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
那片雪花在透明密封袋里說實話看不出來形狀了,就是一小片薄薄的冰。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從頭發(fā)上拿下那片小雪花,容衍接過去走出小吃店,我也不知道他干嘛出去,后來也忘掉了這茬。
原來,他是把它放在了密封袋里凍起來。
車內(nèi)溫度高,很快密封袋里的雪花就化掉了。
我冷笑著扔出車外。
我好像知道了為什么白芷安對容衍這樣死去活來的,原來他有這種小手段。
有的女的的確吃這套的,可惜我不吃。
“別整這些沒用的,白芷安把我外婆的骨灰給揚了這是事實,你以為用一片小雪花我就不會找她算賬?”
我升起車窗,將臉埋進溫暖的毯子里。
白芷安和容衍能算一個組合。
白芷安負(fù)責(zé)打耳光,而容衍就負(fù)責(zé)給我一個甜棗吃。
看來,以后我找白芷安算帳的時候,也得算上容衍一個。
我打算就把外婆的空骨灰盒放在容衍家的客廳里,最最醒目的地方,讓他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時候就能看到。
我嚴(yán)重懷疑這件事情容衍也參與了。
他們倆狼狽為奸,一個都跑不脫。
我昏昏欲睡,但容衍的車還在開。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很是荒涼。
他打算把我拉到哪里去?
“去哪?”雖然非常不想跟他講話,但還是開口。
“你再睡一會?!彼f。
“我問你去哪!”我若是腳上有高跟鞋就脫下來砸他的腦袋了,別跟我在這里裝作溫柔體貼。
“帶你去一個地方。”
“停車?!蔽以诤笞厦砻ヒ矝]摸到稍微尖利的東西砸他。
“再過十分鐘就到了?!?br/> “停車!”我大吼。
容衍抗壓能力超好,我叫的聲嘶力竭的他也當(dāng)做沒聽見。
說不定,容衍是把我拉去見白芷安,讓白芷安更深一步地羞辱我。
說不定,強行讓我跪下給她舔鞋子,然后再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去,讓我在西城從此抬不起頭來。
這對狗男女,里應(yīng)外合同氣連枝。
我從后座上跳起來就去掐容衍的脖子,他一只手跟我搏斗,另一只手開車。
“簡寺鹿?!彼能囬_的歪歪扭扭的:“如果我要對你怎樣,我是有大把的機會,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有的是機會,何必把你帶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
他講的有幾分道理,但是現(xiàn)在我就是不聽道理。
白芷安揚了我外婆的骨灰,那我就新仇舊恨全部算到容衍的身上。
我解下浴袍的腰帶當(dāng)做繩子勒住了容衍的脖子,因為我是在他身后的,他沒辦法反抗。
他還堅持用一只手拉住腰帶,另一只手扶著方向盤,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簡寺鹿,你不要發(fā)瘋,我是帶你去見你外婆...”
“送我上西天是么,那我直接先送你去!”我的手加重了力氣,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到我兩只手上。
我可能腦子里進水了,進的還是海水。
我失去理智了。
我發(fā)瘋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容衍最終還是受不了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右手,兩字手都拉住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