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越神游的離開了公孫瓚的房間,表情很是凝重的走向了門外,他握著手中的虎符。
他知道,他的身上的責任大了。
白馬義從,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這是公孫瓚最為精銳的手下,也是最為忠心的部下。
如今公孫瓚將他傳給了公孫續(xù),那就代表從此以后白馬義從的主公,就是公孫續(xù)!
“無憂,千萬不要辜負了你父侯?!?br/> ………
平剛城
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在藍天里游蕩的白云,還替它們鑲上了亮晶晶的花邊。
劉和在城墻之上,看著那幾塊白云,不一會兒就幻化成了玫瑰的晚霞。
“好美啊,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見到了。”
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奔出城去的騎兵,要么已經(jīng)被殺退了回來,要么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音訊。
現(xiàn)在太陽都已經(jīng)日落西山,援軍還是沒有半點動靜,看來自己是等不到了。
“征東將軍,下命令吧,成敗一舉就在今晚。”
劉和看著一瘸一拐的鮮于輔,他的右手整拿著一把精致的鋼刀,而左手卻空蕩蕩的,可能是因為不方便,便將袖子打了結。
“好!”
夜幕的降臨,幽藍幽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shù)顆小星星,時不時還有呼嘯的空蕩聲音,仿佛是來自宇宙的吶喊。
破舊的城墻外,丘力居已經(jīng)將平剛城里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了,他便是要殺定了這所謂的征東大將軍。
“踏頓,你感覺那劉和如何?”
燈火通明的營帳內,刀槍劍戟很是分散,但一眼望去卻又不覺得亂,是一種西域獨特風格的軍容。
“此人很是頑強,前番圍困彼之時,屬下就覺得他武藝不凡,很是勇猛,中原人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風范的著實少見。”
“不過此人的缺點就是容易沖動和過于缺少心計,這便是他敗于咱們的原因?!?br/> 黑夜中踏頓眼睛冒著藍光,這是他天生的異瞳,因為踏頓的武藝很是厲害,從小就在部落中無人能比。
眾人便覺得這和他的異瞳有脫不開的關系,從小便把他都當作遼西的烏桓第一勇士,丘力居便收他為養(yǎng)子。
如今他的評價非常的中肯。
“好!”
聽了踏頓的話,丘力居便一把將身邊的一個小孩拽了過來,將這杯濃烈的酒水硬生生的灌了進去。
酒水沒怎么進入小孩的嘴中,卻倒進鼻子里不老少,被嗆的猛烈咳嗽不止。
“樓班,我說你的大兄有當首領的前途吧,你個小崽子還不知天高地厚,這回信不信了?”
“這杯酒便是對你的懲罰了,以后要對你大兄禮貌些,不然下次可就不是酒水了,而是給你灌化骨散。”
那位名叫樓班的孩子被嚇的直往后頭,他驚恐的看了看眼前這位所謂的父王。
又嘚瑟的看了眼踏頓,渾身顫抖不止,踏頓急忙拍了拍他的背,并用清水幫班護漱口。
“父親大人,班兒還小,你這樣做會很傷害他?!?br/> “至于大人所說的首領,踏頓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和樓班爭奪大人之位的?!?br/> 踏頓真的很累很累,這樣的情形他已經(jīng)見過太多了,回回丘力居都是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自己壓根沒有爭權奪位的心。
可開回這樣無聊的試探,自己雖然沒有任何問題,可樓班小小年紀的嗓子,都被丘力居給弄的極其沙啞了。
再這樣下去,這孩子還能活著長大嘛!
“踏頓啊,我們鮮卑人就是要有酒破壯豪膽了身體,如果連這點酒這崽子都受不了,那他還不如嗆死得了!”
丘力居很是狠辣的看著樓班,說著很是陰寒的話語,樓班被嚇的一直往踏頓的身后湊,眼淚不止的往下掉。
這是他的父王,他的父王……
“報,大人,有人出城突圍了?!?br/> 就在踏頓還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帳外有人稟報,丘力居當場便忘記了樓班的存在,直接奔出營外。
“終于出城了?!?br/> 丘力居非常的高興,圍困這么多天了,終于彈盡糧絕了嘛。
他自己騎上一匹西域馬,從腰間拿起兩把彎刀,左右手同時舉起。
“草原的健馬兒,給我將所有出城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是!”
駕…踏~
踏~
一陣陣馬匹奔跑起來的聲音傳進了樓班的耳朵,他此刻終于可以將繃緊的神經(jīng)緩解下來了。
“踏頓大兄,你確定那是我父王嘛?”
或許吧!
………
“將士們,只要脫離了這里再往前三十里,我們就安全了,都不要停,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br/> “駕~”
“駕~~”
劉和現(xiàn)在的身上鮮血淋漓,這都不是他自己的血,這一路上的突圍,他殺了起碼有七十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