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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乾 第185-187章 此間大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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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萬收藏,三百多追讀,再這樣頂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體諒一下。】
  
  “小老兒確實了解的不少,不知道公子想知道什么?”孫姓老者小心的問道。
  
  趙壁捻起兩?;ㄉ祝瑏G盡口中,輕輕的嚼著問道:“我聽說前段時間禁軍在這干了件大事,不知道先生可有了解?!?br/>  
  孫姓老者雙眼看了看周圍,然后咬咬牙小聲道:“小老兒聽過一些,據(jù)說是魏統(tǒng)領(lǐng)親自率領(lǐng)禁軍將一處據(jù)點毀了。不過具體是什么,小老兒就真的不知道了。魏統(tǒng)領(lǐng)這種身份,一年難得來一次南城,他要辦的大事,小老兒又怎會有資格知道,還請公子見諒。”
  
  趙壁無所謂的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的問道:“聽說南城最近要舉行一次什么江湖大會,先生可知曉?!?br/>  
  “公子說的可是由靖州山海門,江州天一宗,許州正陽門以及平洲李氏山莊牽頭組織的武道大會吧?!睂O姓老者回道。
  
  趙壁點了點頭:“正是,不知先生了解多少,可否細(xì)細(xì)告知?!?br/>  
  “自然?!睂O姓老者捋著胡須笑道:“每隔十年,京都周圍的四個大州內(nèi)的江湖勢力便會組織一次武道大會。以剛才小老兒說講的四個勢力為首,大大小小的會來幾十個有頭有臉的門派。
  
  這可是南城難得一見的盛事。小老兒有幸去看過幾次。都是門派內(nèi)新一代的年輕才俊們進(jìn)行切磋。優(yōu)勝者的門派便是接下來十年這四州之內(nèi)江湖上的話語者。
  
  所以每一次的比武都激烈異常,南城的很多人基本都會去觀摩?!?br/>  
  “就只有這四州之人嘛?其他州不來人嘛?”趙壁好奇的問著。
  
  孫姓老者回道:“公子有所不知。京都周圍四州的江湖自成一脈,向來進(jìn)退同步。據(jù)小老兒所知,其他州有其他州的江湖規(guī)矩。”
  
  趙壁有些無語了,感情這江湖都像這諸侯一樣有地域性?他腦殼有些大,區(qū)區(qū)四州之地便有這么多江湖勢力門派。這大魏的國情之復(fù)雜果然居列國之首。
  
  在大魏,江湖和朝廷中間有著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江湖人士雖說高手眾多,但很少有諸侯會去吸納他們作為戰(zhàn)力。
  
  因為江湖上的武者和軍中的武者有著本。
  
  前者俠以武犯禁,心中家國的觀念相對淡薄。后者令行禁止,軍令如山。在一場戰(zhàn)役中需要的是團(tuán)隊的協(xié)作,而非個人武力。
  
  而個人武力在戰(zhàn)役中能起到的作用不比蚍蜉撼樹強(qiáng)到哪去。
  
  所以很多門派勢力基本不參與諸侯之間的爭斗,其一是理念上的不同,其二便是為了明哲保身。
  
  畢竟你門派再強(qiáng)再大,真惹惱了這些封疆大吏,隨便一位諸侯派出一支軍隊就能踏破你的山門。
  
  當(dāng)然,無論是朝廷還是諸侯也很少會去管封地里的勢力之間的爭斗。只要不涉及底線,基本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從源頭上來說,軍中武者修煉的功法武技基本都是江湖上一代代專研出來的。真要沒了這江湖,軍隊的戰(zhàn)斗力也會下降很多。
  
  所以本質(zhì)上來說,政治和江湖是兩個世界。這也是前任對江湖之事了解如此之少的真正原因所在。
  
  “先生可了解山海門?”趙壁接著問道。
  
  孫姓老者點著頭,回道:“山海門是靖州最厲害的勢力,前兩屆大會奪得魁首之位。門里青年才俊層出不窮?!?br/>  
  趙壁問道:“那你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在哪嘛?!?br/>  
  “這個小老兒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據(jù)小老兒所知,每次大會舉行期間,各派基本都會在三元巷那邊落腳。要不公子去那邊看看?!睂O姓老者有些尷尬的笑著。
  
