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聞聲一愣,陳教授等人也都是紛紛轉(zhuǎn)頭,
不過這時洞外再次返回安力滿的身影,后者面帶狂喜道,“哎呀,真是老天保佑嘛,沙暴終于停了,終于停了。
外面的沙子嘛,差一點沒到城墻了。
要是再多兩個小時,我們今天都會被埋在這里了嘛。”
經(jīng)這一打岔,眾人似乎都忘記了楚堯先前的提醒,
歡喜道,“同志們,咱們再加把勁,等把這石像身上的經(jīng)文都記錄下來,咱們就出發(fā)?!?br/> “好的陳教授?!?br/> 可就在這時,
“咻~”
一把兵工鏟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扎在石像面前。
同時伴隨著一聲冷喝,響徹空間。
“不想死的都別動!”
短暫的呆滯之后,
“小楚,你干什么?”
剛才那一鏟子差點沒把郝愛國的手掌削掉,此刻后者盯著楚堯一臉惱火。
沒錯,這鏟子就是楚堯扔的。
“咳咳,那什么,郝教授你先別急,老楚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焙艘悔s忙幫著解釋。
“什么理由也不能扔?xùn)|西啊,這么?!?br/> “愛國,先聽小楚同志把話說完?!?br/> 陳教授示意郝愛國先冷靜,可這時楚堯快步走來,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冷冰冰的盯著眾人,“不想死,就別動它?!?br/> 它當(dāng)然指的就是石像了。
可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你誰啊,說不讓動就不讓動。
郝愛國氣著指點道,“老師您看到了啊,這家伙根本就是和那安力滿一樣,封建,迷信,無知,鄉(xiāng)野村夫。”
郝愛國越說越氣。
胡八一臉色微冷,“郝教授,注意你的言辭?!?br/> “我言辭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胡八一不去理會,走到楚堯跟前,“老楚…”
然而他才剛剛開口,楚堯便打斷道,“老胡,你信我嗎?”
胡八一笑了,“說什么呢,你是我兄弟,我當(dāng)然信你?!?br/> “信我就聽我的,現(xiàn)在收拾東西離開?!?br/> 說完,楚堯徑直返回,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裹。
胡八一一怔,“可是…”
“沒時間了,留下來只有死?!?br/> “胖子,你也快點。”
胖子愣在原地,看了看胡八一,又看了看楚堯,
胡八一皺眉,但還是向著胖子點了點頭,“聽老楚的?!?br/> 于是胖子忙不迭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轉(zhuǎn)過頭來,“陳教授,你們最好還是聽老楚的不要再去動那個石像了。”
“小胡,是有什么問題嗎?”
“老楚和我一樣都懂天星風(fēng)水,不過他對危險的嗅覺比我還要敏銳,我相信他這么說,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br/> “那…”
“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再去動那個石像,趕緊收拾行李離開這里?!?br/> 說完,胡八一也快步走到自己包裹的地方,快速整理了起來。
“這…”
陳教授和幾個小年輕面面相覷。
“迷信。”
郝愛國急聲道,“老師,這石像上的經(jīng)文極可能就是解開古西域難題的答案,答案就在眼前,不能放棄啊?!?br/> 陳教授掙扎片刻,“那這樣,咱們動作再快點,抄完經(jīng)文就走?!?br/> “好。”
幾人繼續(xù)挖掘。
楚堯暗自搖頭,“這就是他不能說出真相的原因,一個是說出來太過匪夷所思,根本沒法解釋,第二個則是,他很清楚這幫考古隊員的執(zhí)拗,即便他說了,也無法阻止他們繼續(xù),反而將自己拖入不利的局面?!?br/> “唉,說到底還是喝酒誤事啊。”
楚堯本來計劃著今早趁著風(fēng)小些就帶人離開,可昨晚醉酒,竟然一覺睡到風(fēng)停,糟糕啊。
回頭再看一眼考古隊員的行動,
“老胡,胖子,不能再耽擱了,多余的東西就扔掉吧,帶上食物和水,快點走?!?br/> “老楚,你到底發(fā)現(xiàn)啥了?”胖子此刻完全是一臉懵。
“不是發(fā)現(xiàn),是直覺?!?br/> “直覺?”
“嗯,一股很危險的直覺?!闭f著,楚堯轉(zhuǎn)向胡八一,“老胡,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嗎?”
胡八一一愣,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進(jìn)了這片沙漠就沒停止過?!?br/> “我去?!?br/> 胖子一瞧兩人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