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哪個(gè)不長(zhǎng)眼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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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lái)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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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話的正是貴鴻醫(yī)院院長(zhǎng)盧桑,也是林醫(yī)生遠(yuǎn)房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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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子欣男友,十分囂張,不僅打斷我右臂,還揚(yáng)言要拆了醫(yī)院?!?br/> ?
林醫(yī)生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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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窮酸臭娘們能耐了啊,竟敢?guī)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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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桑先罵一句,再冷冷道:“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今天要他倆豎著進(jìn)來(lái),橫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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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這塊,他就是天,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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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shuí)敢觸他霉頭,跟送死沒(méi)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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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要多帶點(diǎn)人,我看那小子打架挺厲害?!?br/> ?
林醫(yī)生提醒,勢(shì)必要置陳少天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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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窮酸臭娘們的男友罷了,能厲害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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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好吧,我會(huì)要他們跪在你面前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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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桑頗為輕蔑的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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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結(jié)束,林醫(yī)生眼中閃過(guò)深深兇意,接著去處理傷勢(s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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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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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shí),陳少天和徐子欣到達(dá)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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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躺著一名婦人,頭發(fā)稀少而泛白,面黃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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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雙手來(lái)看,皮膚干枯的像樹(sh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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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shuō)血色,好似連水分都沒(méi)有,失去原有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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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徐子欣生母:孔淑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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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天跟隨師父身邊多年,直至師父臨終前,才知道有個(gè)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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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這是第一次見(jiàn)到孔淑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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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到床邊,抓著孔淑嫻的手,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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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醫(yī)生,知道肺癌晚期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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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放棄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哪怕續(xù)命兩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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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知貴鴻私立醫(yī)院名聲不好,費(fèi)用昂貴,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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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落地,碎成幾瓣,病房氣氛變得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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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天拍拍徐子欣香肩,輕聲道:“我可以治療阿姨?!?br/> ?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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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抬起頭,美眸充滿了復(fù)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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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狐疑,還有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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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guò)步驟要麻煩點(diǎn)?!标惿偬焓趾V定的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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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于他來(lái)說(shuō),只要不是全身器官俱碎,都有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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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méi)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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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抓著陳少天胳膊,語(yǔ)氣激動(dòng)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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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陳少天為江小少爺治病場(chǎng)面,或許她母親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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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治病,從不騙人?!?br/> ?
陳少天神情從容,聲音越加堅(jiān)定,沒(méi)有半點(diǎn)玩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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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br/> ?
徐子欣抹抹眼淚,許諾道:“只要我媽病情有好轉(zhuǎn),無(wú)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br/> ?
“上刀山,下火海,進(jìn)油鍋,絕對(duì)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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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母親,要她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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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把手,給阿姨翻身?!?br/> ?
兩人合力,輕輕為孔淑嫻翻身,使得背部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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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天先自銀針盒中取出一根銀針,扎在后腦勺偏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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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精純?cè)樦y針,如涓涓流水般進(jìn)入血管,游走全身,最后集中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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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隔著衣服也能針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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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徐子欣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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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méi)學(xué)過(guò)針灸,但好歹見(jiàn)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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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些老中醫(yī),也從沒(méi)有隔著衣服施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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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陳少天是為避嫌?這也太細(x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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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治病救人,又在背后施針,完全沒(méi)必要顧慮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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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練二十年,你也行?!标惿偬斓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