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
我在醫(yī)院里遇到了富忻城。
我忘掉了富大川也在這個醫(yī)院里住著。
好久沒跟富忻城聯(lián)系過了,自從上次的事情敗露之后。
雖然我這個人的慚愧心不太重,但還有廉恥。
我頭一低想當做沒看見他,誰知道富忻城卻喊了我的名字。
“簡寺鹿?!?br/> 呃,我站住了,回過頭:“嗨,這么巧?!?br/> “你剛才就看到我了?!彼f。
“我老花?!蔽益倚Γ骸翱此瓶匆娖鋵嵅]有?!?br/> 他向我走過來,我有點緊張。
他該不會想揍我吧!
富忻城這種男孩子這么羞澀內(nèi)向,難得愿意打開心扉追求我,我卻這樣耍他。
通常這樣的男孩很死腦筋的,當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很可能會瘋狂報復(fù)。
他走到我面前,默默地注視著我。
別用這么哀怨的眼神看我,我又沒什么同情心。
“沒事我先走了,我老公住院?!蔽艺~步,他說話了。
“我爸爸醒了?!?br/> 我立刻神清氣爽,瞪大眼睛看著他:“唔?”
“我知道,你接近我又要去我家住,是要找什么東西,現(xiàn)在我爸爸醒了,你有什么要知道的就去問他吧!”
富忻城這樣以德報怨,我還真有短暫的不知所措。
“哦,那我稍后上去?!蔽覐乃磉呑哌^去了,轉(zhuǎn)彎的時候看到他還在那里看著我。
眼神癡纏。
難不成,他真的這么喜歡我?
別,我不值得。
我想了想走過去按按他的肩膀:“富忻城,你知道我接近你是因為你爸爸,所以你就別對我浮想聯(lián)翩了?!?br/> “你還能阻止別人喜歡你么?”他跟我微笑。
擦,我最討厭情圣的人設(shè)了。
好,他要扮癡心情長劍,就去扮吧!
我是沒空陪他一起玩。
我上樓去找富大川,既然他醒了,那就事不宜遲。
在電梯往上升的時候,我的腦子里一直跳出一個詞。
天未亡我。
我還以為我找不到外婆的印章了呢,沒想到富大川居然醒了。
我走進他的病房的時候,富太太剛好從里面出來。
她看到我依然很熱情:“簡小姐,你來了,大川醒了。他看到你肯定很高興,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沒地方住,怎么才住了半個晚上就走了?我問忻城,他說你找到地方住了?”
“嗯?!备惶鏌崆?,我點點頭。
“那你們聊,剛好我回家拿點東西。”
我走進病房,看到富大川靠在床頭。
以前他壯壯的,雖然不算胖,但屬于結(jié)實的中年人。
一場大病讓他瘦的脫了形。
“富總?!蔽易哌^去,他看到我很激動,掙扎著要下床:“簡小姐...”
“別參拜了,你這身體。”我扶住他把他按在床上。
“簡小姐,我這一病就昏迷了這么久,醒來之后才知道董事長...”他低著頭抹眼淚。
他的淚水晶瑩。
所有人的眼淚都是透亮的。
所以我不是火眼金晶,我分不清哪些是虛情假意的眼淚。
哪些是發(fā)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