面面相覷,不知道讓誰下去處理那人的尸體比較好。
便是這時,高樓下方的行人大聲叫喊著,讓人去找醫(yī)師大夫來,手忙腳亂,卻是沒有做出什么有效救治那墜樓之人的辦法。
有一個執(zhí)事看了看人群之中躺著的那人,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還有一絲氣息在,便看了看其他執(zhí)事,問道:“他似乎還能搶救一下,怎么辦?”
其他人沉默了一小會,沒有一個回答的。
片刻之后,周圍的風(fēng)有些涼,有人這才小聲開口。
“涼了沒有?”
“應(yīng)該快了。”
“那……再等等。”
某人身體輕微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聲息。
…………
回到陰淵司中,顧明站在自己的居閣面前,眉目卻是緊緊皺了起來,這里有血腥味,而且似乎不止一個人的。
原本在這里守著的那兩個護(hù)衛(wèi)也不在了,換了兩個人。
“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