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睜大一雙杏眼瞪著白芷,白芷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看什么看!現(xiàn)在還敢瞪為師了,人不大脾氣還不小嘛。給你安排的事你從沒好好完成過也沒說你,搗藥還能睡著,還不是為師把你抱到床上。你這小丫頭也是愈發(fā)的重了,抱著你沒把為師的雙手壓斷?!?br/> 什么!白芷說她重!士可殺不可辱,“臭白芷,你憑什么說我重。你每次喝醉酒我把你扛回來我的肩都快壓成一高一低了。你還嫌我重。你醉酒還都是我照顧的你?!?br/> 白芷喜歡喝酒,他會自己釀桃花酒,然后埋在地下,想喝的時候便取出來喝,每回都喝的醉醺醺的還得柳茯苓把他扛到床上,再照顧他。
然而,白芷這個厚臉皮的說:“還敢頂嘴?徒兒照顧師父是應(yīng)該的,徒兒沒有完成事情就應(yīng)該受罰。怎么,又想抄書了?!?br/> 每次吵架柳茯苓都沒有贏過,并不是怕白芷,而是每次白芷都會拿抄書來壓她。
她素日里活蹦亂跳,不能安靜的坐下一刻,讓她一直坐在房里抄書還不如要她的命。
“無話可說了吧。趕緊起身,我等著用藥?!卑总铺籼裘?,看著柳茯苓吃癟的表情,丟下這句話便走出柳茯苓的房間。
小女子嘛,也要能屈能伸,柳茯苓伸個懶腰準(zhǔn)備起床。掀開被子,柳茯苓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居然是嫁衣。
她怎么會穿嫁衣睡覺!心中不解,穿好鞋子便走出去房間去找?guī)煾?。白芷盤腿坐在書桌旁的軟墊上,手里拿著藥經(jīng)細(xì)細(xì)的看。
柳茯苓喊了他一聲:“師父!”
白芷沒有抬頭,“怎么了?”
柳茯苓走到書桌旁不說話,白芷抬起頭,見她一身穿的嫁衣,戲謔她說:“小茯苓,你就這么想嫁人嗎?”
“我也不知道這嫁衣從何而來,況且我嫁給誰去!”白芷居然這么說她,她整天和仙子門一起玩,哪里認(rèn)識其他神仙。
白芷繼續(xù)低頭看書,“許是你前段日子到人間游玩看著新奇便效仿罷了?!?br/> 柳茯苓經(jīng)常到人間游玩,她是偷著去的。神仙是不允許到人間的,被天帝發(fā)現(xiàn)是要重判的。
不過,白芷疏于管她,她每次到人間之前都會給白芷留張字條,但是攢下來的活還得自己來做。
看來,這可能只是柳茯苓的一時興起。不過她說:“師父,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br/> “嗯?”
“但是又記不清了,好像在夢里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白芷合上書放在書桌上,他的眼神很溫柔,他說:“茯苓,夢雖似真別當(dāng)真。懂嗎?”
看著柳茯苓不懂的樣子,白芷就知道他如同對牛彈琴,“別想了,快去做事吧?!?br/> 白芷說:“夢雖似真別當(dāng)真”
但人生如戲卻非戲。
李承澤的斳王王府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這夜,承安城的百姓都被王府的守衛(wèi)軍吵醒了,要求一家一家的查人,百姓們都一頭霧水,卻不敢有怨言。
斳王王府內(nèi),李承澤剛從外面回來,他的喜袍還沒來得急更換,一夜未睡到處奔波的他眼里有許多紅血絲,臉色也看起來十分疲憊。
守衛(wèi)軍稟報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蹤跡,守城將領(lǐng)陳偉也前來稟報,在出入城門人員內(nèi)并無可疑人員和王妃消息。
聽到這些消息李承澤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幾全都震落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