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代鬼醫(yī)居然如此霸道?”
“直接廢了錢家的兩個嫡系,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早晨十點。
在蓉城郊區(qū)的一個廢舊化工廠里,已經(jīng)聚集了幾百號穿著奇裝異服的家伙。
其中十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上,正表情激動的討論著。
“笑話,蓉城本來就是人家鬼醫(yī)世代居住的地方?!?br/> “你們這幫家伙,登門不拜山,還怨得著別人下狠手?”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人,不屑的笑了笑。
然后端起茶水自顧的喝了幾口,表情輕蔑至極。
“呵呵,拜山?就憑他一個小輩也配?”
“要是宋老還在,這話我自然不會多說,可現(xiàn)在該來主動拜會的可不是我們。”
坐在他不遠(yuǎn)處,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夫出道時,他父母都還沒出生。”
“也敢在我面前拿捏架子?”
那充滿了陰厲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廠區(qū)。
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應(yīng)和,紛紛大笑著開始調(diào)侃。
“倚老賣老?人家宋老的徒弟,按照輩分來說,你還得叫一聲叔伯?!?br/> “玩蛇的,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了?”
西裝男臉上依舊掛了不屑。
要知道歷代鬼醫(yī)在圈子里的地位都是極高。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在死后會不會有求到人家的地方。
“廢話少說,姓孫的,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東西?”
“要是無所求,你跑來蓉城干什么?”
佝僂老頭被這話懟的老臉一紅。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卻又不好反駁,只得盡可能的岔開了話題。
混跡于人群中的邱澤聽到這些對話,嘴角不由掛起一抹冷笑。
壓低聲音對身邊的朱砂說道,“就這又當(dāng)又立的烏合之眾,也敢跑到蓉城來送菜?”
“要不我們直接這群家伙收拾了,免得給江潯添堵?!?br/>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肉身硬搏連范無救都有幾分忌憚。
說出這話倒也不是狂妄自大。
“急什么?”
“好戲還沒正式開始,咱們再等等看?!?br/> 輕紗遮面,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絕世容顏。
朱砂舔了舔嘴唇,若有深意的笑道,“咱們出手得釣到大魚才能敲山震虎,這些小雜魚讓他們再蹦跶一會。”
這段時間,隨著外來的三教九流不斷涌進蓉城。
古玩市場附近也多了不少陌生面孔。
簡單的試探,很快就被他們摸到了這里。
“廢話少說,今天我們聚集在這里,可不是聽你聲討人家鬼醫(yī)一脈的?!?br/> 西裝男沒好氣的擺了擺手,目光看向那老頭,“生死擂已經(jīng)擺好,有什么恩怨不妨臺上交流?!?br/> 隨著他這話說完。
現(xiàn)場立刻徹底安靜了下來。
“哼,搬山一脈的吳奎山,最近可是風(fēng)頭大的很?!?br/> “為了幾件地坑子貨,接連傷了好幾個觀風(fēng)望氣的同門,這事兒總得有個交代吧?”
佝僂老頭冷哼了幾聲。
跺了跺手中的拐杖,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人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今天就由他會一會吳奎山?!?br/> “簽好生死狀,擂臺上各安天命!”
話音落下,這年輕人便一個燕子抄水跳上了臺去。
緊跟著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卻渾身肌肉爆炸的中年人也從人群中快步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