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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紋之下,這些黑衣人動彈不得。而趙壁卻突然一身輕松,行動自如。
從時間上來說,離魏云歌落水不過數(shù)秒。他毫不猶豫的扎入河中,抱住魏云歌又很快的上岸來了。
手指探了一下魏云歌的鼻尖,氣息微弱。她的臉色很蒼白,身上的傷口很多,血液不斷的滲透出來,淡紅色的裙子此時卻鮮艷的有些刺目。
她的眼睛微微的睜著,嘴角不停的有鮮血涌出來。
趙壁的臉上涌上了無盡的心慌,轉(zhuǎn)頭說道:“師姐,能救救她嗎?”
巫汐點了點頭,走了過來,手指搭在魏云歌的脈搏上。
“怎么樣?”趙壁一臉希翼的看著巫汐。
“我盡力吧。應該能暫時保住一命?!蔽紫烈髁艘幌?,說道。
趙壁心中稍松了口氣,對魏云歌說道:“你一定能活下來的,我?guī)熃愫軈柡Φ?!?br/>
魏云歌想點頭,最后卻只能無力的眨了下眼睛,蒼白色的嘴唇輕啟了兩下,沒有話語。最終還是昏迷過去。
趙壁面色難看異常,看了眼正在全力施救的巫汐,他沒敢打擾,趕緊跑到石三那邊去,將他背了過來。先用衣服將他的傷口綁緊,止住了血。
“去我那吧,這邊不方便,我就住這附近。”暫時穩(wěn)住了魏云歌的體態(tài)特征后,巫汐說道。
“有勞師姐了?!壁w壁點著頭,而后指著那些黑衣人道:“他們還能控制多久?”
“一晚上吧,來得及?!蔽紫f道。
趙壁點了點頭,背起石三,而巫汐則抱起了魏云歌。穿過一條巷子后,最后巫汐在一處稍顯樸素的院子前停下。
49
帶著趙壁進了她的家,將魏云歌輕輕的放在床上。趙壁則將石三輕輕的放在另一張床上。
“師姐,勞煩你穩(wěn)住下二人的傷勢,我這就去找大夫過來。”趙壁抱拳道。
“這等傷勢,尋常大夫也無用,在這京都之中若我說沒救,那便沒救?!蔽紫恼f著。
經(jīng)歷了剛才一事后,趙壁現(xiàn)在暫時誰也不信,他咬牙道:“那我就將他們的性命暫時托付師姐了。我去處理下這件事。”
巫汐點了點頭。
趙壁看了眼躺在安靜睡著的魏云歌和石三,旋即,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院子。
回到剛才地方的時候,一切如舊。地上躺著將近十個的黑衣人尸體,活著的三個還保持著剛才趙壁離去的姿勢。
幸福橋上沖過來十幾個人,穿著趙府的衣服。他們來到趙壁面前跪了下來。
“三殿下,沒事吧?!?br/>
趙壁筆挺的站著,身上衣服和頭發(fā)濕噠噠的,衣服沾滿了血跡和泥土。隱沒在夜色下的臉面無表情。
“誰讓你們來的?!笨粗@些隸屬于自己的侍從,趙壁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放煙花的時候,石侍衛(wèi)說殿下這邊有危險,我等才匆匆趕了過來?!?br/>
趙壁臉色稍緩的點了點頭,道:“去給我牽匹快馬,另外,你們把這些黑衣人全都帶回趙府,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趙湷也不行。”
“諾。”
趙壁又隨手點了一位侍從道:“去趟西城外的世子親軍營地,就說趙湷有危險,讓他們速點一百親軍回趙府?!?br/>
“諾?!?br/>
很快就有人給趙壁牽了一匹快馬過來,趙壁騎上馬朝主城區(qū)疾馳而去。其余的侍從則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黑衣人搬到一輛寬大的馬車上。
京都主城區(qū)建有一座整個京城最高的樓,足足有九層。
喚作摘星樓,是百余年前所建。魏氏皇家的御用場地。所謂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便是這摘星樓名字的由來。
而九層,又恰好符合九五至尊之意。
上秋佳節(jié)由魏洵牽頭的文會便是在這里的第七層舉辦,樓層寬闊,四面透風。
魏洵高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拿著清酒。
底下坐滿了王公貴臣,以及一些平時在京都極享盛名的文人雅士。此刻,皓月當空,他們正互相飲酒作詩。
“草民趙壁欲拜見陛下,還請陛下恩準?!鄙掀邩堑臉翘萏巶鱽硪坏劳回5穆曇?。七樓歡樂的氣氛戛然而止,全都好奇的望向樓梯口處。
魏洵雙眼微瞇,淡淡的說道:“準了?!?br/>
趙壁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作揖道:“草民趙壁,拜見陛下?!?br/>
“免禮?!蔽轰p輕擺了擺手。
趙壁站了起來,目光直視魏洵。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魏洵,眼前這位將近三十的大魏天子穿著龍袍,一臉溫和,面帶淺笑。
“你這是怎么了?”
