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殿!
寒風(fēng)冷冽,天空上彌漫著淡淡的陰云,因為張?zhí)笈嘛L(fēng)寒的緣故,整個大殿的窗戶門都是緊閉著,就算是有炭火盆里的火光明暗閃爍,大殿內(nèi)的光線依然昏暗!
張?zhí)蠊谏闷ぷ趲装钢螅樕系纳裆裢饽?,甚至還有難掩的緊張,她手里拿著的是朝廷加急送過來的奏折,關(guān)于青紅院大火的匯報!
她在意的不是這場大火,而是蘇善和張重山所做的那件事,結(jié)果將會是如何?
麗景樓的花名冊,是她最看重的東西,是決定她能不能往后再走最后一步的關(guān)鍵,這一次,到底能不能拿到手???
“太后娘娘不必?fù)?dān)憂,那蘇善絕頂聰明,心思也相當(dāng)?shù)牟缓唵?,這件事一定會有讓您滿意的結(jié)果的!”
文公公察覺到張?zhí)蟮木o張,深深的嘆了口氣,低聲勸慰,這幾日張?zhí)鬄榱诉@件事,已經(jīng)幾乎是茶不思飯不想了,她的身體本來就弱,若是再這么拖下去,怕是會病倒的!
“哎,哀家知道,蘇善那家伙確實不簡單!但是……”
張?zhí)筮t疑了一瞬,將手中拿著的奏折放在了幾案上,然后深深的嘆了口氣,低聲道,
“劉瑾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尋常人物啊,他能夠帶著麗景樓消失了將近三十年,胡庸和先帝都找不到他,足以說明他的狡猾謹(jǐn)慎,蘇善想要借著這件事情就把他徹底的挖出來,哀家這心理也沒有多少底氣……”
“那劉瑾,倒也是個狡猾的狐貍!”
文公公對當(dāng)年的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對那劉瑾有所耳聞,不過頓了一下,他又是笑著說道,
“不過,再狡猾的狐貍,也沒辦法逃出聰明獵人的手掌心,老奴相信,蘇善就是這個聰明的獵人!”
“希望如此!”
張?zhí)笊钌畹膰@了口氣,伸出右手按在了太陽穴上,然后緩緩的按捏了起來,這幾日心中憂慮此事,她確實有些疲憊,這頭有些暈暈沉沉的。
“太后娘娘,御馬監(jiān)提督蘇善,金吾衛(wèi)統(tǒng)領(lǐng)張重山殿外求見!”
就在這時,坤寧殿外傳來的一陣緊張急促的聲音,正是那負(fù)責(zé)宣傳的小太監(jiān),張?zhí)竺偷靥痤^來,那溫婉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難掩的期待,還有火熱,急忙是大聲喊道,
“快,請他們進(jìn)來!”
“宣,蘇善,張重山覲見!”
文公公同樣是面帶期待和炙熱,喊出了聲,而片刻后,那坤寧殿緊閉的大門便是被宣傳的小太監(jiān)推開,裹著寒風(fēng)煞氣的蘇善與張重山,大步流星,目光凜然的走了進(jìn)來!
“御馬監(jiān)提督蘇善,參見太后娘娘!”
“金吾衛(wèi)統(tǒng)領(lǐng)張重山,參見太后娘娘!”
兩人快步來到了那大殿的正中央,臉上都是帶著濃濃的喜色,恭敬跪在了地上。
“怎么樣?劉瑾或者是梁秉智抓到了沒有?花名冊呢?”
張?zhí)笠呀?jīng)完全按耐不住心頭的緊張,直接是從那幾案之后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焦急,低聲問道,
“找到?jīng)]有?!”
“回稟太后娘娘!”
蘇善倒是沒想到張?zhí)髮惥皹腔麅匀绱说闹匾?,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不過對方越是緊張,對自己來說就越好,這接下來的賞賜,更是會更多!
嘴角兒挑了挑,他拱手道,
“不負(fù)娘娘所托,麗景樓大太監(jiān)劉瑾,當(dāng)年消失的首輔大臣梁余國之子梁秉智,全部捉拿歸案,麗景樓的花名冊,奴才也已經(jīng)找到!”
“請娘娘過目!”
說話間,蘇善已經(jīng)是從懷中將花名冊取了出來,然后恭敬的舉到了頭頂!
“都抓到了?花名冊也找到了?”
張?zhí)竽樕系呐d奮,激動,根本就壓抑不住,一雙眸子里都是迸射出了無法形容的炙熱,她急忙是對著一旁的文公公揮手道,
“快,拿過來給哀家看看!”
“是!”
文公公臉上的震驚之色也是相當(dāng)?shù)臐庥?,雖然他對蘇善有信心,認(rèn)為后者能夠?qū)Ω兜牧四莿㈣嬲姷胶笳甙鸦麅阅没貋?,還是被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這東西,已經(jīng)消失了三十年了!
先帝,胡庸,都耗費(fèi)了無數(shù)的精力去尋找,最終都一無所獲,卻被這家伙用了三個多月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