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藍(lán)暗暗冷笑一聲,本以為這奶奶夠不講理了,原來還有個縱容惡婆子的祖父,一句話就給楊氏說過去了,白白浪費了她那么多口舌。
難怪這原主娘倆都被欺負(fù)成這樣了,這絕不能忍!
宋藍(lán)張了張口,欲是還嘴。
可這宋大奎是一家之主,但凡是楊氏,在他面前都要柔順三分,若是宋藍(lán)真頂撞了他,他們?nèi)蘸竽睦镞€有好日子過?
趙氏連是拉了拉宋藍(lán)的袖子,低聲下氣道,“爹說的是,是我沒看好孩子,下次不會了。”
所謂人善被人欺,沒想趙氏認(rèn)了錯,楊氏聽了還不痛快起來,“下次不會了?你看你這賤人敢的很,你女兒自己蠢撞上了磨刀石,居然還跟對我這個婆婆動手動腳,狗娘養(yǎng)的東西!”
宋藍(lán)聽了不是滋味,人是她打的,結(jié)果卻連累到了趙氏,眼下說什么都沒用了,祖父不會向著他們女子,趙氏做得對,還是先虛與委蛇的好。
她咽下這口氣,楊氏卻還沒罵夠,咬牙切齒道,“還有你這小蹄子,不過就是碰了頭,就在家里偷懶睡了三天,家里可沒有閑錢養(yǎng)你一個吃白食的白眼狼,趕緊去干活,紅薯地的草還沒拔呢。天黑之前要是沒拔完,你們都別想吃飯了。”
趙氏心疼女兒,想是求情,宋藍(lán)對著她搖了搖頭。
宋大奎主持完大局,走了。
楊氏吃了大虧,沒能趕走趙氏母女,自不會給趙氏好臉色,“你養(yǎng)的小蹄子犯了錯,你也別想好過,咱們后院田地還沒澆糞,正好,你去給老娘挑糞!”
趙氏期期艾艾應(yīng)了聲,倒是不嫌自己活重,因為她嫁進(jìn)宋家做了這么多年,也是習(xí)慣了。
只是大丫昏睡了三天,還沒吃上東西,再加上方才大鬧一場,哪來的力氣干活?做母親的憂心忡忡起來。
楊氏見到趙氏這樣,心里痛快了不少,指著躲在趙氏身后的宋采螢和宋遠(yuǎn)程道,“你們兩個也別想吃白飯,跟那個賠錢貨一起拔草去!”
宋二明跟著狗仗人勢的朝著趙氏母子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走了。
趙氏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有兩個孩子照應(yīng)著,她也就放心了。
離開前,她對著年長兩歲的宋采螢使了個眼色,這才是給楊氏使喚著干活去了。
宋采螢小小年紀(jì),卻因生活艱難,比同齡孩子多了分成熟,她牽著宋遠(yuǎn)程,逮著宋藍(lán)的手,小聲道,“姐,奶一定還在瞧著,我們先走吧!”
宋藍(lán)裝作是撿東西低下頭,果然見楊氏就站在不遠(yuǎn)處杵著,雙手叉腰,一臉虎視眈眈。
她便也放棄了鬼主意,隨著宋采螢往紅薯地途中,開始接收整理原主的記憶。
這里是東秦國西北邊陲的一個小村子,背靠巍峨大山,重男輕女,民風(fēng)彪悍。
時年東秦國新皇繼位,皇綱不正,朝廷不穩(wěn),七王爺朱厚佑伺機而動。西北蠻族時常舉兵騷擾邊境,天下百姓動蕩不安。
原主祖父宋大奎,曾經(jīng)是軍人,因為戰(zhàn)爭途中受傷,落下殘疾,流落在了趙家村。
安定下來不久將老婆和唯一的兒子宋羽生,也就是原主父親接過來安定在趙家村,但在宋羽生五歲的時候,祖母生原主姑姑宋明月難產(chǎ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