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城大廈離家不遠(yuǎn)。的士起步價的路程。
守門的保安認(rèn)識肖凡——張瑞,朝他笑笑,他也笑著點點頭。門內(nèi)走出來兩個肥肥胖胖的外地人,其中一個正用閩南語對著手中比磚頭小不了多少的“大哥大”手機高聲說話。
角色張瑞的印象中,這些人總是這樣,時刻把“大哥大”掂在手上,不時對著說幾句,還且聲音非常大。
不管在任何場所。
忙得跟國務(wù)院總理似的。
緊跟著出來的是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走路不讓人,差點和肖凡撞了個滿懷。
肖凡生氣地撇了他一眼。
這家伙瘦瘦的,中等個,有張向外突翻的大嘴和幾乎瞇成一條縫的老鼠眼;臉上額部側(cè)有道顯眼的淺褐色條型疤痕;白襯衫沒系扣子,整個胸部暴露在外面……
印象中在哪里見過。
不及多想,肖凡跑向快要關(guān)閉的電梯門。
四樓很快到了。
服務(wù)臺空著,沈琳玉不在。
肖凡顧上那么多,“小玉,小玉”地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沒有反應(yīng)。
整個樓層靜悄悄的。
從客房的登記牌上看,這層樓十一間客房只住了不足半數(shù)的客人,而晚上八點多這個時間他們基本在外面飯店喝酒吃飯,或者去歌舞廳消遣。
閬城大廈有閬化市最好的客房。到這里住宿的不是有錢的主便是當(dāng)官的,他們不會在這個夜生活的黃金時間呆在賓館里消磨時光。
肖凡看看手表,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沈琳玉沒見任何蹤影。
毫無疑問,出事了。
角色張瑞經(jīng)常來看望沈琳玉,上班時間她從不擅離職守去別的地方,這么長時間不在一定是出事了!
肖凡抓起服務(wù)臺電話:
“總臺,總臺,快叫保安,客房部四樓,讓他們上四樓,快……”
沈琳玉的尸體是在408房間發(fā)現(xiàn)的。
她渾身一絲*不掛,臉色蒼白地躺在里間寬大的雙人床上,臉上凝固的表情極為痛苦。
來了四個刑警,初步判斷沈琳玉遭強*奸后被勒至死。
這個年代監(jiān)控設(shè)備不完善,賓館只在大廳門口和服務(wù)臺有攝像頭,客房部幾個樓層是空白。
向肖凡了解情況的時候,肖凡向警察說了自己的懷疑對象——那個臉上有疤痕的人。
沈琳玉尸體被送到警局做進(jìn)一步檢驗。肖凡被告之在家等候通知。
肖凡沒有走遠(yuǎn)。
他在大廈附近走了圈。邊走邊思考他該做的事。
顯然,游戲設(shè)置的劇情如此:需要他來“查找真兇”,或者幫助警察破案。
但自己不能過早介入。
一是警局不允許私人介入;二是作為張瑞一介草民,無權(quán)無勢,調(diào)查起來十分困難。
他暗自咒罵這個該死的游戲:“真兇”殺誰不行,偏偏對沒見面的老婆動手!
害他白高興一場。
現(xiàn)在婚姻體驗不到,夫妻生活體驗不到,當(dāng)爸爸的體檢也落得一場空!
在游戲里依然是個悲催的單身狗!
對了,張瑞對疤拉臉有印象。
沉入張瑞的記憶搜尋一遍……有了。
一次和同學(xué)聚會,酒店里好象隔幾桌坐著一桌混混,同學(xué)劉利接觸社會多,說千萬別惹這幫人,是這片地方的地頭蛇。
他們酒店挨個吃,從來不給錢,還向老板收取“保護(hù)費”,沒有哪個老板敢不給。
張瑞當(dāng)時瞅了一眼,對面好象正是這個疤拉臉。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這家伙的疤拉格外醒目。
肖凡提取到這個信息,心中竊喜:以警察的手段找出這樣一個人實在太容易,加上賓館大廳的監(jiān)控錄相,疤拉臉如何抵賴?
刑警已經(jīng)撤走。肖凡跑了趟警局。
刑警們很敬業(yè)。晚上十點多了,還在辦公室討論案情。
一個自我介紹叫李兵的年輕警察在會客室接待了他。
做完筆錄,李兵讓他回家等候消息。
肖凡沒想到這次任務(wù)如此簡單,簡單得不要不要的。
沈琳玉電話里說見到一個臉上有疤的人,自己進(jìn)大廳碰到疤拉臉的人朝外走,無疑他們同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