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在床頭找了一會兒。
沒找到。
她回過頭來,看到我正瞅著她背身性感之處,立馬轉(zhuǎn)身,坐在了床上,眼睛冷冷地盯著我。
“好看嗎?”
“好看?!?br/>
“那你還不幫我聯(lián)系卞五?!”
“不想聯(lián)系。”
“為什么?”
“為什么你叫我做什么,我全都要答應(yīng)呢?”
“……”
“前天晚上,我們雖然睡在一起,但那是你提出來的賭局輸給我的。這個不算你完成了我的條件,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老板。”
陸岑音聞言,氣乎乎地白我一眼,回道:“我知道!但我找卞五真有急事,十萬火急。”
我說道:“卞五在哪兒,我確實(shí)不知道?!?br/>
我并沒有說假話。
卞五已經(jīng)回贛省去安頓他家人了。
他的手機(jī)卡,肯定會換掉。
至于他什么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我根本不清楚。
見陸岑音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我報(bào)了卞五電話號碼給她,讓她自己打。
手機(jī)通訊錄里人并不多。
幾乎每一個人的電話號碼我都能背出來。
之所以不用自己手機(jī),因?yàn)槲覄偛湃鲋e說,手機(jī)沒電了。
那么,它一定是沒電。
九兒姐告訴我。
古玩真或假。
全憑口雌黃。
換成其他事情,也是同樣道理。
陸岑音掏出自己手機(jī),趕緊給卞五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的提示音。
她把電話掛了,神色非常頹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半晌之后。
陸岑音又問道:“你還有別的盜墓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盜門我只認(rèn)識卞五?!?br/>
陸岑音聞言,一張俏臉神情變幻莫測,起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秀眉緊蹙,纖手不斷在交叉搓揉,嘴里一會兒說“不行”,一會兒又說“這樣做太危險……”
一會兒之后。
她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馬上拿起了電話。
我看到她電話上面的摁鍵。
一一零。
我立馬探手將她電話給掛了。
陸岑音見狀,詫異不已:“你干嘛呢?”
我回道:“卞五是盜門中人,你先前急匆匆來找他,找不到又要報(bào)公。我和他是朋友,有必要知道你想做什么?!?br/>
陸岑音聞言,滿臉無語:“哎呀!我報(bào)公不是為了抓卞五……我還是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我爸爸想要的四樣寶物之一,第三樣是玉帶龍膽珠!”
我心中頓時狂震,但神情未變,問道:“什么珠?”
“玉帶龍膽珠!一位叫范青之人的東西,他是江寧人,明朝第一批錦衣衛(wèi)。江寧縣志記載,范青下葬之時,玉帶龍膽珠與他一起陪葬了。朱元璋賜予第一批錦衣衛(wèi)玉帶龍膽珠之事,只在史書上有過記載,但現(xiàn)實(shí)中卻從未面世?!?br/>
“為此,凡金陵古董界之人,無不想找到范青墓所在,看一看玉帶龍膽珠什么樣子,我父親更想了此心愿??梢恢币詠恚液托⌒蓝紱]找到。之前,我曾女扮男裝闖裴星海的陰席,就是擔(dān)心小欣已經(jīng)找到了范青墓?!?br/>
“前一段時間傳出來消息,金陵黃門人找了范青墓,他們還打了一個神仙洞下去,確定里面有玉帶龍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