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沐瑤睜大清澈的眼睛。
杜禪玉嫣然一笑:“雖說姨會賣你一個面子,但也不能只當(dāng)姨是工具人啊,任何人情都需要索取的?!?br/> 說話間,杜禪玉盈盈眸子盯著陳牧,透著難言的意味。
陳牧心下一涼。
看走眼了,這娘們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明顯是對我感興趣了啊。
我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沐瑤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小臉繃得緊張:“杜……杜姨,陳公子他……他……”
“小丫頭,你在想什么呢?!?br/> 哪知杜禪玉伸出手指輕點了下沐瑤的眉心,嘴角咬著一抹捉狹笑意,“真當(dāng)姨會搶了你男人?”
沐瑤通紅著臉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杜禪玉牽著她的小手說道:“其實啊,條件也不難,最近姨在臨摹一幅畫,這幅畫叫‘煙云鳳棲圖’,你可知道這幅畫?”
煙云鳳棲圖?
沐瑤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美眸一閃,驚疑道:“是玄機(jī)子所作的那幅畫?”
在她印象里,對這位玄機(jī)子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曾經(jīng)是前太子的老師,但自從女皇發(fā)動政變,將太子處死后,這位傳奇人物便消失不見。
有人說他歸隱山林,也有人說他歸降于女皇躲在幕后……
眾說紛紜,各個不一。
而這位人物流傳下來的作品卻不少,詩詞歌賦筆墨畫作知名度頗高。
煙云鳳棲圖便是代表作之一。
杜禪玉點了點頭,遺憾道:“可惜姨手中只有一副仿品,始終感悟不出畫里的真韻,這幾日也是心情煩悶。不過……”
女人頓了頓,笑語盈盈:“姨聽說你爹爹好像持有真跡。
所以姨想著,要不……你拿出來,讓姨觀賞一下。你放心,姨只看一眼,絕不會占為己有的?!?br/> 沐瑤蹙起秀眉:“爹爹有這幅畫的真跡嗎?我怎么不知道?!?br/> “應(yīng)該是有的?!?br/> 杜禪玉笑著說道,“要不你去找找?如果真沒有,姨也就不難為你了?!?br/> 沐瑤問道:“杜姨,你為何不直接問我爹借呢?!?br/> 杜禪玉嘆了口氣:“你這丫頭不是故意難為我嘛,我跟你爹爹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清楚,因為立場原因,你爹爹始終對我有意見。
若是我冒然登門去借,到時候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人恥笑,你就忍心看著姨被奚落?”
“可是……”
沐瑤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纖細(xì)的手指緊攥著衣裙。
雖說她平日里有大小姐的性子,但對于偷拿自家東西給外人看,內(nèi)心總是有些抵觸的。
不過對方給了她這么大的人情,區(qū)區(qū)一幅畫而已,應(yīng)該沒什么吧。
最重要的是,陳牧也在這里。
她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對方解決困難,如果做不到,豈不很沒面子。
望著少女猶豫不決的模樣,杜禪玉語氣溫柔:“丫頭,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就算了,只是姨這邊也不好幫你了。”
“……”
沐瑤依舊沉默。
杜禪玉美眸投向陳牧,感慨道:“年輕人難得有這般品質(zhì),若是門派被強(qiáng)行遣散了,也是遺憾,恐怕對日后修行的道心也不穩(wěn)?!?br/> 聽到這里,沐瑤一咬銀牙:“好,我——”
“不必了!”
然而就在這時,陳牧卻開口道:“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就不麻煩城主大人了?!?br/> 欸?
看到陳牧將儲物鐲遞還回去,沐瑤不由繃大了眼睛。
杜禪玉眉梢一挑。
詫異之余,看向陳牧的目光多了一絲寒意。
陳牧朝著杜禪玉恭敬行禮,歉意道:“陳某很感謝城主大人慷慨解囊,但看到城主大人如此費心,陳某心里也是頗為過意不去,也不想讓沐瑤姑娘為難,所以就不麻煩您了?!?br/> “可是陳牧,你有什么辦法湊到那么多錢呢?”
沐瑤疑惑的看著他。
陳牧微微一笑:“有辦法的?!?br/> 杜禪玉盯著陳牧,良久,唇畔笑意綻放:“果真是心疼自己的情人啊,瑤瑤眼光確實不錯,只是有時候一味的逞強(qiáng),不僅會傷害到自己,也會傷害到別人?!?br/> 面對女人話語中的提醒,陳牧語氣依舊恭敬:“多謝城主大人的謹(jǐn)言,陳某已經(jīng)決定自己想辦法了?!?br/> 杜禪玉含笑不語,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捋著垂落的一絡(luò)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