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席來到暗室的時候,穆雨溪已經(jīng)清醒過來,“說吧,這是怎么回事?!彼话褜⑿偶釉谀掠晗_下,轉(zhuǎn)身坐回對面的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
穆雨溪抬眸瞟了一眼,勾唇一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看到她嘲諷一笑,穆席一個眼神,侍衛(wèi)上前慢慢拔出指縫的一根銀針,穆雨溪痛的快暈過去了,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又流出鮮血。
“怎么,現(xiàn)在還想袒護風皓軒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和親嫁入的將軍府,什么時候和風皓軒勾搭上了?莫不是葉將軍他……”穆席邊說邊打量著穆雨溪的表情,見她聽到兩人的名字也沒什么表情,先是一副疑惑的樣子,然后又恍然大悟的勾了唇。
穆席疑惑于她的反應,但還是不動聲色,“怎么,郡主終于想通,想要交代了?”
“你想知道什么?”穆雨溪沙啞道。
“早一點配合不就好了,也省得受這些皮肉之苦?!蹦孪χ罂苛丝?,“先說說是誰讓你去換這些信件的吧?”
“皇后娘娘。”
“后宮不得干政,來網(wǎng)消息都有嚴密審查,太子近來也不在皇城,她是如何從本殿下剛得到書信就收到消息的?”穆席顯然不信她的話。
穆雨溪笑了,“她的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我不知,也沒問。只是遵從她的指示進書房找?guī)追鈺??!?br/> “你不知道找什么就毫不懷疑的冒險?”
“我一出慈寧宮就被她關進佛堂,想要出去別無選擇?!蹦掠晗ь^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她答應我,只要拿到書信就讓我見母親的墓地?!?br/> 穆雨溪的娘親當年匆忙嫁給成郡王,甘做側(cè)室,因她性情剛烈不受郡王所喜,又只生下一個女兒,漸漸就被郡王冷落。后來一病不起,恰逢府內(nèi)小王子夭折,老婦人信佛,說是她的病氣沖煞了王府子嗣,就把她娘親趕到了莊外。就連病逝下葬后,穆雨溪都沒能見到母親的墳墓。
這些傳聞穆席是聽說過的,不覺對她的話稍信了幾分,“你是怎么從皇陵來到本殿書房的?”
重點來了,穆雨溪裝作回憶,慢慢道:“一個黑衣侍衛(wèi)把我?guī)С隽朔鹛?,來到皇子府有一個丫頭中帶著我們?nèi)チ藭俊!?br/> “什么丫頭?細細說來?!?br/> “我也不知道是誰,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只記得她穿著黃色夾襖,藕色長裙,頭上戴著環(huán)狀的銀釵。”穆雨溪見他們變了臉色,繼續(xù)道“啊,對了,好像,好像戴著紅色珠子的耳墜,耳旁臉頰有一顆黑痣。”
……這,莫不是,“你確定嗎?”一旁的侍衛(wèi)急促開口。
“嗯,因為雨臨很少有丫頭戴珠子的耳墜,所以我當時多看了兩眼,記得很清楚?!?br/> “殿下,”
穆席抬手止住了侍衛(wèi)的話,“我怎知你不是隨意找個人糊弄我?”
“我記得帶我出來的侍衛(wèi)見到她時給她看了一只玉鐲,我在佛堂的時候守著我的嬤嬤手上也有一只一樣的只是顏色深淺不同。”穆雨溪不急不慢的解釋,幸好之前賄賂嬤嬤的時候看到玉鐲價值不菲就套了一下話,得知是皇后賞給身邊四個嬤嬤的。
還打聽到玉嬤嬤有一個養(yǎng)女叫紅玉,在茶樓盯著六皇子府的時候和風齊聊了幾句,見到那個丫頭時風齊還八卦了一下,說他巡邏時見她在后門和一個嬤嬤拉拉扯扯的。當時她也沒在意,直到她看到密室里的書信,關著的這幾天關聯(lián)了一下信息就想了一個主意,把所有事情推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