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大約離開十天后,半夜闖進(jìn)了我的房間。不應(yīng)該說闖,應(yīng)該是摔。進(jìn)門之后,就直接暈在了地上。我趕緊下床,扶他起來。碰到肩膀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
燭光下一照,我滿手是血,觸目驚心。
大冰塊整個上身的衣服都被血浸紅了,肩上傷口還在不斷流血。我頭暈?zāi)垦2铧c昏了過去,匆忙跑到衣櫥里找了些白紗出來。
記得小學(xué)的時候,學(xué)校體檢抽血沒人敢第一個上去。我揮舞著小胳膊沖過去,老師摸摸我的頭夸我勇敢。臺下小朋友問我疼不疼,我甜甜的笑著說:“不疼”,然后轉(zhuǎn)身看到抽血的醫(yī)生正將紅紅的一針管血往容器里倒。我直接暈了過去,從此便得了暈血癥,見不得血。
理智終是戰(zhàn)勝了心理,因為我知我暈了過去大冰塊明早必然流血而亡。半夜三更如果喊丫頭進(jìn)來伺候,又不知會鬧什么傳言。我只好努力撐著,脫掉大冰塊得衣服,用濕布擦掉傷口周圍得血。
傷口周圍有些粉末,想必半路之上他已經(jīng)給自己上藥??上谔?,未能止血。我從大冰塊口袋里找出藥瓶,倒了些藥到傷口上,然后用一件白色得紗衣把傷口緊緊得包扎了一下。固定的緊,加上藥沫,暫時傷口未再留血。
觀察了一會,并未滲出血來。我便披了件外套悄悄的到大冰塊平時住的院子拿了幾件他的衣服,又偷偷摸摸的溜回來。這才昏昏沉沉的在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放亮。我匆忙起身,披件披風(fēng)站在門口??吹酱掖易哌^來準(zhǔn)備幫我洗漱的墁兒,攔住了她?!败瑑海裉煳液芏鄨D樣必須要做出來,你幫我去青衣紡把新進(jìn)的布料每樣挑一種送到霓裳紡。對了,下午也沒什么事,你就在青衣紡幫幫忙吧。晚飯前趕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