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暖色小夜燈映出一小段光。
賀行望站在原地,輕瞇著眼,眼尾有一些紅,晦暗的燈光下,突然有那么一點兒仙氣。
讓人不禁想起網(wǎng)絡上粉絲們發(fā)來舔屏的照片,在賽場上的賀神猶如天神一般。
下凡是妄想。
池穗穗被蠱惑如此。
她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賀行望在她搭上肩膀的時候尚且還準備要問她怎么了,就被下一個動作擋住了。
唇上驀地柔軟起來,混合著一股清香。
一觸即離。
走廊上再度恢復安靜,盡頭的月光也只落在窗臺下,更顯得這邊兒有點暗。
“池穗穗。”良久,賀行望叫了聲。
池穗穗回過神來,盡量讓自己的呼吸穩(wěn)住,后背靠在門邊的墻上,有點兒漫不經(jīng)心。
她收回抵住他肩頭的手,萬千問題最后只留下了一個:“你今晚怎么回來了?”
“現(xiàn)在是討論這件事嗎?”
賀行望垂眸盯著她。
池穗穗也望著他,半晌,指尖對了對他的睡袍,“你先把衣服穿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弄開的?!?br/>
都是這美色。
池穗穗甚至陰謀論地想,他故意等在門口,故意讓她看到,故意引她失控。
賀行望低頭看,抿住嘴。
他起床是為了去倒水喝的,睡袍凌亂不在他的關心范圍,是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才開門的。
正好看到了池穗穗。
賀行望漫不經(jīng)心地攏了下睡袍,他經(jīng)常鍛煉,身材很好,像個完美的衣架子,睡袍單薄的一層壓根遮掩不住。
池穗穗又想起宋醫(yī)生的話。
她輕咳一聲:“你怎么不說話?”
池穗穗雖然覺得這個發(fā)展過于神奇,但畢竟是自己先惹出來的,不好多說。
她視線定在他臉上,沒忍住笑了一下。
賀行望眉頭一擰。
“說什么,說我一開門就——”
“別動。”
“……”
池穗穗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唇邊:“上面有口紅印,你快去擦擦,然后晚安?!?br/>
賀行望用拇指輕輕蹭了下。
指腹上的口紅印在黑暗中不明顯,但能看得出來。
男人這樣不緊不慢的動作很隨意,在池穗穗眼里卻感覺像是廣告片里的模特。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喟嘆了聲。
先前留下的簽名已經(jīng)沒有了印記,現(xiàn)在池穗穗的手心里一片白嫩,干干凈凈。
“池穗穗?!辟R行望開口。
“嗯?”池穗穗抬頭看他。
兩個人的身高是有差距的,她換了拖鞋,更有一點落差,微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上。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連衣裙,貼身緊致,勾勒出玲瓏的身段,漂亮的一對眼抬著看向他。
賀行望喉結滾動。
誘人又清澈。
池穗穗視線一下落,看到他翻滾的喉結,突然覺得怪有有意思的,伸出食指上去按了按。
很硬,卻有種別樣的手感。
這個動作仿佛一個信號,讓賀行望微皺了下眉,等池穗穗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攬腰過去。
她整個人都被帶進了房間里。
指尖上的心跳況且不論,被莫名桎住的唇才讓她忍不住睜大了眼,酥麻至極。
腰上的力道也讓她掙脫不開。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池穗穗睜開眼,迷糊了半分鐘才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環(huán)視了一圈,她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沒錯。
她下意識地抿了下唇。
昨晚上她和賀行望也沒做什么,不過就是接了個吻而已,至于后面怎么回來的她有點記不太清了。
吊帶睡裙后微微突出,一對漂亮的蝴蝶骨露在外面。
池穗穗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十幾秒,手機震動了一下,微信上有一條蘇綿的微信。
蘇綿:【穗總,在不在?】
池穗穗手指一點回了個嗯字。
蘇綿的回復來得很快:【你今天早上遲了,我?guī)湍愫椭魅握埩艘簧衔绲募?,下午能來嗎??br/>
池穗穗目光定在手機上方的時間上。
九點五十。
她還真多睡了。
池穗穗這是第一次睡過頭,而且沒有手機鬧鐘,估計是昨晚回來得太迷糊,沒想起來。
她回復:【我下午過去?!?br/>
回了蘇綿后,池穗穗才去洗漱。
昨晚上雖然被賀行望捉住親了好久,但是現(xiàn)在看不出來有任何跡象,仿佛沒存在似的。
池穗穗莫名勾了下唇。
洗漱完后她洗了洗手,交錯的手指間干干凈凈,之前上面還留著賀行望的名字。
池穗穗忽然想起來那次洗澡時,名字還沒有完全消失殆盡,最后隨著水流沖走。
恐怕被蘇綿知道又要哇哇亂叫了。
池穗穗下樓后才發(fā)現(xiàn)賀行望已經(jīng)走了,他突然從射運中心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難不成就剛好為了讓她親一下?
池穗穗帶著點兒迷惑去了電視臺。
新的一周新的開始,蘇綿總是活力很足:“上午剛開的會,這周的任務已經(jīng)安排下來了,穗總你看看你郵箱?!?br/>
池穗穗說:“好?!?br/>
他們部門的記者比較雜,也不是專門的經(jīng)濟記者,隔壁部門每天采訪的都是一些企業(yè)老總。
郵箱里只有一個名字。
叫林京牧。
底下還有他的簡要介紹,是一個演員,一開始出道是愛豆身份,最近剛官宣了一部偶像劇。
池穗穗雖然不怎么關注娛樂圈,但這個名字還是聽過的,而且他目前也不算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