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門推開。
醒了?
凌飛抬眼一看,是林韻兮。
林韻兮手里握著保溫杯,走到凌飛旁邊另一張椅子坐下,將手里的保溫杯遞過去:葡萄糖,喝點,對你有好處。
凌飛接過保溫杯,瞅了眼林韻兮:你的杯子?
林韻兮倏地想到方才凌飛倒她懷里說的兩個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是!垃圾堆里撿的。
凌飛笑了笑,擰開杯抿了一口,有點甜,哦,味道本來就這樣。
安若曦在旁邊看著,瞅瞅林韻兮,又看看凌飛,張張嘴想說什么又閉上嘴巴。
半個小時的休息,對凌飛來說差不多夠了。陷入睡眠狀態(tài)下的他,恢復(fù)速度驚人,也不知是不是和他常年不睡覺有關(guān),只要一睡覺體能恢復(fù)速度極快。
真在垃圾堆里撿的。林韻兮補充了一句。
凌飛又喝了一口,神色平淡:再骯臟的東西我都吃過,不算什么。
林韻兮和安若曦聞言皆是一愣,凌飛以前受過很多苦嗎?似乎傳聞中他就是一個孤兒,一路走來,進(jìn)入國內(nèi)前十的學(xué)府新城大學(xué),他所付出的辛苦常人根本無法想象。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凌飛的經(jīng)歷旁人無從知曉,或許真的很苦吧。
在訓(xùn)練營的生活是凌飛人生中最黑暗的歲月,比之上一個凌飛幼年時更加黑暗,當(dāng)然,幼年凌飛的侮辱也是訓(xùn)練營無法比擬的……
說起來,兩個凌飛有共通之處,他們的童年都是伴隨著陰暗,最后得到解脫。不過也不盡然,凌飛到現(xiàn)在還在凌家眼皮子底下看著,這股束縛感凌飛能若有若無地感受到,所以他想掙脫!他目前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林韻兮收回思緒,淡笑道:看樣子你不生氣了。
你也是。凌飛挑眉。
安若曦掃視兩人,聲音細(xì)細(xì)的:你們,鬧矛盾了嗎?
沒有。
有。
林韻兮和凌飛的回答完全不一樣,說完后兩人相視一笑。
算是有吧,現(xiàn)在沒有了。林韻兮淺笑。
安若曦似懂非懂可愛點著螓首。
看你又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吃飯去?林韻兮問道。
當(dāng)然,有人請客我必須去。凌飛看了眼安若曦。
想我請客,沒門。林韻兮哼聲。
我請,我請。安若曦連連道。
安若曦小心翼翼站起來,費勁搬著椅子放在墻沿,就這么一小段距離,還是沒什么重量的椅子,也讓安若曦氣喘吁吁,額間冒汗。
凌飛見狀心中暗嘆,這個病碧落手好不好使他都有些懷疑了。剛剛用了渡劫術(shù),竟然沒起到任何一點效果,只是讓她狀態(tài)好了點而已。這可是僅次于碧落手的渡劫手,如此些微功效,讓凌飛對堪稱神跡的碧落手都不再自信。
上窮碧落下黃泉,若是天衰,能否將她從黃泉中撈出?這個未知數(shù)變得很大。
林韻兮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安若曦,你得的是什么???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說著她還順帶眼瞟了一眼凌飛,如果不嚴(yán)重凌飛能變成這個樣子嗎?
安若曦靦腆笑了笑:沒事的,沒有大礙。
林韻兮蹙眉,安若曦顯然不想多說,她也沒法多問。她尊重每個人的隱私,不會八卦。
三人走出醫(yī)務(wù)室,一同前往餐廳。餐廳距離醫(yī)務(wù)室的距離較遠(yuǎn),這段路對于林韻兮和凌飛來說當(dāng)然不算什么,可對安若曦而言簡直是萬里長征,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
安若曦大喘氣時小心偷瞄著凌飛和林韻兮,生怕兩人等急又加快腳步,這使得她更累,越發(fā)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