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刀疤男子話語,三人心中皆是一驚,沒料到對方竟還有這等法寶。
王纖羽眼底浮起一抹擔憂。
早知道事情會這般發(fā)展,就不幫趙潘安這貨隱瞞了,哪怕惹來麻煩也比跟鳳誅閣結仇好一點。
都怪趙潘安這個掃把星!
王纖羽暗罵幾聲,欲要開口陳述事實,而陳牧卻平靜開口:“閣下是在懷疑我們嗎?”
刀疤男寒聲道:“畢竟人命關天,還是調(diào)查清楚為好?!?br/> 說完,便俯下身子將血珠放入尸體口中。
面相年輕的光頭男子退后一步,粗糙的手指摁在腰間的刀柄上,兩眼牢牢盯緊陳牧三人。
神色十分陰沉。
另一只手握著發(fā)送訊號的特殊玉簡。
一旦陳牧三人有任何動作,他便會出手并發(fā)送信號給其他同伴,到時陳牧三人必會遭到鳳誅閣追殺!
眼前形勢明擺著對趙潘安三人不利。
即便陳牧和王纖羽是無辜者,被卷入這種事情,也是很難干凈脫身的。
朝廷鷹犬,懂的自然都懂。
相比于王纖羽的不安,陳牧卻出奇的淡定。
而趙潘安同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于面對刀疤男的質(zhì)疑,表現(xiàn)出些許憤慨之意:
“哼!那你們就好好查,我倒要瞧瞧兇手到底是誰!免得被扣上兇手的帽子,污了我昆侖山的名聲?!?br/> 說罷,干脆在旁邊石頭坐下了。
刀疤男瞇起眼睛,目光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也沒多說什么,捏出一道法決摁在尸體的下顎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渡過。
約莫盞茶工夫,刀疤男驀的收回血珠,目光如電,瞪著王纖羽:“你們膽敢騙我!”
喝聲如雷,震得三人耳膜嗡嗡。
王纖羽受到的影響最大,被喝問之下心神一亂,差點言出實情。
但她畢竟不是愚傻之人,在陳牧和趙潘安的暗示下,心下已經(jīng)猜到刀疤男極有可能是在誆詐他們。
頓時強行穩(wěn)住心神,皺眉道:“什么騙你?”
趙潘安上前一步,沉聲道:“莫非閣下真的以為是我們殺的?既然如此,我便配合你們調(diào)查,是非結果自有定論!
但倘若能證明我等清白,到時我昆侖山便要討回一個說法!”
刀疤男面色陰晴不定。
僵持片刻后,忽然笑了起來:“趙道友莫要生氣,我所說的欺騙并非是在懷疑你們是兇手?!?br/> “哦?那是什么?”
趙潘安面露不滿,“難道是在故意誆我等不成?”
刀疤男打了個哈哈:“趙兄玩笑了,既然此事與你們無關,那我等也不多問什么了。再者,昆侖山弟子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br/> 刀疤男不敢再詐了。
不管如何,昆侖山地位特殊,若是真惹惱了對方也是麻煩不斷。
而且他更為顧忌的是陳牧。
雖然從一開始此人便話語不多,但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卻表明他非普通修士,定是位大人物。
不該找的麻煩盡量避免。
趙潘安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理會。
這副受到委屈的無辜模樣,看的陳牧和王纖羽也是暗暗佩服不已。
若非他們親眼所見,還真以為這家伙受了多大的冤枉。
心理素質(zhì)和演技真棒。
“三位道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等有要事在身就先在此別過了,后會有期?!?br/> 刀疤男拱了拱手,抓起地上的尸體,便與弟弟離開了。
目送著兩人身影消失,趙潘安松了口氣。
轉(zhuǎn)身對陳牧和王纖羽說道:“二位道友配合的不錯,以后我等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br/> 望著趙潘安得意的神情,王纖羽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你惹的禍,憑什么讓我們也背鍋?真是個掃把星!以后離我們遠一點,看見你就晦氣!”
趙潘安不滿:“這能怪我?我也是為民除害?!?br/> 陳牧擺手阻止了兩人的爭吵,對趙潘安說道:“趙道友,我們就不陪你玩了,告辭?!?br/> “等等!”
趙潘安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鈴鐺,遞給陳牧,“剛才連累了你們確實是我的錯,這件法寶就當是賠禮道歉。
這個鈴鐺乃是我從九煉天峰里偶然撿到的,具有護命之效,品質(zhì)乃是上上品?!?br/> 見陳牧遲疑,趙潘安聳肩:“愛要不要,反正歉禮給你了?!?br/>