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吃了一套煎餅果子,又在附近的公園看了一會兒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
方旭對這些畫面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隨著音樂載歌載舞的大爺大媽,還有期間那些跑來跑去的孩子,都只是生活中很正常的畫面。
但是看在銀月晨歌的眼中,卻是感慨良多。
這樣所有人都安居樂業(yè)的場景,在晨歌是看不到的,或者說在整個異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是看不到的。
也許貴族們能夠這么時時歡笑,但這樣的歡笑卻不是普通平民能夠享受的。
“革命!”與方旭一同坐在路邊長椅上的銀月晨歌,口中輕輕說出了一個不得了的詞匯。
起碼對于身為王室的她來說,這個詞可是很不得了的。
“你不會是想革命吧?革自己的命?”方旭看看自家老婆問道。
“不革命的話,晨歌還有希望嗎?大貴族基本都爛透了,小貴族中可能還有一些對領(lǐng)民好點(diǎn)的,但更多的也是因?yàn)轭I(lǐng)民都是他們的財(cái)產(chǎn),就像是牛羊一樣!不革命,還能怎么樣呢?”銀月晨歌眼神中有些茫然。
以前她覺得貴族將領(lǐng)民當(dāng)成自己的財(cái)產(chǎn)一樣愛護(hù),是一種優(yōu)秀的貴族品質(zhì),但是在經(jīng)過了兔國文化的洗禮之后,她才忽然驚覺,這是何等的可悲。
“你這算是背棄了階級的個人啊!”方旭有些感慨,這樣的人百年前兔國可是很多的,不然也沒有現(xiàn)在的兔國了。
然而話鋒一轉(zhuǎn),方旭隨即說道“但是我不建議你這么做?!?br/> “為什么?”
“革命也是需要有基礎(chǔ)的,不是簡單的把貴族干掉,百姓就能當(dāng)家做主的,你這樣盲目沖動的去做,更大的可能也只是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既得利益集團(tuán)罷了!”
“所以相比起革命,我覺得還是君主立憲更適合晨歌的國情?!?br/> “發(fā)展工業(yè),發(fā)展農(nóng)業(yè),約束貴族,君主立憲,走約翰牛的道路?!?br/> “地球上第一個開啟工業(yè)革命的就是約翰牛,晨歌則是你們那個世界第一個,某種意義上,其實(shí)兩者很相似的。”
然而銀月晨歌卻有著自己的固執(zhí)。
“為什么不直接走兔國的路線?我覺得兔國的路線更好一些,也更徹底一些,留給未來的隱患更少?!?br/> “不可能的,百年前的兔國革命,為什么會那么徹底?是因?yàn)橥獠繌?qiáng)大的壓力,以及兔國內(nèi)部的韌性,才會被鍛造成百煉鋼的。不是每一個國家都是兔國的,更多的國家會在這種外部壓力之下一蹶不振,這才是常態(tài)?!?br/> “而就算晨歌能有這種韌性,又哪里去找外部壓力?沒有亡族滅種的外部壓力,哪個文明又愿意如此徹底的自我革新呢?自己給自己做手術(shù),痛苦的程度可是超乎想象的?!?br/>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錯覺就是,兔子行,我也行?!?br/> 方旭說完看著自家老婆。
“所以,兔國的路線,并不適合晨歌?!便y月晨歌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
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旭明顯感覺得到,銀月晨歌仿佛是卸下了某種重?fù)?dān)一般。
“覺得輕松了?”方旭笑著說道。
“是的,不用面對兩難的抉擇,不用對自己的家人舉起屠刀,自然輕松了。否則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香葉,她的家人也是貴族?!便y月晨歌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