趙壁這一身血污的狼狽樣子讓魏洵微微有些訝異。
“草民在東城偶遇容城郡主,壽陽公主。便結(jié)伴游玩。不料遇賊人襲擊?!壁w壁聲音冷靜的說著,直接將壽陽公主也拖進來。
“壽陽公主怎么樣了?!蔽轰曇舻统帘洹?br/>
“壽陽公主有天家庇佑,毫發(fā)無損,只是受了點驚嚇,現(xiàn)已回到宮中?!壁w壁回道:“草民已經(jīng)有賊人的線索,為了不讓賊人逃脫,草民想帶趙府親軍前往賊人的所在地。請陛下允準草民去緝拿罪犯。”
魏洵雙眼微瞇,細細的看著趙壁,而后點了點頭道:“準了,另。朕讓鑒查司的盧御史陪你去一趟?!?br/>
“謝陛下?!?br/>
趙壁又邁步走向一直默不出聲的趙湷那邊,說道:“剛才擅自讓人去了西城外的世子親軍營地那。還請世子借虎符一用。事后我再請罪?!?br/>
趙湷靜靜的看著趙壁,沒有多問,伸手從懷中拿出虎符遞了過去,點頭道:“事急從權(quán)?!?br/>
趙壁俯下身子接過虎符,極為小聲的說道:“若有人中途離去,或者與外界接觸,勞煩記一下?!?br/>
趙湷微微的點了點頭。
以防萬一后,趙壁稍稍安下心,沒再多留,徑直離去。整個七樓的官員或是文人全都面面相覷。
魏洵笑呵呵的對著趙湷說道:“不放心的話,你要不要跟過去一趟?!?br/>
“無妨?!壁w湷作揖道:“趙壁有分寸,幾個蟊賊而已?!?br/>
魏洵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轉(zhuǎn)頭朝另一位文人,讓他朗誦剛才未朗誦完的詩作。文會慢慢的恢復歡快的氣氛,就像趙壁沒來過一樣。
走出摘星樓的趙壁,又策馬飛速的朝晉王府疾馳而去,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他下馬上去扣著門上的銅環(huán),稍頃,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就走了出來。一臉警惕的看著滿身血污的趙壁。
“勞煩通知一下晉王,安國公嫡子趙壁求見?!壁w壁抱拳道。
管家點了點頭,將門闔上。
半刻后,晉王府的大門再次打開。魏武絳雙手倒背悠哉的走出來。
“魏叔?!壁w壁喊了一句。
看到趙壁的樣子,魏武絳先是一愣,而后問道:“怎么回事?”
