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喬抿嘴淺笑,輕嘆了一聲,“唐先生那么風(fēng)流,說不準(zhǔn)哪天就得個不太好的病,現(xiàn)在給唐家留個后還不晚,不是為你,單純是為了兩位求孫心切的老人家?!?br/> 她直盯著唐競擇,里面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唐競澤聽的一陣火大,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淌出墨汁來。
這女人,竟然敢咒他?
此刻,他真恨不得活活掐死身下這讓人恨到咬牙的女人,但,瞥向她眼里暗藏的鄙夷,唐競澤還是極力忍住了。
“你不會以為我真想上你吧?抱歉,那還讓你失望了。”
唐競澤冷呵一口氣,起身離開了她。
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興致闌珊。
“你根本不配?!?br/> 宋南喬撐起身子,目光平靜如水,“是啊,我又不是季夢雅?!?br/> 聽到這個名字,唐競澤眸色瞬間轉(zhuǎn)冷。
他的語氣透著警告的味道,“不許你提她的名字?!?br/> “生氣了?”宋南喬微微揚起唇角,“人都死了,還念念不忘,唐先生倒還是個情種呢?!?br/> 唐競澤的肩膀細(xì)不可查地抖顫起來,袖口處,十指緊攥成拳。
他目光森然,“我勸你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br/> 宋南喬一副大無畏的表情,當(dāng)即強(qiáng)硬反擊,“來,打死我,再下去陪你的心上人吧,沒準(zhǔn)她也對你日思夜想呢?!?br/> “宋南喬!”唐競澤快要氣瘋了。
可偏偏,面對女人那美艷又強(qiáng)勢的臉,他又偏偏沒有辦法。
他必須大方承認(rèn)一件事。
吵架,氣人,她可真是個行家!
“唐競澤,你搞清楚,當(dāng)初威脅她離開的人是我嗎?丟給她一張船票的人是我嗎?是你媽!”
他唐競澤憑什么要把那場海難和季夢雅的死都算在她的頭上?
而且,唐母本就不喜歡季夢雅,她更想讓自己兒子得到門當(dāng)戶對的婚姻!
“這不是你最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嗎?”唐競澤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我明確告訴過你,即使她死了,我也不會和你結(jié)婚,你為什么還要嫁給我?”
他的眼底漸漸流露出厭惡。
宋南喬的心,就像被什么冰冷的東西刺了一下。
又涼又疼。
她努力維持著她的驕傲和尊嚴(yán),只是聲音有些沙啞,“既然你不想結(jié)婚,完全可以拒絕,我拿刀架在脖子上強(qiáng)迫你了?”
“我有選擇的余地嗎?”唐競澤潭底的深邃越發(fā)陰戾,目光落至她身上,冷聲質(zhì)問,“你父親甚至動用商業(yè)手段向唐家施壓,這件事,你可別說你不知道!”
聞言,宋南喬怔住了。
她還真不知道。
當(dāng)初,態(tài)度生硬的唐競澤,忽然答應(yīng)結(jié)婚了。
還以為是他放下了季夢雅,她因此高興的一整晚都沒睡著。
沒想到,將自己推向這場冰冷婚姻的,卻是老爸那過度的溺愛之下的無心之過。
這太可笑了。
唐競澤拎起了西裝,冷冰冰的話飄過來。
“離婚的事,我勸你考慮一下,想好了,隨時打給我?!?br/> 沒有眷戀,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就算是塊石頭,這一年時間也該捂熱了,可唐競澤的心,卻是鐵打的。
一時間,宋南喬忍無可忍,眸色凌厲的盯著男人薄情的背影,心里的積怨讓她少有的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