  “有勞先生了?!壁w壁點了點頭,直接起身往樓下走去。
  
  孫姓老者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吞了吞口水,他講一年的書都掙不了這一半。最后還是咬咬牙將銀票收進(jìn)懷里,看了看四周無人注意這邊。
  
  他趕緊離開酒樓,準(zhǔn)備告?zhèn)€假,歇息一段時間再出山。
  
  28
  
  馬府街上,趙壁和石三悠閑的走著。
  
  趙壁的手上拿著一串糖葫蘆,色澤晶瑩剔透。咬一口唇齒清香,味道確實極佳。
  
  這么大一串糖葫蘆才區(qū)區(qū)三文錢。趙壁掏遍全身才找到一粒碎銀子。驚的小販直接將手中的草木棒子遞給趙壁。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石三扛著草木棒子,上面插滿了糖葫蘆。身后很快就聚集了一堆小孩嘰嘰喳喳的,讓他很是無奈。
  
  趙壁也不驅(qū)趕,任由小孩跟在自己后面,他嘻嘻哈哈的當(dāng)著小孩的面一口一口的咬著糖葫蘆。但是就是不給他們吃。
  
  石三默默的看著趙壁,相處的越久,他越有些看不懂趙壁,總覺得他跟自己認(rèn)知中的權(quán)貴公子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卻說不上來,只是覺著跟著這樣的殿下讓他有種從內(nèi)到外的自然舒心感覺。
  
  “石三,趕緊吃,當(dāng)著小孩的面吃,越香越好。要是饞不哭他們,你這個月的俸銀就沒了?!壁w壁瞥了眼默不作聲的石三說道。
  
  石三有些哭笑不得,但最后還是拿起了一串。冰糖葫蘆的味道他已經(jīng)多年沒有嘗過了。
  
  小時候吃不起,一年吃不了幾串,那時候覺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長大后輕易可得,卻再也品嘗不出兒時的味道來。
  
  現(xiàn)在在這喧鬧的街上,石三咬了一口,看著身后眼中掛著渴望的小孩,突然覺得這種久違的味道在味蕾上炸裂開來。
  
  石三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十幾個小孩,一人給他們分了一串。小孩們歡欣雀躍的拿著糖葫蘆,一口一口對著石三喊著大哥哥。
  
  “好大的膽子,我說給這些小孩吃了嗎?!壁w壁也蹲了下來,嘴里咀嚼著糖葫蘆,口齒有些不清。
  
  “殿下恕罪。”石三撓撓頭:“這錢從我俸銀里扣,就當(dāng)是我買給他們的?!?br/>  
  趙壁瞥了石三一眼,道:“行啊,一串一兩。你剛才給了十四串,十四兩。”
  
  石三漲紅了臉,聲音漸低的說著:“可不是三文一串嗎......”
  
  趙壁倨傲一笑:“本殿下的二手貨豈是尋常之物?”
  
  說完后,趙壁朝小孩們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嚇的這些孩童立馬化作鳥散。趙壁笑容滿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三元巷和馬府街只隔著兩三條街道。
  
  清風(fēng)閣是三元巷里規(guī)模最大的一間酒樓,足有六層之高。
  
  趙壁在三元巷一路打聽過來,得知山海門人便落腳在這家酒樓。
  
  此刻他正站在酒樓門口,手上端著一碗魚丸,不時的用簽子往嘴里送去一顆。石三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后,懷里還抱著草木棒子。上面的糖葫蘆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了。
  
  清風(fēng)閣人來人往,多是些江湖人士的裝扮,看著這造型古怪的主仆二人皆都稍微的多看了幾眼。
  
  酒樓的一位小二迎了出來,恭敬的對趙壁說道:“公子,請問是要住店還是要用餐。”
  
  “我是來訪友的。”趙壁回道。
  
  “敢問公子,是誰,小的這就去給公子問問?!?br/>  
  “山海門人魏云歌。你就說故友來訪?!?br/>  
  小二連忙應(yīng)聲答應(yīng),絲毫沒有怠慢之意。他并沒有因為趙壁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而覺得他出身平凡。
  
  相反,眼尖的他早已看見趙壁腰間的那枚玉佩。成色和上次掌柜那枚傳家寶一樣的玉佩非常相似。
  
  片刻后,魏云歌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走了出來。
  
  “中午好呀,魏姑娘?!?br/>  
  趙壁嘴角咧起,笑容真誠。
  
  魏云歌看著趙壁,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石三,不知道是因為二人手里的東西好笑,還是見到趙壁有些高興。
  
  總之,魏云歌輕輕點著頭,笑了笑。
  
  入目,是這樣的一幅風(fēng)景......
  
