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天這最后一問,讓周家人惶恐不已,數(shù)張老臉沒有一絲顏色。
先前,就因秦嘯天打了李今昔,周老太太便怪罪宋雨琦夫妻倆,甚至還想讓他們下跪賠罪,說他們耽誤了周宇的仕途,讓整個(gè)周家陷入危機(jī)。
但現(xiàn)在,半個(gè)西南的大佬都上門恭拜,而西南龍王李銘秋更是攜女上門賠罪,給宋雨琦祝壽。
這便是打臉,這便是云泥之別,上一刻他們還在怪秦嘯天得罪了李銘秋的狗,下一刻,李銘秋竟親自前來賠罪。
這可能是周家最丟臉的一次,也是臉最疼的一次。
武宏斌作為武家的少門主,此刻卻失去所有威勢(shì),好似被人狠狠碾壓一般,完全不見先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秦嘯天這一番刻心詰問,依舊在整個(gè)大廳回響,遲遲不能散去。
他這話雖不傷人,但卻字字誅心,句句在理,讓周家人啞口無言。
此刻,整個(gè)周家安靜下來,沒人敢說,沒人能說,先前侮辱秦嘯天的眾人,此刻都是漲紅著臉,低垂著頭,不敢與秦嘯天對(duì)視,生怕后者報(bào)復(fù)。
但秦嘯天并未是哪等心胸狹隘之輩,但這些人實(shí)在是太過分:“外婆,我與雨琦千里迢迢從云海趕來,為的是什么?”
“這沒有一絲利益的存在,有的只是真心,有的只是誠意,我等送您的雖不是什么名貴珍寶,但卻是我與雨琦,以及我母親的一份真心,而您是怎樣對(duì)待的?”
“這茶秦雖平庸無比,但這可是我母親日日夜夜,用汗水澆灌出來的,我不知什么好的名貴的禮物能讓您接受,但在我看來,這茶秦便是最好的禮物,它也是我最看重的寶物。”
“可您呢?將它丟在角落,如同垃圾一般對(duì)待,更令人心寒的是,就因我動(dòng)手打了李今昔,您就讓我與雨琦跪下賠罪?”
“還當(dāng)著眾人斥責(zé)我等,甚至不給我們一點(diǎn)解釋的機(jī)會(huì),但您不知,在那之后,下跪賠罪的是李今昔,如若您知道了,是否會(huì)嚇得讓我倆剖腹謝罪?”
秦嘯天臉上滿是冷意,眼中滿是自嘲與心疼,這便是雨琦的家人,這便是他們的外婆?
“外婆,你說了這么多,可曾想過,我與雨琦都是您最親的人,而您卻為了一個(gè)素未謀面的外人,將我倆打入地獄?!?br/> “您做的這些,試問您真的問心無愧嗎?”
秦嘯天這番話如同鐵錘,狠狠地在周老太太的心頭敲打,使后者臉色雪白無比。
“小天,這其中有些誤會(huì),我們不能以偏概全?!贝丝?,周賀咬著牙,想要為周老太太爭(zhēng)辯。
“小天?”秦嘯天嘴角滿是自嘲。
“叔叔,這是你第一次如此稱呼我。”
“我知道,一開始在你們看來,我秦嘯天只是一個(gè)無用廢物,在雨琦的血汗下茍活的窩囊廢,我知道我永遠(yuǎn)也得不到你們的認(rèn)可。”
“所以,我與雨琦也不在這打擾你們了,免得礙了你們的眼。”
說罷,秦嘯天嘴角噙著冷笑,向面前臉色明暗不定的周老太微微鞠了一躬。
隨即走到宋雨琦身旁,語氣溫軟道:“雨琦,向外婆請(qǐng)安吧?!?br/> 宋雨琦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秦嘯天,在后者的氣勢(shì)之下,她竟不能自已,照著秦嘯天的話,向老太太恭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