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盜章節(jié),正版讀者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了,影響了第一時間追正版的書友。我也沒辦法。
再不防盜一下,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抱歉了。
我特地挑的五點五十,就是怕影響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再看,真的抱歉啦?!?br/>
車江用真氣大聲喊著,聲音穿透力極強。硬是將酒樓的嘈雜蓋下去。很快,整個酒樓安靜下來,客人紛紛探腦看著下面烏泱泱的黑甲。
“給你們半刻鐘,無故逗留者,斬立決?!?br/>
車江殺氣騰騰,氣勢雄渾。酒樓的人看著這些身上沾著血跡的士兵,不時有血腥味飄散到他們的鼻尖。
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客人,根本不敢多逗留,整個酒樓一時間紛亂了起來。眾人趕緊離開酒樓,周圍街上的人群也很快散去,讓這片喧鬧的地方直接恢復安靜。
這時,崔望帶著一幫公子哥,醉醺醺的走下來,嘴里罵罵咧咧的。
散去的人群沒走太遠,都小心的圍在遠處,看著熱鬧,指指點點。南陽軍揚名大魏,他們自然知道。
可是在京中狂成這樣,他們都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是安國公打到京城了?沒理由啊。
不遠處的江校尉同樣砸吧著嘴,回味著車江的喊話,轉(zhuǎn)頭對手下說道:“記住,以后辦事就用這句話。看看人家,這才叫專業(yè),給老子好好看,好好學!”
酒樓這邊,醉醺醺的崔望被晚風一吹,再加上對上車江冰冷的視線,他的酒有些醒過來了。但卻并不妨礙身為兵部尚書公子的狂妄。
“你們是誰,居然敢?guī)Ъ淄{兵部尚書的酒樓,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告訴我,你們的將軍是誰。”
崔望身后的公子哥也紛紛的跟著起哄,酒氣熏天。
趙壁下馬,輕步走到崔望身前,抽出腰間佩刀架在崔望的脖子上。
“趙壁?!笨辞鍋砣说拿婵缀螅尥仁倾读艘幌?,而后又憤怒的看著他。但是脖子上傳來的森冷之意,終究讓他不敢再放厥詞。
趙壁雙眼微瞇:“本殿下和容城郡主今夜被賊人刺殺,孫佑奇指認是崔公子找的殺手?!?br/>
“胡說!姓趙的,你又想構(gòu)陷我不成!”崔望大聲道。
趙壁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刀壓緊了幾分,鮮血從崔望的脖子上微微的滲出來。后者臉上頓時掛上了驚慌。
“姓趙的,你敢殺我?”崔望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
趙壁不屑的收起刀,望著禁軍的方向,招了招手。
江校尉愣了一下,和趙壁手勢交流了一下,后者確認的點頭后,他才吐掉口中的野草,步伐沉穩(wěn)的朝趙壁走去。
“將軍怎么稱呼?”趙壁看著年輕的江校尉,問道。
“不敢,在下江磬,小校尉而已,殿下勿以將軍相稱,在下承受不起。”江磬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
趙壁點了點頭,道:“讓江校尉過來一趟,只是想讓江校尉作證一下,本殿下絕非刑事逼供?!?br/>
江磬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應當?shù)?。?br/>
趙壁轉(zhuǎn)頭對車江說道:“撬開他的嘴。”
車江領命,走了上來,神色如常的看著崔望。他十五歲入伍,在南陽當了十幾年的兵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場經(jīng)歷無數(shù),自然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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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崔望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只覺得有些可笑罷了。毫不猶豫的抓起崔望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掰斷他的手指。
每掰斷一根便平靜的問一句,是不是你指使的。
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的崔望哪里能承受住,在車江想掰第三根的時候,他痛苦的幾乎昏厥過去,直接承認自己和孫佑奇確實找了江湖殺手。
趙壁蹲下來,看著癱坐在地上,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崔望。輕輕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蛋,沒說一句話。
“車將軍,你帶弟兄們回去吧,今晚便先這樣了。”趙壁對車江說道。
車江點了點頭,右手一揮,百名南陽親軍井然有序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趙壁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視線隨意的巡視了一下崔望身后的公子哥們,皆都不敢和他對視。
“哦,對了江校尉,南陽軍今晚是按大魏律法行事的吧?”