  魏云歌嘴角曲著弧度,微微露著皓齒。透過酒樓邊大樹,弱化大半的光線打在她的側(cè)臉,細(xì)風(fēng)拂過她額前的發(fā)絲,銜接在柳眉的末端。
  
  極為柔秀的五官在暖熏的光暈下訴說著純粹與清新。
  
  趙壁呆了一下,眼前的少女穿著白色的長衫,香肩清瘦,身姿婉約,一根玉簪輕輕的別著青絲。
  
  干凈清澈,爽朗輕舉,青春好似就鐫刻在她的眉角眼梢。
  
  趙壁覺得自己可能被這個笑容電到了。
  
  真好看呀。
  
  思緒好像回到了撲通撲通的花季時候。
  
  那時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
  
  “你是要站在這里等天黑嗎?”看著發(fā)呆的趙壁,魏云歌輕輕的說了一句。
  
  “呃,在下唐突了,魏姑娘請?!壁w壁尷尬的笑了笑,而后趕緊走進(jìn)店里。
  
  三樓的一處臨窗位置,趙壁和魏云歌對坐桌前,石三抱著草木棒子守在一旁。趙壁從棒子上抽出兩串糖葫蘆,將其中一串遞給魏云歌。
  
  “吶,很甜的?!?br/>  
  魏云歌接過糖葫蘆,說道:“你是專門找我的?”
  
  趙壁誠實的點著頭:“我今早問了一下魏姑娘的信息,聽說山海門會在這下榻,便來這尋找了?!?br/>  
  “就算我是山海門人,你怎么不去晉王府,跑到這來,這么確定我會在這嗎。”魏云歌說道。
  
  “還記得我昨晚說過,我相信緣分兩個字。所以我就覺得你肯定在這,便來這了?!壁w壁笑道。
  
  魏云歌搖了搖頭:“有預(yù)謀的相見算不得緣分?!?br/>  
  “倘若不是因為想要相見,又如何會去預(yù)謀?!壁w壁說道。
  
  魏云歌微微的頓了一下,沒有接話,咬了一口糖葫蘆,咀嚼著道:“你來找我還有什么事嘛?”
  
  “我如果說只是單純的想見你一面呢。你相信嗎?”趙壁一臉真誠。
  
  魏云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趙壁,嘴里塞著糖葫蘆,于是臉頰便有些鼓鼓的。沒有言語,空氣陷入了安靜。
  
  趙壁開口打破沉默,道:“嘿,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想武道大會舉行的時候,去觀摩觀摩,魏姑娘可否盡地主之誼?!?br/>  
  “你喜歡江湖?”
  
  “實不相瞞,在下以前從未了解過江湖?!壁w壁搖了搖頭,道:“但是現(xiàn)在我想了解?!?br/>  
  “為什么?”魏云歌問了一句。
  
  “早上,有人問我同樣的問題。我是這么回答的?!壁w壁笑著說道:“因為我認(rèn)識一個叫魏云歌的姑娘,她喜歡江湖,所以江湖應(yīng)該是極為有趣的才是。于是便來這邊求證一下了。”
  
  魏云歌將糖葫蘆放下,細(xì)細(xì)的看著趙壁,問道:“你這算是喜歡我?”
  
  趙壁愣了一下,有些訝異于魏云歌的直接。這種明目張膽的講話方式,讓趙壁有種恍然回到后世的感覺。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從女子角度出發(fā),魏云歌的剛才那句話算得上驚世駭俗了。
  
  “我自小在軍中長大,對男女之事并不會一味排斥?!蔽涸聘桁o靜的說著:“你現(xiàn)在并不令我討厭,甚至還有些想了解你,你的某些行為方式和世家子弟迥然不同?!?br/>  
  趙壁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帶些羞澀的語氣說道:“那這么說,你是......”
  