“我和云歌被賊人襲擊了,云歌重傷,正在被搶救。”趙壁如實的回道。
魏武絳神情瞬間冰冷異常,他直接一腳踹向趙壁的胸口。趙壁倒飛出去,很快又爬了起來,不管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靜靜的將巫汐的地址說了出來。
“云歌現(xiàn)在就在那里,魏叔可以過去看看。但是不要帶太多人,屋主的身份比較特殊。到了那報我名字就行?!?br/>
“你怎么不在那?”魏武絳冷漠的問道。
“我在那無濟于事,我抓了幾個活口,想順藤摸瓜。”趙壁說道。
“岳鵬?!蔽何浣{朝府里喊了一聲。
身材高大的岳鵬很快就走了出來,靜靜的束手立著,等待吩咐。
“點一百親軍,跟著趙壁,聽他指揮?!蔽何浣{說道。
岳鵬點了點頭,再次回到府中。
魏武絳則騎上趙壁的那匹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壁,聲音冰冷的道:“若是云歌出事,誰都保不了你?!?br/>
趙壁俯首沉默,沒有說話。
不到半刻功夫,岳鵬已經(jīng)點好兵士了。一百人整齊的從晉王府列隊走了出來。他們穿著西海軍的甲胄,通體灰色。
包括岳鵬此時也戰(zhàn)甲披身,他的戰(zhàn)甲有些老舊,上面布滿了各種裂痕,但是看起來卻十分的威風凜凜。
“有勞岳將軍了。”趙壁抱拳道。
50
......
趙府。
趙壁坐在凳子上,他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皺巴巴的,全是污漬,頭發(fā)更是凌亂枯燥。身后站著三人,岳鵬,趙湷的親軍將領(lǐng)車江,以及鑒查司的左都御史盧希。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點著兩個火盆。明滅不定的火光在趙壁臉上輕輕的跳躍著,他神色安靜,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幾位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都動彈不得,直挺挺的站著,因為巫汐的術(shù)法還在起著禁錮作用。
襲擊趙壁和魏云歌的一共有十二人,活下來的有六人。
趙壁走到一位黑衣人面前,隨手扯下他的面罩,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留著絡腮胡。
“誰讓你們來的?”趙壁輕聲的問道。
絡腮男神色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保持緘默。
趙壁拿出一個鐵鉗子,抓起絡腮男的右手,借著火光細細的看了一眼,然后將他的食指直接剪斷,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絡腮男先是悶哼一聲,然后極為痛苦的哀嚎出來。
“誰讓你們來的?!壁w壁再次輕聲的問道。
語氣平淡,卻寒意森森。岳鵬三人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畫面對他們來說并不算血腥。
就在趙壁準備再剪手指的時候,絡腮男終于開口。他們是南城的殺手,平時專門做這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
這次接活,只是一位中間人聯(lián)系的他。具體是誰,他不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是最重要的,不該問的絕不多問。
更不能輕易背叛任務,但他們終究不是死士。起初還抱著僥幸心理,可是趙壁的殘酷徹底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將所有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說你們其實只有六個人?”趙壁瞇著雙眼。
絡腮男連忙點頭道:“是只有六個人,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你和那位姑娘打一頓就行,不會下殺手。其他六位,是我們到地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守候在那里的。我們根本不認識,還以為是雇主為了保險又叫了一些人,以為目的一樣,這才沒問?!?br/>
“你們六人還活著幾個?”
