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墜墜的疼著,每每想到自己無法守護(hù)的那個人,就覺得難以呼吸,可是清醒的時候他還是會去想,就當(dāng)做是對自己的懲罰吧。
只是月兒,我真的好想你,好像再看著你的眼睛,摸摸你的臉蛋,吻一吻你的嘴唇,碰觸一下你的身體。
可惜,我連你在哪都不知道。我甚至,沒有資格,去想你。
清晨,走出大帳外,燕楓炎感受著陽光的照耀,忽然就煩躁了起來,他還是喜歡夜晚,尤其是有月亮的夜晚。
旁邊有兩個南楚的軍官正在說話。
“你聽說了沒?一直失去行蹤的慕容明月竟然出現(xiàn)在了東冥的軍隊里?!?br/>
“慕容明月?哪個慕容明月?”
“哎呀還能是哪個,就是贏了咱們太子三道難題后來成了燕楓炎棄婦的那個呀?!?br/>
慕容明月?棄婦?這幾個字一下子把燕楓炎的心揪了起來。
“她怎么去東冥了?司徒彬一直想要抓她呢,東冥一直依附北漠,她去東冥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了?”
“唉,這慕容明月也真是倒霉,西涼待不下去,北漠還要抓她,咱們南楚跟她有仇,除了東冥她也沒地方去了呀?!?br/>
“東冥怎么可能為了他得罪司徒彬,我看要是不趕緊把北漠滅了這慕容明月也快沒命了呦。”
“也對,都說紅顏薄命,這慕容明月生的傾國傾城,原本還是丞相之女呢,自梳嫁了西涼那新駙馬之后倒霉的事一件跟著一件,現(xiàn)在折騰的命都快沒了?!?br/>
“行了行了,燕楓炎自己都不管,這事咱也管不著,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月兒,竟然在東冥?就在距離自己不足一舍的地方?”
燕楓炎晃了晃腦子,努力的驅(qū)散了自己心中急切慌亂的情緒,確認(rèn)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但是越要鎮(zhèn)定,心內(nèi)的情緒越是難以平復(fù)。
為何司徒彬不肯放過月兒?月兒真的過得那么難嗎?她會沒命?司徒彬會殺了她?不行!絕對不行!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全都涌了上來,心早就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直到最后,燕楓炎腦子中漸漸的留下了一個名字,司徒彬。
本來已經(jīng)沉寂在心底的仇恨突然就燃燒了起來,司徒彬,你我之間的了斷還為完結(jié),看來,我必須得殺了你才行,只有你死了,月兒才會安全。
他在自己的筆錄上記下了,救月兒,不能放過司徒彬。
燕楓炎趁著清醒的時候,隨便的喬裝了一下,只身來到了東冥的營帳,雖說經(jīng)常記不住每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武功依舊卻沒有怎么退步,很輕松的就隱藏了身形,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
看了許久,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慕容明月的身影。正當(dāng)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倩影進(jìn)入了他的視線。
還是那么的顛倒眾生的容貌,只是,仿佛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眉眼間多了一絲愁緒,再也不似之前的恣肆張揚(yáng),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心上人,燕楓炎心痛的感覺不停的加重。
月兒,我該怎么償還你?
這一世,終究是我負(f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