  “不要想太多?!蔽涸聘璐驍嗔粟w壁,道:“或許只是你趙大殿下見慣了溫婉的大家閨秀,對我這種不甚遵守禮法的姑娘感到新奇罷了。”
  
  趙壁點了點頭,笑道:“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先做朋友可以嗎?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趙壁,很希望和你成為朋友?!?br/>  
  “可以。”魏云歌淺淺的笑了笑,點頭答應(yīng)。
  
  趙壁大咧咧的說著:“那我從現(xiàn)在起,叫你云歌可以嗎。魏姑娘多少帶些生分,做朋友的這樣不好?!?br/>  
  魏云歌點了點螓首。
  
  “云歌啊,這頓你請,我不遠(yuǎn)萬里的過來找你,理當(dāng)請我吃一頓?!壁w壁順桿爬,笑嘻嘻的說道。
  
  魏云歌表情微微的凝滯了一下,她雖然從小在軍營長大,但是因為晉王的女兒,那些所謂的兵痞終究是沒有接觸過的。
  
  她母親自小對她的教育便是以禮法為基準(zhǔn),十八年來,她一直很抗拒這些,認(rèn)為人不應(yīng)該這么累的活著,所以她不顧父母的反對,選擇了江湖。
  
  聽說江湖是自由的,她便來了??墒谴袅藘赡曛蟀l(fā)現(xiàn)也并不是這樣的。
  
  但是趙壁總是能講些新奇的話語,不令她討厭。細(xì)細(xì)琢磨之下,卻有一股平等的味道在里面。這種意義上的平等,魏云歌從未感受過,哪怕在她的父母那里。
  
  她想起了趙壁對混沌攤的老叟,對他的侍衛(wèi)都是這般。眼里始終帶著平和的姿態(tài),以對等的身份和人交流著。
  
  29
  
  突然覺得這種感覺讓人舒心,于是魏云歌試著用這種方式交流,她輕輕皺了皺瓊鼻,道:“是你自己要過來找我的,這不是我請你的理由。”
  
  “你吃了我的糖葫蘆。”趙壁指著桌子上被咬了好幾口的糖葫蘆。
  
  “那行吧?!蔽涸聘璋翄傻狞c了點頭。
  
  趙壁便不客氣了,一點不心疼魏云歌的錢包,把清風(fēng)閣的招牌菜都幾乎點了一遍。擺了滿滿的一桌。
  
  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對人姑娘說什么朋友之間不要太心疼錢,下次我請你之類的客套話。
  
  “云歌,這位是?”
  
  聽見聲音,趙壁回頭看去。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道姑打扮,穿著素袍,別著木簪,手上拿著拂塵。眼角掛著淺淺的皺紋,面相清奇,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一位美人。
  
  “師太你好,一起吃嗎?”趙壁的左手正握著一只雞腿,右手夾著一塊魚肉。滿嘴油膩的問了一句。
  
  道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魏云歌站起來喊了一句:“師父?!?br/>  
  “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叫趙壁?!蔽涸聘栌行┎缓玫囊馑嫉恼f道,隨后又對趙壁說道:“這位是我?guī)煾?,清塵真人?!?br/>  
  “師父你好?!壁w壁放下食物,油膩擦拭干凈后真誠的問好道。
  
  “孫悅和禁軍起了沖突,你師叔的意思是想讓你幫忙協(xié)調(diào)一下?!鼻鍓m只是對趙壁輕輕點了下頭,便對魏云歌說道。
  
  “在哪?!?br/>  
  “就在樓下?!?br/>  
  魏云歌點了點頭,道:“我這就下去?!?br/>  
  “我陪你一起去吧?!壁w壁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去去就來?!蔽涸聘钃u頭拒絕道。
  
  趙壁沒有過分強(qiáng)求,目送魏云歌離去后,轉(zhuǎn)頭微笑看著清塵真人,微笑道:“真人請坐。”
  
  “不用了。”清塵真人來到窗邊,靜靜的看著下面。
  
  趙壁也走了過去,將視線忘了下去。門口聚集著兩波人,一幫江湖人士打扮,為首的是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輕男子。
  
  對面則站著十來位禁軍,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幫江湖中人。俠以武犯禁,這種情況很常見,尤其是大會召開期間,南城區(qū)的治安可是比平時差了許多。
  
  這也是搞政治的對江湖中人不感冒的重要原因之一。
  
  “真人放心,定會沒事的?!壁w壁開始套起近乎。
  
  清塵看了眼趙壁,沒有搭腔。以她的閱歷自然能看出趙壁不是尋常的王公子弟,但她亦不會對權(quán)勢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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