江磬余光迅速瞥了眼無力哀嚎的崔望,嘴角僵硬的抽了抽,作揖道:“確實如此?!?br/>
“這位崔公子也承認了罪行是吧?!?br/>
“是的?!?br/>
“那就好,夜已經(jīng)深了,帶你的兄弟回去吧?!?br/>
“殿下保重?!苯囝^也不回的離去了。
趙壁翻身上馬,看都沒看地上的崔望一眼,便疾馳而去。等到趙壁走遠后,崔望身后的公子哥才敢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起崔望。
趙壁一路往巫汐的院子飛奔去,他現(xiàn)在唯一的掛念便是魏云歌能否安然無恙。之所以留崔望和孫佑奇一命。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找的殺手確實沒有下死手,更多的還是他過不掉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他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殘忍無道之人。
崔望孫佑奇一事確實是自己不對在先,事關(guān)名聲,報復也正常。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魏云歌安然無恙之下。
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們二人的性命。
等趙壁重新回到巫汐住所的時候,東方既白。第一縷曙光傾灑在廣袤的京都大地上。
魏武絳正靜靜的獨自一人坐在院子大門的門檻上,看到趙壁來了,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趙壁走過來,在魏武絳的身邊坐了下來,清晨的風微涼,將趙壁的困意吹散。
“云歌怎么樣了?”趙壁小聲的問了一句。
魏武絳上下掃了眼一身白甲的趙壁,上面灑著不少的血跡?!靶悦鼰o大礙,那位術(shù)師還在鞏固傷勢?!?br/>
趙壁提了一晚上的心終于微微的松了下來。
“這位術(shù)師是誰?”魏武絳問道。
“趙家客卿?!壁w壁簡單的說道。
魏武絳點了點頭,道:“說說吧,怎么回事?!?br/>
趙壁詳細的將自己所查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是齊蠻子下的殺手?”魏武絳瞇著雙眼。
趙壁點了點頭:“我覺得兩種可能,一種是大魏有人買通齊人再將鍋甩給齊人。種種證據(jù)來看,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金訖干的,但是金訖此次出使帶來的齊人并沒有高手,應該是一直長期蟄伏在京城的齊人共同參與了,并且我敢肯定主謀是這蟄伏的齊人。
因為有個矛盾點,就是昨晚若非我們趙府客卿來的及時,我和云歌恐怕性命不保。而到時候,查兇手的不一定能查出齊人,只是孫崔二人出來背鍋而已。
既然他金訖事先策劃的這么好,而行刺失敗后,那些齊人又直接把金訖賣了。只能說是棄車保帥,舍棄金訖,保全真正的幕后之人?!?br/>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巫汐不是碰巧來的,而是本來就知道這里會發(fā)生這件事,并“恰巧”的趕來。
這個推測趙壁沒說,只是暫時的深深的埋在心底。因為若真是這樣,那事情的復雜程度就遠遠的超出自己的預期。
他真的更希望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姐確實是恰巧救下自己。但是十里林那次,包括這次,世上真的有這么多巧合嗎?
趙壁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
“齊人做這件事有什么好處?”魏武絳問道。
“最簡單的就是想引起魏齊兩國的爭端,金訖作為使臣,死的越慘,爆發(fā)戰(zhàn)爭的可能性就越大。陛下將陌刀軍撤回遼州,北齊本就蠢蠢欲動。這件事或許就是最好的借口?!壁w壁回道。
“我想不僅是北齊想打起來,陛下更想兩國能打起來?!蔽何浣{輕輕說道。
趙壁沒有接話,有些話,不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的能隨便說的。
“這件事或許是沖著我來的,踹你的那一腳別太在意?!蔽何浣{輕輕的拍著趙壁的肩膀。
“把云歌嫁給我,我就不介意?!壁w壁笑嘻嘻的說著。從昨晚到現(xiàn)在的第一個笑容。
魏武絳面無表情,反身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趙壁的胸口上。后者,連滾帶爬的飛了出去。狼狽不堪的捂著胸口大聲的咳嗽著。
等趙壁緩過氣來,臉上掛著怒容,可是看著面無表情的魏武絳,他最終無奈的耷拉下了臉,郁悶的重新坐回到門檻上。
“你這白甲還挺硬的,踹的我腳疼?!蔽何浣{說道。
“哦,謝謝魏叔夸贊?!壁w壁敷衍的拱了拱手。
當朝陽升起的時候,巫汐終于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趙壁和魏武絳二人趕緊走了上去問道:“怎么樣了?”