“就剩我和他了?!苯j腮男子指著另一位黑衣人說道。
趙壁又走到剩余的四位黑衣人面前,視線巡視了一番,最后落在站在最前面的一位黑衣人上。他認出了這個眼神,就是他最后朝自己沖過來的。
沒待趙壁開口,這位黑衣人便用著不太流利的大魏話說道:“我們是齊人。”
趙壁靜靜的看著他們,手上的鉗子一滴一滴的留著鮮血。
“齊人為何要殺我?!?br/>
“奉金大人命?!?br/>
“哪個金大人?!?br/>
“樞密院左司郎中金訖,此次來大魏的使臣?!?br/>
火盆里傳來噼啪聲,房間有些安靜,趙壁面無表情的一刀劃破他的喉嚨,隨后揪著他的后脖對著另一位黑衣人。
鮮血往外噴射,對面的黑衣人全身幾乎被鮮血染透。
“你也是金訖的人?”趙壁對著他問了一句。
這位渾身浴滿鮮血的黑衣人,一臉平靜的點著頭。
“哦?!?br/>
趙壁松開手中人的衣領(lǐng),被他揪著的那位黑衣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絕氣前痛苦的抽搐了幾下。
“盧大人認識這位金大人嗎?”趙壁回頭看著盧希。
盧希點了點頭:“昨天剛來的京都,是北齊的使臣?!?br/>
趙壁點了點頭:“你們鑒查司手段多,有勞盧大人幫我撬開他們的嘴,我想聽到更多些真話。我在外面等你?!?br/>
盧希頷首答應下來,趙壁有些嫌惡的看著自己血腥的雙手,隨意在一位賊人身上蹭了幾下后,便走出房間。
岳鵬和車江都跟了出去,就剩盧希一人在房間里。很快,慘絕于耳的叫聲從房間里回蕩出來。
趙壁直接來到趙府大門外,一路上遇到趙府的下人也只是噤聲的作揖,沒人敢搭話。
臺階上,趙壁撐開雙腿坐著。天空掛著皎月,時辰不算太晚,城里依舊火熱。喧鬧聲輕輕的傳了過來。
趙府門外站著兩百人,一灰一黑,涇渭分明的站在趙府外。部分士兵手里舉著火把,將這里照的通明。
“車將軍,事急從權(quán)。還請不要見怪。”趙壁將虎符遞了過去。
車江接過虎符,抱拳道:“但憑三殿下吩咐?!?br/>
這位車江是趙湷親軍的一位副將,三十多歲。典型的南陽人長相,濃眉大眼,臉型方正剛毅。
只有世子才有資格帶部分親軍來京都,平日里他們都是駐扎在城外。剛才趙壁從魏洵那征得同意,守城的禁軍才會讓趙湷親軍深夜入京城。
趙壁靜靜的坐在臺階上等待盧希的答案,看著夜空,腦海里全是魏云歌擋在自己身前的畫面。
如果用人道主義評判他剛才做的事,可以說是殘酷。
但是趙壁并沒有太大的不適感,這一點他自己也有點詫異,仿佛向融入了這個時代。命不如草的時代。
他靜靜的想了很多很多,關(guān)于自己,關(guān)于魏云歌,關(guān)于未來。
“趙伯。”趙壁回頭朝府里喊了一句。
趙枔很快就出來了,恭敬的看著趙壁,道:“三殿下,喚老臣何事。”
“勞煩趙伯讓采薇把我的南陽軍甲拿出來,順帶端盆清水,我洗漱一下。”趙壁說道。
“三殿下稍等?!壁w枔點了點頭,走回府中。
很快,采葑采薇二人就走了出來,一人抱著甲胄,一人端著清水。
趙壁站了起來,攤開雙手。采薇潤濕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趙壁臉上的污漬,采葑細心的梳攏著趙壁的頭發(fā),最后用一只玉簪輕輕的穿過固定。
然后便解開趙壁的外衣,二人合力替趙壁將甲胄套上。兩百名精銳的士兵鴉雀無聲的看著趙壁換衣服。
換好后,采薇采葑二人恭敬的退回府中,趙壁舒展了一下手腳,左手按在佩刀上,筆挺的站著。
他的軍甲不是黑色,通體潔白。極為合身的貼合在他的身上。
月色下,一襲白甲的趙壁靜靜的眺望著遠方。
今夜,他要殺人!
半個時辰后,盧希走了出來,看著趙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說道:“那批黑衣人確實是兩撥人。有六位是北齊人,他們的胸口都刺著北齊圖騰。
他們還是一口咬定是金訖派他們來的,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北齊人雖然野蠻,但是性格剛毅。如果真是金訖派他們來的,斷不能這般輕易賣主。就像是迫不及待讓我們知道是金訖干的,此事還需細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