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問,你有想去的方向嘛?”余乾一邊開著路,一邊問起了李念香。
李念香停下腳步,看著四周雜草叢生的樹林,面露思索之色,最后問道,“知道哪里有熊嘛?”
“熊?”余乾愣了一下,下意識差點(diǎn)就嘴花花的想回:你不是有兩個大熊嘛。
還好制止住了,沉吟著回道,“據(jù)我了解的話,這里應(yīng)該沒有才是。”
“那老虎呢?”
“也沒有吧...”
“你打過獵嘛?”
“打過野?!?br/> “打過就行,我沒打過,聽你的,你挑個方向。”李念香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里的大砍刀。
“明白了?!?br/> 余乾后退幾步,他其實(shí)想說自己的打獵經(jīng)驗(yàn)為零的。
打野不是打獵,前者是繁衍,后者是滅絕。
本質(zhì)上的對立關(guān)系啊。
但是看著李念香手中明晃晃的大砍刀,余乾還是明智的選擇不說。
他瞅準(zhǔn)了一個方向,估摸著深一點(diǎn)應(yīng)該會有小動物才是,于是揮舞起佩刀往那個方向走去。
兩人又陷入了安靜,只有刀砍植物的聲音。
約莫一刻鐘后,兩人來到了一處密林里,如蓋的傘頂就只有斑斕的些許碎陽光落了下來。周圍的亮度明顯的降低了。
“公主,那有一只山羊。”余乾指著右前方小聲的說著。
一頭野山羊正在一棵樹后啃草。
李念香雙眸罕見的亮了起來,反手帥氣的取下弓箭。余乾見對方的動作這么流利,很是懂事的讓開,將視野讓了出來。
“怎么搭弓?”李念香突然回頭看著余乾。
余乾恍神一下,有些不確定的指著自己,“公主是在問我嘛?你不會射箭?”
“嗯?!睂Ψ近c(diǎn)著頭。
余乾無語了,看你裝備這么牛逼,姿勢這么瀟灑,還以為是個高手。
真是應(yīng)了那句歇后語:差生文具多。
“我也不會射?!庇嗲砂桶偷男α诵Α?br/> 李念香那對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上下打量著余乾,“你不是大理寺的執(zhí)事?”
“是這樣的,沒有規(guī)定說大理寺的執(zhí)事必須會射箭?!庇嗲忉屃艘痪?。
看著李念香手上的砍刀又動了,余乾趕緊說道,“不過,應(yīng)該很簡單才是,公主可否把弓箭給在下一試?”
李念香將手中的長弓遞了過去。
余乾接過弓箭,輕飄飄的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他左手持弓,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拉著箭弦。
這只是一把很普通但制作精美的弓,滿拉之下,大概也不過一石五左右。
余乾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拉滿了,又取了一把箭矢放了上去,指環(huán)也不用的就朝另一個方向射去。
飛箭穿梭在樹林間,最后插入一棵樹干之中。
只射了一次,余乾就悟了。
對于他現(xiàn)在的修為來說,在氣血之力的精準(zhǔn)控制下,這種需要日積月累才能練就的熟練度變的簡單無比。
“你不是說你不會射?”李念香問道。
“現(xiàn)在會了,公主,我教你吧。”余乾指著弓箭就開始講解了起來。其實(shí),他的辦法對這種常人來講并不適用。
但是沒辦法,不適用也得硬著頭皮講,對方手里的砍刀可不管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