巫汐淡淡的說道:“暫時算是保住命了,那一掌讓她的心府受傷頗重,我不敢妄下斷言,再等兩天看看吧?!?br/>
趙壁和魏武絳的神色有些凝重下來,后者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嘛?”
巫汐點了點:“動靜不要太大?!?br/>
魏武絳做了個揖,輕手輕腳的往屋里走去。
“師姐,這次多謝救命之恩?!壁w壁一臉真誠,彎腰感謝。
巫汐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背手看著朝陽。
知道巫汐清冷性子的趙壁也沒有在意,打量了下長著不少雜草的院子,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這院子師姐平時比較少來吧?!?br/>
“偶爾來?!?br/>
趙壁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靜靜的想著什么,過了會,突然開口道:“師姐,我想習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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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汐回頭掃了趙壁幾眼,清清冷冷的說道:“巫經(jīng)不能使用太頻繁,武學終究講究個循序漸進。每當你吸納一定的修為后,一定要先將這些修為化為己用。不可貪功?!?br/>
趙壁又問道:“那有沒有什么厲害的招式什么的,一打十的那種?!?br/>
“巫經(jīng)后面有記載,自己不看,現(xiàn)在問我?”
趙壁赫然的笑了笑,除了第一次被巫汐引導吸干了兩個人之后,他確實看都沒看過巫汐給他的完整版巫經(jīng)。這件事了,他打算好好看看。
有些特殊情況,只能依靠自己的武力。
“對了師姐,我有沒有當術(shù)師的天賦啊?我看云歌就是術(shù)武雙修的。”趙壁一臉希翼的問道。
“你沒有?!?br/>
“你還沒幫我看呢,說不......”
“你沒有?!蔽紫翢o感情的打斷。
“哦,這樣啊?!壁w壁訕訕的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魏武絳從屋里走了出來,朝趙壁淡淡說道:“云歌暫時就先住這了,我先回去了?!?br/>
“放心吧魏叔,交在我身上。”趙壁拍著胸脯保證道。
“多謝姑娘施救?!蔽何浣{又真誠的感謝了一下巫汐。
后者微微的點了下螓首,魏武絳沒再多逗留,離開了這座小院子。趙壁也松了口氣,心情焦急的走進屋子。
石三躺在床上安睡,呼吸平穩(wěn)。趙壁又輕輕走到魏云歌那邊。她身上蓋著被子,就露著個頭在外面,青絲鋪滿整個枕頭。
眉頭微微蹙著,額頭沁著幾滴汗珠,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更是連一點血色沒有。
趙壁輕輕的將自己的右手貼在她小小的臉上,靜靜看著,靜靜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云歌的睫毛微微跳動了兩下,緊接著,眼皮睜開了。視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而后落在床邊的趙壁身上。
“你醒啦!”趙壁一臉雀躍,笑容瞬間洋溢在臉上。
魏云歌嘴角淺淺的笑著,身披戰(zhàn)甲的趙壁本來讓她有些陌生,可是一開口,熟悉的感覺便又回來了。
“怎么樣,我這一身帥吧!”趙壁舉著手臂,擺著造型。
魏云歌剛想說些什么,眼皮又沉沉的闔上去了。
“師姐,能進來看下嗎?!壁w壁有些驚慌的喊了一句。
巫汐很快就走了進來,手指搭在魏云歌的脖子上。沒一會,便淡淡說道:“暫時沒什么大礙?!?br/>
趙壁松了口氣:“她剛才明明已經(jīng)醒了?!?br/>
“我說了,她受傷很重,傷及心府,得再觀察幾天看看。”巫汐依舊一副清冷的面孔。
趙壁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最后作揖道:“那就有勞師姐幫忙照顧一下云歌了,我得先回一趟趙府。”
趙壁離去后,巫汐靜靜的看著魏云歌。左肩上的黑貓突然朝左側(cè)嗚咽一聲,只見巫汐伸出左掌,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從她的手掌中心激射出去。
撞擊到左側(cè)的空氣上,蕩漾出一道道漣漪。一道千嬌百媚的女子身影憑空出現(xiàn),一臉驚懼的看著巫汐。相貌和趙壁那晚在長安河花船上見到的花魁董小宛如出一轍。
“妖狐?”巫汐側(cè)頭看著這位嬌媚的女子,眉頭微微蹙在一起。
“懇請術(shù)師饒命,小女子絕無惡意。”董小宛楚楚可憐的說著。
“誰讓你來的?”巫汐面無表情的問道:“小小妖狐,敢光明正大的入京?”
