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晚上下班,剛走到停車場,就看見顧寒遲拿著手機夾著煙站在一旁接電話。
她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顧寒遲回眸見時吟:“送你去看守所?!?br/>
“我自己去就行了?!睍r吟拒絕。
“我陪你,以免意外。”
到了看守所,時吟推門進房間看見余科正坐在椅子上,低垂首,露出來的脖子上都有擋不住的傷痕。
時吟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余科冷笑了聲,跟只幽靈似的:“我什么都不會說,你不要在我這里白費力氣?!?br/>
時吟也不急,從包里拿出一瓶紅酒出來擺在桌面上:“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老婆孩子想一想?!?br/>
“時吟,你也是女人,你也當媽了,”余科低著頭都沒看時吟一眼:“你心理扭曲了吧?自己過得不好,也不希望別人過得好,當初顧董拋棄你,讓你厭世了?對這世間的女人孩子都有敵意了?”
“難怪顧家看不上你,時家再厲害,那也只是從商,可顧家,政商一把抓,你還是上不了臺面?!?br/>
“呵…………,”男人的冷笑聲從時吟身后傳來。
余科抬眸望去,目光中的驚恐被寸寸放大:“顧董?!?br/>
“余總對我顧家的情況很了解?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余科沒想到顧寒遲也來了,一瞬間有些愕然。
顧寒遲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當初時吟失蹤那段時間,這個男人差點沒把首都翻了個底朝天兒。
在外面應酬時聽到別人對時吟議論紛紛,摁著人的腦袋塞進了鍋里。
“怎么不說了?”
“余總這么護著老婆,還真是令人欣慰,不過可惜,你老婆已經這里開始變賣家產了,余總怕不是忘了,自己沒出事之前在外面是如何瞎搞的,對老婆孩子也不見得多好,眼下出了事兒,倒是有良心了?”
“我勸你,別掙扎?!?br/>
“我不信,”余科驚呼。
時吟嘆了口氣,伸手撥開酒瓶上的塞子,拿起剛剛從工作人員那里要來的一次性杯子:“話不信,這瓶酒你應該認識吧?”
“你跟你老婆結婚周年慶的時候開的,喝了一半,我手中的就是另一半,你老婆今早親自送給我的。”
時吟拿起酒瓶給他倒酒。
余科有些驚慌。
腦海中有些印象,但不確定時吟手中的那瓶酒是不是自己開的那瓶。
“你不就是想讓我把財務經理兜出來嗎?”
“你能查到我,查他不是很容易?”
“是容易,但是我更喜歡看別人撕逼。”
時吟漫不經心地笑著,端起杯子聞了聞紅酒,只聞到一股子廉價味兒。
隨后又將杯子放了下去。
“不急,余總慢慢想,反正,你一天不說,那個殺人犯就一天不會離開你,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被人活活打死。”
時吟準備離開時想起了什么:“哦、對了,碼頭那幾個鬧事兒的人也進來了,明天你就能見到了?!?br/>
余科渾身都在抖。
那幾個人都是他算計過的人,時吟這是想借刀殺人弄死他,讓他死在看守所?
“時吟,你個婊……??!”
余科一句怒罵還沒出來,顧寒遲一腳將她踹飛了。
時吟剛想回頭看,男人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帶著人離開了。
“想不到顧董打架還挺厲害,”一上車,時吟就揶揄著。
“你以前要是能有現在一半,我倆二胎估計都出來了,你肯定名正言順,哪兒還犯得著委屈你,讓你當小三?。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