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干凈無人的包廂內(nèi),霧眠正嚷嚷著要喝酒,蹦蹦跳跳,呼天搶地,活脫脫的一幅酒鬼樣。
“顫抖的心!激動的手!我敬美子一杯酒!”霧眠爬起來穿著鞋站到了沙發(fā)上,小手攥成了拳頭,裝作酒杯的樣子一飲而盡。粉紅的臉頰嬌嫩可愛,小小的酒窩蕩漾著一池甜意。“尼克!美子!喝!”
而毛泰九正站在一旁,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正撥打著電話。
或許是沒有人回應(yīng)的緣故,或許意識到了自己到了新的地方,一個人喝酒總是孤獨的,于是霧眠又把魔爪伸向了毛泰九,突然拉著毛泰九的領(lǐng)帶一用力,兩人的臉忽的靠得很近。
毛泰九有些措不及防,霧眠小小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他的臉了,女孩呼出的熱氣像是羽毛一樣騷動著人的心,接著只見霧眠的魔爪摸上了他的臉。
“怎么這么像……下巴……嘴唇……鼻子……眼睛……眉毛……你怎么長得這么像我的泰九哥哥啊……”女孩的手是如此放肆,在男人的臉上輕點著,眼中的炙熱與虔誠讓人無法忽視,像是在對待一件物價珍寶,如此小心翼翼。
毛泰九微微皺眉,對這樣的親密有些無所適從。
“別皺眉……會變老的變丑的……會有皺紋的……”女孩的手掌輕撫著男人的眉間,像是要撫平一張揉皺了的紙。
電話里穿來的是等待接通的嘟嘟嘟聲,在靜謐的空間十分刺耳。
女孩站在沙發(fā)才勉強與他平齊,整個身子已經(jīng)靠在了他的身上,柔軟的不可思議。
“喂,毛代表……”終于樸秘書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喂……”毛泰九剛剛說了一個字,女孩卻大膽地吻了上來,打斷了他的話語,女孩的臉龐光潔如玉,舒卷的睫毛微微顫抖,生澀而小心,卻只是停留在了唇上,再無其他。
輕輕一吻,女孩便離開了男人的唇。迷離微醺的眼眸笑意盈盈,像是偷吃到了糖的小孩,笑得天真而爛漫。
“喂?毛代表?您怎么了?”樸秘書詢問道。
毛泰九愣住了,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難以想象一向乖巧得霧眠會干出這種事來,女孩甜軟的味道仿佛還停留在唇畔,他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嘻嘻?!迸⑿Φ煤荛_心,竟又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臉,捏罷還砸了砸嘴,像是感嘆手感不錯的樣子。
霧眠想這么干很久了,借著酒精,也不管后果,放縱著自己盡情作惡。
“真好。”霧眠伸手抱著毛泰九,頭頂?shù)衷谒南掳蜕希袷潜б粋€心愛的毛絨玩具,醉醉的語氣里充滿了眷戀,“你真好,要是泰九哥哥肯定就不會讓我……”
毛泰九聽著女孩的話,單手掛斷了電話,目光逐漸變得深沉。
話未盡,霧眠被束縛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男人的動作與氣息強勢而霸道,趁著她忘記掙扎之時迅疾地吻上她的雙唇,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壓迫的,占有的,煙味混雜著酒味,這是并不是一個溫柔的吻。
一吻終了,女孩的眼中一片霧氣,像是森林中迷失的小鹿的眸子,濕漉漉而亮晶晶的。她就那么看著你,像是看到了整個世界。
而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包廂的門。
“毛代表?您還好嗎?需要我們進去嗎?”來的人是盡職盡責(zé)的樸秘書,正在門口擔(dān)憂地詢問道,生怕毛泰九有任何閃失。
也就這簡單的幾句話,將房間內(nèi)曖昧的氣氛破壞的一干二凈。
霧眠蜷在沙發(fā)上,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毛泰九,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花來,那一雙蒙了霧的眸子更是動人,毛泰九看得心中一動,那樣的對視,像是有水珠滴落在他的心頭,一點點浸潤他整顆干涸的心。
“毛代表?毛代表?”而門外,樸秘書跟著幾個保鏢確乎是做好了破門而入的準(zhǔn)備了,一行人緊張的不行。
而就在眾人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厚重的門打開了,毛泰九一身西裝筆直,只是領(lǐng)帶皺皺巴巴的,像是被什么人捏搓過一般,他冷冽的目光掃過門口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樸秘書的臉上。
“車鑰匙?!蹦腥说穆曇舻统辽硢?,帶著淡淡的不悅。
樸秘書跟在毛泰九身邊多年,這些天他的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自己根本不敢招惹他,趕緊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了鑰匙。
而堵在門口的保鏢早已經(jīng)乖巧地讓出了一條路,接著令樸秘書瞪掉雙眼的是,毛泰九牽著一直藏在身后的霧眠,兩人一起離開了。
霧眠的穿著打扮與平時大相徑庭,步子走得有些不穩(wěn),小臉紅通通的,明顯是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樸秘書腦海中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場大戲,卻依舊不忘吩咐著手下開車跟緊毛泰九,保護好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