“婢子董小宛,是青丘狐,這次入京是為了尋找族中的天尾一脈。前段時間你們大魏王堯?qū)④娫谇嗲鸫笏镣罋ⅲ簧僮迦寺淙胨种?。族中長老這次派婢子入京便是為了讓我來尋找天尾一脈的圣狐。”董小宛趕緊老實的解釋道。
巫汐上下掃視著董小宛,雙眸裹著淡藍色的光芒,直接看穿董小宛的本體:“六尾化形妖狐,倒是不多見。也難怪敢光明正大的在京中行走。”
隨后,巫汐語氣一轉(zhuǎn),雙眸清冷的看著董小宛:“這與你出現(xiàn)在這有何聯(lián)系?”
“我在趙殿下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圣狐的氣息,遂一直跟著他?,F(xiàn)在這位床上躺著的魏云歌,身上氣息更為濃烈。我想他們二人應該接觸過圣狐才是。我別無他意,只想找回圣狐,絕不敢行冒昧之事?!?br/>
董小宛的聲音愈發(fā)恭敬,因為她剛才試了下沖擊身上的禁錮,蚍蜉撼樹一樣。由此可知眼前這位傾城之姿的女術(shù)師的修為深不可測,絕非她這只小小的六尾狐能夠抵抗的。
“既如此,為何鬼鬼祟祟?不親自跟趙壁說?!?br/>
董小宛委屈道:“妖狐勢微,婢子不敢?!?br/>
巫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左手輕輕一揮,董小宛身上的黃色光芒便化作點點星光消逝?!澳阕甙??!?br/>
重獲自由的董小宛喜出望外,看了看巫汐又看了看床上的魏云歌,輕輕咬著自己溫潤的下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巫汐云淡風輕的問道。
董小宛最后還是咬咬牙看著魏云歌道:“這位姑娘傷勢頗重,心府創(chuàng)傷極重,難以逆轉(zhuǎn)?!?br/>
巫汐轉(zhuǎn)頭神情冷漠的看著董小宛,魏云歌的情況她又何嘗不知道。可以說這一晚上她是在強行續(xù)命,但她暫時沒和趙壁說真實的情況。
因為她不知道趙壁在知道了這種情況后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而這又會給趙家?guī)順O大的麻煩。
對上巫汐那冰冷的視線,董小宛縮了縮腦袋,趕緊道:“婢子有辦法救這位姑娘,只是婢子有一個請求?!?br/>
“說?!?br/>
“婢子想請術(shù)師幫忙找回圣狐?!倍⊥鸹氐?。
“若你真救得了她,這個忙我自然會幫?!蔽紫c了點頭道:“你打算如何施救?”
“修煉有成的青丘狐族的元神有溫養(yǎng)心府的奇效?!倍⊥鹈加钣行n傷的說道。
巫汐雙眼微瞇,淡淡道:“你想用你的元神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