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縣衙
“看來自己沒有點動作,劉虞那個老家伙,是不會讓自己出征的!”
公孫續(xù)無奈的嘆了氣,現(xiàn)在還不能破壞公孫瓚和劉虞的默契關(guān)系,不然這會使好不容易安定的幽州。
再次混亂不堪!
“將軍在擔(dān)心什么?”
公孫續(xù)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田豫此時正一身青紗衣緩緩而來,那種感覺在公孫續(xù)看到就賊有范。
“唉,國讓,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劉虞這州牧簡直就是明擺的不讓我去惹草原諸部?!?br/> “我原本以為他的懷柔政策是一個使各民族合樂的好政策,結(jié)果往后我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割地賠款?!?br/> 公孫續(xù)對于這四個字很是敏感,哪怕他沒有那種大忠大義的高尚情懷,可對于這種國家恥辱來說,是萬萬不能應(yīng)允的。
“那將軍到底還想不想出征草原?”
“想,當(dāng)然想,國讓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我知道你有辦法,可我現(xiàn)在很著急,你說吧。”
公孫瓚看著悠哉悠哉的田豫很是腦袋疼,為啥古人就是改不了這種得瑟的氣質(zhì)呢!
“將軍可能不知,那鮮卑一族與烏桓一族的家族秘史?!?br/> “家族秘史?”
公孫續(xù)雖然真的懂歷史,不過還真就對異族的家族歷史不感興趣,哪怕就是感興趣,可是他也記不住啊。
且不提人的大腦究竟能裝多少儲備量,就是那異族的名字,第一是太長,第二是太別嘴了。
“鮮卑一族和烏桓一族盡皆是東胡一族的后裔,秦朝末年,東胡一族盛勢強大,其首領(lǐng)于是極度膨脹?!?br/> “竟然公開挑釁南匈奴一族,無限期的向匈奴要求名馬、閼氏和土地?!?br/> “結(jié)果卻被匈奴的冒頓單于一舉擊潰,就是連本家都給覆滅了!”
“后來東胡的殘余兵馬向更為遙遠(yuǎn)的邊塞退去,從而退居烏桓山的一支就稱為之為烏桓,而退居鮮卑山的一支則被稱之為鮮卑?!?br/> “不過因為兩家所處的地域不同,因而所享受的文化傳承也不同?!?br/> “久而久之的繁衍幾十代人后,他們都以自己為正宗的東胡人血脈,從而無限制的抵觸對方的文化?!?br/> “因為兩家的勢力都差不多,從而導(dǎo)致了他們連年在長城以南戰(zhàn)火不斷,就是連漢皇帝的命令在他們眼里也不好使,該打還是繼續(xù)打。”
“可就在三十三年前,鮮卑忽然出現(xiàn)一個大人物—檀石槐?!?br/> “他將鮮卑人的土地分割成三個勢力相互制衡,并且都以他為主?!?br/> “在制衡的和平下檀石槐勵精圖治,使得鮮卑一族在十幾年間迅速崛起,從而空前強盛。”
“而鮮卑一族的強大卻無形中給了烏桓強大的壓力,從而導(dǎo)致了烏桓一族叛亂不止,直至四分五裂散入幽州……”
公孫續(xù)聽的連連點頭,沒想到這邊界里面的破事,還真就不比中原好到哪去。
“國讓,莫非你的意思是想讓烏桓和鮮卑反目?”
如果公孫續(xù)沒有聽錯,烏桓無形的壓力來源于鮮卑,一旦鮮卑和漢人密謀起什么的話。
那一定會引起北上烏桓一族的高度警惕,如果自己在從中加那么一點料的話……
“將軍之聰慧,甚是罕見。”
田豫向公孫續(xù)輕輕的鞠了一躬,表示敬佩。
“好了國讓,此間又沒有別人,也不是在軍營,所以你我還是兄弟,你還是我敬愛的兄長,不用老將軍將軍的叫著,我壓力很大的。”
公孫續(xù)深處最純凈的情感也就只有在這一刻,在田豫的身邊才會緩出來,他雙手捂著眼睛腦袋,搖搖晃晃的出著怪聲。
“哈哈哈,好,無憂,那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祝公道的女兒?”
“誰?”
“祝公道的女兒啊,你不會喜歡人家女兒,卻不知道他爹是誰吧!”
“啊這……”
公孫續(xù)的確有點尷尬,他好像還真就不知道,畢竟自己還沒有下手的機會呢,結(jié)果就被公孫瓚和劉虞的瞎攪和給攪和沒了!
祝公道,公孫續(xù)還真沒想到這小妮子的爹竟然是他,來頭還不小。
祝奧,字公道,本是一名流浪在江湖的劍客,江湖上赫赫有名,卻在時間默默無聞,
然而晚年祝公道卻蹈險牢獄,解救出素昧平生的魏國名臣賈逵,沒有說一句話就離去了,他這樣的行為被很多人所稱贊。
公孫續(xù)腦袋里浮起那粗壯的肌肉男,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妮子。
這兩人的年紀(jì),自己當(dāng)初還以為他們是兄妹呢。
公孫續(xù)啪的一拍腦門!
啪啪啪~
啪啪啪~
越敲越好使了,哈,有了!
“國讓,我有讓劉虞同意我的辦法了。”
“走,去萬家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